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女生都撑得住，程序怎么好意思说不。
将近凌晨两点，晋岚完成任务，苏念和程序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晋岚：“......”
说好的一起熬夜呢！！！
结果只有她认真了！！！
在桌子上趴着睡一夜的后果是，腰酸背疼腿脖子僵硬。
早晨的第一缕阳台照进客厅，卷翘的睫毛微微眨动，苏念睁开眼睛的第一感觉是，我的脖子还能动吗？
慢慢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想起身去屋里再眯一会儿，起身时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腿麻了！
猛地一站起来，差点跪下去。
等麻劲儿缓过来的间隙，苏念看看不停闪烁的电脑光标，再看看另外两张桌子上趴着的人，心里默默发誓，今天晚上绝对不再熬夜，晚上十二点之前必须睡觉。
哈欠连天的上了一整天课，晚上苏念终于能抽出一点时间，去关心关心蔺白的情况。
蔺红昭的另一处房子在新石小区，有地铁直达华大附中，住到这里之后，蔺白没有再换房子。
之前每个星期苏念都会和蔺白视频，询问他这一个星期的情况，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过来。
在楼下按了门铃之后，打量这小区的环境，绿树成荫，曲径通幽，小路旁种着大棵的紫薇树，环境还不错。
蔺白也才放学回来没多久，看到是她，特别兴奋，“我下去接你。”
苏念：“……下你的棋吧，我自己上去。”
有时候这过分的热情，也真让人头疼，这精力要都放在围棋上该多好。
苏念上楼，蔺白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还特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苏念进屋一秒，下一秒又捂着鼻子退出来，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屋里什么味？”
蔺白看了眼堆在桌上的一堆外卖盒子，“大概是剩菜腐烂的味。”
钟妈有事回老家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只有他和伊森在，他俩不会做饭，天天吃外卖，吃完的外卖盒子没人愿意收拾，就那么堆在那里。
伊森穿着人字拖从屋里晃出来，看到门口的人，懒洋洋的打个招呼，“hi！”
苏念：“给我拿个椅子出来，你们俩，把屋里收拾了。”
伊森看一眼拿桌上、地上积攒了一个星期的各种外卖盒子，眼中闪过一丝嫌恶，“我不管，我只负责做围棋陪练，打扫屋子不在我的职责内。”
苏念目光里的嫌恶比他还明显，就这种环境，真的想象不出他们是怎么住得下去的，“你有责任和义务制造出一个干净的下棋环境，赶紧的，两人一起收拾，猪住的地方都比你们这里干净。”
她自问是一个不怎么讲究的人，家里经常不怎么整齐，但是不整齐和脏乱差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各式的外卖盒子，不同颜色的外卖袋子，堆得像小山一样，此时正散发着一股股沁人心脾的酸臭味。
蔺白走近垃圾堆，感受了一下，下一秒跑进屋戴上了口罩和手套。
伊森没有口罩，也没手套，找了两团纸塞住鼻孔。
两个人，往楼下跑了三四趟之后，终于把那堆垃圾清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