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铜鉴在长白山前停了下来。为消除强大的惯性,李秋兰操纵着铜鉴在劫云的边缘自转再加围绕一个山头转圈。三百六十度的大圈绕过来,最后停在劫云旁边。
再也不能上前了,除非共同渡劫。他们都不怕共同渡劫,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这样会带累秋生与赵如风。没那必要大家一起死。
下面就是向阳屯。李家老祖宗匆忙下令,让李家所有修真者向南后撤。然后自己就首先向南飞去,长老们也跟着飞。那些筑基期以下,包括刚刚开光之人,他们不会飞就开着车拼命往南跑。
长白山与兴安岭的一些散修,或者妖修、魔修等等,会飞的飞,不会飞的开车,拼了命的往南,往南,再往南跑。
其实这些人跑不跑无所谓,距离张秋生两人还有几千公里,凭他们的修为天道不会认为是共同渡劫。不像张道函这些人,他们本来就是超过了飞升期,本来就要渡劫。而李秋兰与张秋然,她俩是上仙,只要上前一步,天道就认为参与渡劫。
下面这些飞跑的人,修为高的修为低的都知道这是在世之仙渡劫,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动静。这个在世之仙是谁呢?不知道,也许从来就没露过面。他在哪儿渡劫,具体地点在哪儿呢?不知道,谁有本事谁上前去打探一下?所以唯有跑,以免遭受池鱼之殃。凭我这微末道行,想与仙人共同渡劫?找死不是这么找的!
张秋生与赵如风盘坐在那片空地的正中,心劫已经轻松过去,现在就等雷劫。劫云中金光闪烁的雷电突然停止,厚重的劫云已经像倒扣的锅底将他两人罩住。
四周很安静,连风都停了,万籁俱寂。冬眠的黑瞎子醒了,觅食的群狼停止了脚步,东北虎匍匐在雪地,狐狸、野猪等等动物,全都大气不敢出。一切的一切,在天道面前都是如此的渺小。不管平时多么狂妄,在天道发威时都不由自主地生起了敬畏。
麒林二十一中,吴烟与李秀英找然然姐有事,突然发现然然姐不见了。找李秋兰,也不见了。上他们家,不仅没见着然然姐与李秋兰,甚至爷爷奶奶都不见了。自从爷爷奶奶们来,她俩每天都要拜见的。
张秋生,他这时应当在家睡觉,可是也不见了。赶紧找梁老师,她们有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梁司琪神情凝重地说,赵如风渡劫去了,秋生、然然与兰兰还有爷爷奶奶们都去观摩,给他们掠阵。
二十一中其他修真青年都涌了来。赵如风只是渡金丹劫,怎么会有如此的排场?李小曼与荆长庚也来了,他们也不敢相信,赵如风渡个金丹劫,竟然要惊动爷爷奶奶们。
梁司琪更加凝重地点头,是的,是赵如风渡劫。经爷爷奶奶们鉴定,他的劫与众不同。所以老人们要亲自去指导,或者赵如风有其它的机缘,爷爷奶奶们要去帮他抓住。
这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话,要梁司琪如此发布。早就料知此次渡劫动静可能很大,会引起各方面的注意。所以不能一味地隐瞒,来个真真假假吧。
八合湖那儿的几个元婴前辈已感应出有人渡飞升劫。根据他们的修为与见识,在最初阶段也只能判定是飞升劫。
这年头还有人飞升?元婴前辈们立即往北飞,金丹高人也往北飞。二十一中修真青年肯定要去,赵如风竟然渡飞升劫,这搞的是什么明堂?李小曼、谢丽珠与荆长庚也跟着二十一中修真青年一道。
莫千行与特勤组的一班人则立即调来飞机,往北飞!到了长白山附近换乘直升机,沿着劫云巡逻。飞行了一百多公里,才看见几个修真人忧心忡忡地往北看。
又往西飞了一百多公里,约在满州里附近,直升机都差点没油了,才看见敬乙、云逸、无冲、希志等人,他们站在敬乙的那朵白云上,也是向北张望。
所以说现在的修真界已经式微。中华修真界的高修为之人全来了,也每隔一百多公里才看到几个人。
敬乙见莫千行在直升机上向他招手,四个人随着直升机一起降到地面。四个前辈高人一见莫千行就说:“是仙劫,可以肯定是仙劫。飞升劫没这么大阵势。”
莫千行在直升机上也看到了,无边无际地劫云一眼望不到头。莫千行挠着头皮问:“仙劫?是几个仙人在渡劫啊?怎么这么大的范围都被劫云笼罩?”
唉,莫组啊,知道什么叫在劫难逃么?敬乙说:“仙人是何等的修为?用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吧?仙人掐个指就能瞬移上万里,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五千公里。
你说,天道会让应劫之人逃跑么?无边无际地劫云将应劫之仙罩住,叫他跑无可跑。
唉,想不到,现在还有仙人在世啊。早知道如此,应当什么都不做,遍访名山大川也要将其找到,拜到在仙人门前时时听其教诲,那是多么的好哇。”
云逸、希志与无冲也是大点其头,对敬乙的话表示深为赞同。云逸突然说:“张秋生的爷爷奶奶们恐怕是知道仙人的清修之处。他们常年不在麒林待,八成就是在聆听教诲。”
敬乙突然一拍大腿,说:“仙人要渡劫了,爷爷奶奶们当然要将孙儿们带去见仙人一面,说不定就有莫大的机缘。至于赵如风嘛,也要渡劫,就顺便带去了。小小的金丹劫,当然不在话下,仙人指点一下就轻松渡过。”
张秋生手搭赵如风肩头,倒运吞噬仙诀。赵如风头顶出现太极盘,逆时针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