慕容朔还是很了解上官靖的,她知道想要通过锦州城到达境外实属不易。所以她才会选择最危险的那条路——往西北方向去,从北漠离开,如此才有可能逃出追捕。
上官靖还是不够了解慕容朔,她以为慕容朔一定会往锦州城里找,绝对不会想到她会往反方向走。
可她还是大意了,就凭她那点小心思又怎么能瞒得过早就把一颗心放在她身上的慕容朔呢。
而另一边,赵吟已经带人赶到了之前凌风与黑衣人打过的地方,虽然那里已经被凌风清理干净了,不该留下的东西一样都没有留下,可尸体还原原本本地躺在哪儿。毕竟在短时间内想要处理掉这些尸体是根本不可能做的事。
当然,凌风也不傻,对于既费时又难办的事他为什么要去做呢?
既然那些人心术不正死在了那里也算他们自己活该,天气如此燥热,尸体丢在哪儿没几天就面目全非了,根本不会有人去管这么晦气的事。估计那一条道现在都没人会从哪儿走了吧。毕竟有着一地的尸体,着实晦气!
赵吟赶到时地上的尸体已经散发出阵阵异味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口鼻。
一番排查下来众羽林卫啥也没查到。
赵吟终究是羽林卫统领,心细些,他很快就注意到了尸体上的刺青,心里不约犯疑。
这些人一看就是来自同一个组织,他们的衣服手臂上的刺青,还有带的武器都是统一的。肯定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呢?难道他们也是奔着上官承如去的?
赵吟暂且只能构想到这么多。
他匆匆留下几人处理尸体便带着大部队一直朝前赶,他有预感,上官承如就在前面。
这边,临近锦州城的官道都热闹的不得了——一边是正在赶来的赵吟,一边是朝西北方向追去的人慕容朔与凌风。还有在亡命天涯的上官承如父女俩,包括返回的云占南。这几人皆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
而如今的皇城更是热闹非凡,尤其是临福宫。
前些日子冷央派大宫女叶琴去兵部尚书府找有要事商议,结果去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他的鬼影子,可把冷央给气坏了。她以为这个也跟其他大臣一样全都已身体不适为借口故意不上早朝不接她的懿旨。没想到今日她并没有去找他,他自己反而屁颠屁颠地跑来了。
真令人感到意外啊!
冷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悠闲地品了一口茶。
“武大人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哀家派人三催四请都不来,怎么今日就想起要来哀家这儿了?”
也知道冷央这是生气了,所以说起话来酸得不得了。
他倒是不怕,十分平静的回答:“太后娘娘说笑了,前几天臣老家有事便回去处理了,直到昨天夜里才匆匆赶回。这不!听府里人说太后娘娘找臣好几次了,所以今日才来打扰,不知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冷央最喜欢他这种不拖泥带水的性子,便也不再拐弯抹角的了,而是放下茶盏直奔主题。
“哀家也就跟你直说了吧……”
认真地听着。
“上官承如越狱想必此事你已经知晓了吧?”
“是,臣也是听其他大人说的。”
“那你怎么看?”
心虚得看了一眼冷央,辗转开口:“臣认为上官承如越狱定然是背后有人在帮他,否则任凭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那死牢。”
“那依武爱卿之见是何人放走了上官承如呢?”
“臣认为放走上官承如嫌疑最大的要数大理寺御卿云占南。”
冷央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
看来这个可以为她所用。
“臣以为即便是云占南放走了上官承如,那么他的背后一定是有一个很大的势力在支持着他,否则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轻易放跑一个朝廷重犯。”
“那依武爱卿的之意这个背后之人就是陛下喽!”冷央挑眉道。
面露难色,不敢再随意言语。
“臣只是道出自己心中所想,并不敢揣测圣意。”
冷央淡淡一笑,又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润润嗓。算算日子慕容宸从勤政电跑出来也有些时日了,这几天他一直以照顾慕容若兰为由住在幽兰阁里,算算日子他也该来了。
“陛下驾到!”
殿门外苏临苏公公扯着嗓门喊了一声。
临福宫外跪成一片,直到慕容宸走进大殿内。
刚进来他就看到了心里瞬间不舒服起来。
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他会不知道这个是个什么东西吗?
一个平日里四处沾花惹草,空坐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不为朝廷做贡献反而整日给慕容宸找麻烦的人渣!
去年年底,驻守北漠的三军将士因为粮草短缺,左权使上官靖已经连奏三封奏书给他,希望可以让朝廷拨几担粮草下来给三军将士过一个好年。结果那三封奏书全让他给私扣了下来,他一封都没见到。
如此一来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成了不管三军将士的昏君了。
要不是景阳王亲自来找他,将上官靖手写的那份奏书呈给他,估计到现在他还被蒙在鼓里。
慕容宸现在一看到他就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还跪下地上,慕容宸并没有要让他起来的意思,最后还事冷央看出了端倪让起身。
慕容宸要与冷央谈话一个臣子怎么由这个资格站在这里听,慕容宸当即就没有给他好脸色,只见他犹如脚底抹油般得离开了临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