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痕与李满屯、孙不武被张秋生这样绝顶的轻功惊呆了,眼看着张秋生抱着宋念仁窜起,在空中打了一个华丽的旋转轻松上了车,赶忙也纷纷上车。
李满屯与孙不武不用吩咐,一上车来不及等气喘匀,两人就赶紧往车下扔木材,直到腾出一个窝风场所。
张秋生靠车壁坐好,将宋念仁放在自己膝盖上,贴着自己身子。然后对李满屯与孙不武说:“你俩一人抓住阿仁一边的手脚,抓紧了!无论他怎样挣扎都不要松手。”又对吴痕说:“你在我背包里把毛巾拿出来,一会阿仁要是叫喊就将毛巾塞他嘴里,防止他咬碎自己的牙齿和舌头。”
吴痕试探着问:“你要干什么?”张秋生回答:“我要强行打通他的经脉,然后才能用真气帮他疗伤。”
吴痕倒吸一口冷气:“强行打通经脉?那是生不如死的痛楚啊,阿仁受得了吗?”张秋生说:“现在没办法,他失血太多,本身血液已无法吊命,也无法排除体内淤血尤其是大脑里的淤血,更无法彻底修复受伤的脏器。还有他只要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痛可以保持他的清醒。没办法,只有这样了。”
吴痕想想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是真正的死马当活马医。张秋生从口袋里一阵掏摸,掏出一个塑料小盒,里面是上百根毫针。这都是平时张秋生琢磨小玩意时准备的,其实他没少在自己身上扎。想祸害人,得先祸害自己。
张秋生抓起一把毫针,迅速的扎进宋念仁身体,其手法之快认穴之准,让其他三人叹为观止。张秋生非常慎重的将最后几根针扎进宋念仁头部各穴,让手掌抵住头顶百汇慢慢施放内力。
遍布宋念仁周身的毫针渐渐直立,并放出嗡嗡的响声。宋念仁刚刚张开嘴大叫,吴痕及时将毛巾塞进他嘴里,并随手又打了一个愈伤符。
宋念仁痛苦的挣扎,可是手脚被死死的按住,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淌下来,被吴痕用毛巾轻轻帮他擦掉。
张秋生带着哭腔说:“阿仁挺住啊,不是我狠心,只有这样才能救你命。你活下来了,我也就活下来了。你挺住等于是在救我的命。啊,知道吗?你答应我的,说要我到美国,去你家玩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挺住,挺住。”
宋念仁全身开始痉挛,他想就此死了算了,可死不了。秋生不让他死,秋生在他耳边哭,他还从来没听过秋生哭。他想昏迷过去,不是说痛到极点人就会昏迷吗,这是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可昏迷不了,秋生不让他昏迷。秋生就是喜欢恶搞,喜欢祸害。可是,这次好像不是祸害我,他在哭。恐怕我真的要死了,不然他怎么会哭?
痛,撕心裂肺的痛,剜心剜肝的痛,传说中的凌迟般的痛,五马分尸般的痛。血,到处都是血。天空是红的,大地也是红的,树是红的草也是红的。不,不,这不是血,是火,是火在燃烧,在烧我的头烧我的脚。
经脉在一寸一寸的被打通。吴痕一手帮宋念仁擦汗,一手放到他章门穴上,将一丝灵气慢慢输入他体内,跟在张秋生真气后面修复刚刚被打通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