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纠察队员去大楼里拿来一根电棒,朝着车里的张秋生喊话:“你松手!要不然,我就用电棒电你。”
把钱还来,我就松手。张秋生宁死不屈:“你们可以将我杀了,再毁尸灭迹,好贪污我的钱。”
尼玛,太气人了,老百姓哪有这样和我说话的!这人打开电棒开关,蓝色的电花伴随着辟里啪啦的响声慑人心魄。
另外一人将握电棒的人拉开,朝车里说:“到底多少钱啊,让你这么想不开?”
五万!张秋生大声说:“五万,都是新崭崭的票子。你们必须还我,别想赖!”
你这是讹诈!所有的纠察队员都跳将起来。尼玛,见过讹人的,没见过你这么讹的人,连政府的人也敢讹。
纠察队员心里的话还没说出来,张秋生又涨价了:“不止五万,应当是五万三千,我打拳卖艺还有三千多也应算进去。”
握电棒的说,你哪来许多钱啊,啊,你就讹吧!张秋生毫不示弱地说:“你管得着吗?啊,小小的警察,还是水货的这种,你还管得真宽。”
是可忍,孰不可忍,电棒一下抵在张秋生身上。我今天电死你,叫你羞辱我,叫你羞辱我,叫你羞辱我!
“啊——”,“啊——”两声惨叫一先一后发出来,响彻在节日的大马路上空。前面一声是那被抱住腿的倒霉鬼,后一声是张秋生的。但在紧张的气氛中,没人注意谁先谁后,除了李满屯等几人。
老张后叫,说明他不在乎电棒,他是学那倒霉蛋叫的。李满屯与孙不武自忖,电棒是一种电压大电流小的警械,作用是让人失去反抗能力,对人体没有太大的伤害。与雷劫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自己完全可以不放在眼里。老张虽然没经过雷劫,不过这小子与常人不同,小小的电棒可能真的奈何不了他。
惨叫声惊动了市容纠察队大楼里的一个会议室,里面正在召开一个“贯彻落实省第三次创建文明城市”的会议。参与会议的有市文明委副主任,市建委,市环境卫生管理处,市绿化园林处,各区副职,市文化、工商等单位负责人。
这只是个工作会议,级别不是太高。各部门来的都是副职,以及这些部门的一些随员。官场就是这样,如果来的都是正职,分管副市长就要来。
各领导加他们单位的工作人员,四五十人坐一起济济一堂,共商如何创建文明城市问题。
惨叫声太凄厉直冲会议室。几个纠察支队的人赶紧将窗户关上,这种叫声他们习以为常,但不能影响与会人员的情绪。
只想电击小商贩,却将自己同事一起电了。这是握电棒的人没想到的,一时气极忘了电的特性。
这人赶紧朝车里说:“对不起哈,老董,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又色厉内荏地朝张秋生大喝:“松不松手?不松手再电!”
张秋生要钱不要命:“把钱还来,我就松手。”
遇到这么个主儿,纠察队的人也没办法。楞了一会,另外一个人上来,采取怀柔政策:“你松手,下来,我们保证不打你,也不骂你。我们去楼里面说话。赔你钱,也要去里面吧?何况还要签字才可以领钱。”
嘿嘿,千万别进去。你一进去啊,他们就杀人灭口,再加毁尸灭迹。这些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李满屯等人在一旁装打酱油的,一边看热闹一边胡说八道。
此时围观的人已达数百之多,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也跟着瞎说:可不就是,虽说不至于杀人,但打人是肯定的。小伙子啊,千万别进去。有事就在门口,大太阳底下,什么事放开来谈。
握电棒的人将电棒指着李满屯的鼻子喝道:“滚开!”
“你把那炉子还了,我就立马就走。”李满屯指着大楼旁放着的一个烤白薯大炉子说。
旁边一个纠察队员看着李满屯,疑惑地问道:“那炉子是你的?我怎么记得是一个老头的。”
“炉子本来是我的,”李满屯说:“我看老头可怜,好心借给他,让他有一个谋生的手段。”
纠察队员根本不信这种鬼扯,还没想出回李满屯的话,孙不武又指里面一个烧烤炉说:“你把那个炉子还了,我也立马就走。”
几个纠察队员都睁大眼睛望着孙不武,都在努力回想,当初没收这炉子时,那摊主到底长什么样。
纠察队员还没想出个明堂,高山寒又指着里面一个煎饼摊说:“你们把那摊子还了,我也立马就走。”
对!童无茶一拍大腿说:“把你们收的一大包书也还了我吧。还了,我就证明你们没打人,也没用电棒击。”
对对对,你们把东西还了,我们就证明纠察支队对待小商小贩像春天般温暖,像巧克力般柔软,像奶油般洁白,像鲜花般温馨,像音乐般好听,像肥肉般好吃,像姑娘般美丽,像婆娘般风----骚——
几个人如同小学生用“像某某般某某”造句,你一句我一句,自得其乐胡说八道,压根不管纠察队员们的脸色。
围观的打酱油的哄堂大笑,也跟着后面造句,你一言我一语。时盈盈与两个同学笑得腰都伸不直。没办法,麒林这些同学没得治。刚才看张秋生被电棒击,她们很是担心了一下。后来见麒林的同学一点不当回事,也就将心放进肚子里。张秋生一个市的同学都不着急,我们操个什么心呀。
一个纠察队员从大楼里跑出来,面作兴奋地朝车里喊:“喂,小伙子,我们领导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