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说的,用高锰酸钾稀释液浸泡可以杀菌消毒,尤其是对女人阴那啥部的病菌感染有奇效。于是紧急从药房买来高锰酸钾,用热水化开,再用开水稀释。
按什么样的百分比稀释?不知道,既没天平又没量杯,即使有百分比也无法做到,市容支队的几个女同志估量着办。那几个掉进便池的女同志现在正坐在塑料盆里浸泡她们阴那啥部,这叫死马当活马医。必须在受感染的最短时间内杀菌,书上与电视上以及民间做法都是这样。
一人一个塑料盆,装着满满的高锰酸钾稀释液,一屁股坐下去要溢出一大半。不管怎样,阴那啥部是完全浸在水里。正满腔的委屈,正心神无主地傍徨,不知这样泡能不能起到杀毒作用。就听见门外无耻的言论,几个女同志气得又要哭。
年轻的怕羞自认倒霉,不敢出声。建委办公室主任向来泼辣,她不怕,立即高声大骂:“回家看你妈去,牛---氓!”
咦,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多长时间没看报没学习了?自己不学习,单位也不组织职工学习么?啊!看不看是我的问题,给不给看是你的问题,我们双方好商好量,你耍什么态度啊!
小尼姑的光头和尚摸得,阿q就摸不得?洗屁屁,你们的同志看得,我们的同志就看不得?
李满屯与孙不武你一言我一语,隔着门胡说八道。市容支队的人过来,问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过去,过去,别瞎闹。”
正值多事之秋,市容支队的人桩打得很矮。这时又一个市容支队的人认出李、孙二人,说道:“你们不是刚才要烤白薯炉子与煎饼摊的么?出去!不出去立即将你们抓起来!”对老百姓无需打矮桩,也无需客气。
两个水货与市容支队的人讲道理,谈买卖。我们就看一眼好不好?炉子与摊子我们都不要了,这个买卖你们很划算的。李满屯极其无耻地说:“一个烤白薯的炉子换一眼,值!我可怜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女人洗屁屁吔,还是吃皇粮的女干部。乖乖,回去可以好好与小伙伴们吹一下了。”
无耻,无赖,无聊!卑鄙,牛忙,不要脸!骂声四起,市容支队的人义愤填膺。组长赶紧过来将这两个水货拉走。回省厅去做笔录,也好就近与邬厅商量如何处理。
组长在车上就打电话向邬超汉做了汇报。邬超汉听说发现谢建勋的是张秋生及李满屯、孙不武,并且张秋生被打得生命垂危,吓得一大跳。张秋生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无法向李书记及梁老师交差。
邬超汉立即指示,立即去医院,我们在医院再谈。谢建勋是被张秋生发现的,这个情报就绝对错不了。邬超汉火速朝医院赶,为了案子,也为了向李会元与梁老师交差。
张秋生在急诊室里,还是昏迷不醒。邬超汉以省警察厅厅长的名义要求医院尽一切力量抢救,要不惜任何代价。为了引起院方重视,邬超汉直接说了张秋生身份,这是高级首长的孙子。
这人如果死了,市容支队有无法推卸的责任,所以他们派了一个小办事员守在这儿。办事员听到张秋生的身份,吓得尿都出来了。这话是省警察厅长说的,绝对错不了。
办事员偷偷跑出来给单位打电话。高级首长的孙子,在执行重要任务中被我们打了,而且是极为恶劣的电刑,现在生命垂危。
市容支队长也吓尿了。这这这,这可肿么办。赶紧去医院看望,先落个认识错误态度较好。
邬超汉找医院要了个房间,将门关好,让两个部下在门口站岗,然后听李满屯与孙不武报告案情。
今天不是国庆节吗?我们在街上瞎逛。一方面是玩,另一方面是熟悉新环境。在儒林广场附近,我们发现了谢建勋。当时他正站在一棵行道树后面,大概是在等人。
当时我们不知道孙七叔就在市警察局工作。也不知道警察局的电话号码。110一般只管普通案件,像这样高度机密的案件他们可能不知道。如果让110帮我们找谢建勋专案组,可能认为我们是在胡闹,而且也容易造成案件泄密。
于是我们就决定先盯着,然后再想办法报告专案组。谢建勋一共打了两次的,在市里漫无目的地乱逛,最终都又回到儒林广场。我们断定,他在儒林广场肯定有什么事或者等什么人。
我们也不能傻盯,那样容易引起怀疑,谢建勋是非常多疑的人。没办法,李满屯就扮做卖唱的,孙不武扮做捏面人的,高山寒扮做看风水的道士,童无茶扮做算命看相的,而张秋生则扮做打拳卖艺的。
我们就守在儒林广场。而谢建勋也就在这一带不断来回。后来,后来,没后来。在谢建勋上了一辆车后,我们正打算派两人跟踪,市容执法队就来了,一切都被打乱。
谢建勋的每一次打的,我们都是派两人跟踪,其他三人还是在儒林广场原地等候。从市容执法队来了后,我们再也没看到谢建勋。
上面这段话是李满屯与孙不武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他俩是在撒谎,是在胡闹,是将正经的破案工作当儿戏。两个水货都心想,这话反正是老张说出来的,擦屁股的事也要归他。
这三个祸害再么配合默契,李、孙二人也不知道张秋生是真的看到了谢建勋的保镖。按照谢建勋的性格,他保镖在哪儿,他本人肯定也在哪儿。
那么谢建勋真的来了?真的来了!一向胆小如鼠的谢建勋胆儿怎么突然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