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人去法院告。不管是调解结案,还是判决结案,原告一般都会胜诉。法院再么搞地方保护,白纸黑字的债权也无法帮王绍洋赖。
王绍洋一般也不赖,他甚至连律师都不请。但是执行时,他总是拿货抵债。这些货,如果拿现钱来买,他可以低于原价的百分之七十卖。要是拿来抵债,他要在原价上加百分之五十。
就这些货,你们要不要?不要,不要很好,我明天拿去抵给别人。我们倒闭企业,欠得也不是你们一家的债。要看我的进货单据?没有,就是因为管理混乱才倒闭,哪有什么进货单据了。再问一句,要不要?不要请走人,我没时间陪你们瞎耽误。
王绍洋说,这世界上如果没有张秋生,我会活得很滋润。要发财就发财,要搞美女就有美女。只要遇上张秋生,哪怕是沾点边,我王绍洋立马要倒霉。
王绍洋接到南边的朋友电话,有一批电器产品价格很便宜,问他要不要。这是走-私货,当然要了。特别这批货是目前很吃香的录像机、傻瓜照相机,随身听。
王绍洋与洪明杰,带着棉纺厂的马厂长一道去南方。王绍洋让这个马厂长保留原来职务,由他做傀儡抵挡一些麻烦事。
王绍洋带马厂长来南方,目的是想让他再找找那个香港德龙公司的人。说不定他们觉得现在风声松了,又出来骗了呢?也不想他们付货款了,原货还给我就行,或者少给一半钱也行。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这批走-私货看了,钱也付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货到付清。亲眼看着货上了车,运单等一切手续都办好了。虽然运单都是假的,但此假可以乱真。
王绍洋叫洪明杰押车,自己带着马厂长来深圳。王绍洋在深圳有几个朋友。他与马厂长坐镇宾馆,托那些朋友帮着去找德龙公司的人。找着有赏是跑不了的,不然这年头谁给你跑腿啊?
这天中午,王绍洋与马厂长在一酒楼吃饭。坐下没多久,王绍洋的眼光就被一女孩吸引。这女孩是这酒楼的服务员,但并不负责他们这桌。
这服务员给其他桌上的客人送菜,王绍洋的脖子就随着她转动。这女孩太漂亮了,无论长相、身材、皮肤、走路的姿式都没得挑。
马厂长随着王绍洋的目光看去,立马就站起来大叫:“谢丽珠,你这个骚---货,给我滚过来!”
漂亮女孩在外面打拼很容易也很难。能将一切都放开,就很容易。放不开,那就很难。风---骚容易,保守就难。谢丽珠是个很保守的女孩,所以这三个多月过得非常艰苦。
她换了两三个工作,都是因为受不了老板或高管的骚扰而辞工。这个酒楼也干不下去了,她打算今天就辞工。这次辞工也不准备换工作了,她要回家。
妈妈已经不骂她私自离职了。因为棉织厂已倒闭,即使不离职也是下岗。谢丽珠准备回家摆个地摊,自己给自己当老板。穷就穷点,总不会让领导或老板欺负。
谢丽珠回头看了看马厂长,没理睬这混蛋,端着菜盘继续给客人上菜。这儿是深圳,你一个麒林的倒闭厂长还能把我怎么着?
马厂长确实没谢丽珠办法。别说这儿是深圳,即使是在麒林,人家不是你厂里的员工了,厂长还能将她怎么着?
王绍洋惊奇地问:“怎么,你们认识?”
马厂长莫明其妙地恨谢丽珠。你一个小小的中专生,凭什么看不起我这个厂长?如果不是你带着张秋生来厂里闹事,我也不会一时冲动过早宣布与安然公司断绝往来。
与安然公司保持往来,棉织厂即使被骗,凭着他们的担保也可以从银行贷款,还可以做安然公司的单子。棉织厂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缓过来,绝不会倒闭。
不识抬举的骚---货,耿局长看中你,那是你的福份。你竟然还犯倔,送到车间受苦都不服从组织。你还带张秋生来闹事,妄图以这小子来压我。
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拜这骚---货所赐,她还竟然不理睬我。马厂长想起这些就生气,王绍洋的问话更让他来气:“怎么不认识?这骚---货是我们厂的职工,张秋生那小子的姘头。”
马厂长不提张秋生三个字还好,提了这三字立即便大祸临头。为什么?因为这个酒楼的一个包间里正有一桌人在喝酒。什么人呢?韩、华两家的老祖宗,终南派的无冲长老,柳、李两家的三长老。孙一行、丁少明、刘萍、赵如风、荆长庚、李小曼、方爱娟。还有郝为国,就是张秋生前世为之当保镖的老板。马国强,就是梁司剑为他打工的同学。
真正叫做济济一堂。这么些人怎么凑到一起了?刘萍不是要搭八方公司的船,与八方公司共同收购一家香港上市公司么?
这个案子对于刘萍是大事,她肯定要亲自来坐镇。下一步她还要独立操作收购一家公司,急需组建一个班子。将八方公司的投资部拉来是不可能的,梁司剑要不将她脑袋打出包包也是个怪。刘萍现在就极力与丁少明搞好关系。
丁少明本来就是学金融的,经过前段时间的转战欧美各大金融市场,现在已非常成熟。现在正作收购香港上市公司的策划案,在座之人当然要凑到一起,都想插一脚分一杯羹。
赵如风、荆长庚与李小曼三人鼓捣的“麒林交通”包装上市已操作的差不多了。他们现在对任何金融大战都感兴趣,早就听说八方公司与刘萍要收购一家公司,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