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留校的学生都跑来看打架,大家都跟着张秋生后面哈哈大笑。曹忠民这些人大门也不看了,凑在一起笑得前仰后合。
保儿气得脸都变成猪肝色,手中的飞剑一招紧似一招,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张秋生却不与他对打,飘飘忽忽地躲闪,嘴里却没片刻消停:“宝宝,坐好了,唱首歌就给你糖吃。排排坐,吃果果;你一个我一个,弟弟不在留一个。”
如果保儿现在死了,那绝对不是被打死,而是被活活气死的。张秋生还没完:“宝儿哇,老师讲故事了,哈,坐好了听。老师呢,讲一个司马光砸光,哦,不对,应当是司马缸砸光。呃,还是不对,应当是司马球砸球——”
旁边的同学笑得打滚。女生笑出了眼泪相互抱一起看笑话。张秋生惹她们生气时当然恨得牙痒,但气别人时倒是挺好玩的。
保儿气疯了,抓狂了,一柄剑被他舞得风车一样招招都是进攻。保儿闷着头打,一门心思地要杀了张秋生,连对手绕到他背后都没察觉,直到张秋生在他颈动脉上砍了一手刀。
保儿眼睛一黑就人事不知,飞剑也被张秋生顺手夺去。屈无病一下楞住了。这场架打得像儿戏,徒弟输得莫明其妙。直到张秋生将飞剑随手递给旁边的孙妙因才想起要召回。可惜已经迟了,孙妙因一接飞剑立即启动屏蔽。这是在对付许大海时得出的经验。
屈无病召了几下,飞剑都一点感应都没有。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许大海他们输给这些学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屈无病久经阵仗,徒弟失败并没有带给他情绪波动。他看着张秋生,淡淡地说:“很好,值得老夫一斗。来吧!”
张秋生做暂停手势,说:“等一会。”屈无病点头,说:“是要找一件兵器?快去,我等你。”
张秋生扭头对同学们说:“你们几个人去大门口,将那几个日本人弄进来。”然后又对屈无病说:“你不会叫那些日本人快逃跑吧?男子汉要敢作敢当。”
屈无病一生都敢作敢当,他向来以自己的光明磊落而自豪。张秋生的话让他大为郁闷。不过郁闷也只是一刹那,马上就意识到这可能故意刺激他,就像刚才刺激保儿。方式虽然不同,但目的是一样,让自己情绪失控。屈无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对于张秋生的无耻勾当不予理睬。
没一会十几个个同学“嘿哟,嘿哟”地抬着一辆汽车来到大操场。日本人死活不开车门,同学们懒得啰嗦直接将他们抬进来。
张秋生对着这辆丰田车严厉地训斥:“拉来同盟军,却让别人进来战斗,自己贪生怕死躲在外面。只会玩弄阴谋诡计,唆使别人找政府、军队设计暗害,却不敢直面战斗。
安培家的都是胆小鬼、懦夫!给你们的修行界丢脸,给你们的武士丢脸!给你们的祖宗安培晴明丢脸!你们有什么脸面活在人间,应当剖腹自裁以谢罪!”
日本人包括司机都出了汽车。一个日本人刚刚张嘴,张秋生就打断他:“闭嘴!在事实面前,任何狡辩都是苍白的。你就是只会玩弄阴谋诡计的胆小鬼、懦夫!”
这个日本人挺直腰杆说:“我要和你决斗!看看我是不是胆小鬼。”他的话刚落音,张秋生就一脚将其踹倒:“你不配!”
日本从在地上翻个滚,从身上取出一柄匕首就要往小腹插。张秋生又一脚将匕首踢了,说:“胆小鬼不仅仅是挑动战斗却不敢应战。还包括修行人打普通人,犯罪不认罪。还有输了不敢承认,想以死逃避。你想死我不拦着,拜托躲远点,别将这儿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