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也谈不上一个欠字了?”
御宸说着,只见落羽峰顶,剑光暴涨,只一晃眼,歧漠剑宗幻剑所化,尽消于世,葛擎众人复又站起,不过仍不敢动。
“他也在?”
歧漠剑宗抬首一眼,倒也坦然,与御宸对视一眼,含笑御剑而去。
“给我杀了他!”
歧漠剑宗一走,葛擎剑招又起。
但这一次,无人响应,显然方才那浩然剑威,仍让他们心有余悸。
再观御宸,有之前对战葛擎的经验,再面剑招,熟悉的剑意下,竟是料敌于先,轻松躲避的同时,挽风剑起,曲避葛擎剑身,轻伤其手!
一滴鲜血落下,葛擎怒下直欲癫狂!
再催剑,势却陡消无形。
葛擎还自迷茫,离得近了,御宸却先察气机,扭头左望。
果然,就见一绿袍作底,金丝剑纹暗绣其上,皮肤看起来倒年纪不大,堪堪中年的男人,竟是御剑而来!
男人才一现身,但见葛擎,包括月轻安众人,纷纷收剑,抱剑而礼,“见过羽峰左使。”
似见左使瞧着御宸,月轻安慌忙来到他身边,直拽衣袖,示意行礼。
御宸皱眉,却是剑出三分,赫然一使略显锋芒的执剑礼!
“嗯?”
那左使也不料御宸如此大胆,略惊诧后,不怒反笑,“不错,一个时辰前葛川报与吾,你通过了特殊试炼,吾道不信,半个时辰前,葛川又报与吾,你敌葛擎不败,吾仍道不信,才决定了断静修,一探究竟,此时一见果有天资,也不枉歧漠剑宗亲自出手相救。”
左使一句剑宗境,顿惹葛擎身边众人议论纷纷,不过碍于左使身在,众人倒不敢大声,御宸也没听个大概,不过却见众人里不少悄悄退走。
“鼠辈!”
见状,葛擎一声冷哼。
“吾记不差,你也是九阶剑魂境吧?”
葛擎出声,倒引得羽峰左使注目,虽仍脸含笑意,但一张手,剑气激发间,竟是打落葛擎领上,象征着剑魂境的足银剑徽!
“左使!”
葛擎似有不甘,但见左使不语,虽不舍地上剑徽,最终也只能含恨而去,只是临走,不忘再恨视御宸一眼。
“何必呢?”看着左使摄过剑徽在手,御宸挑眉。
“你猜得不错,吾就是想看看,你和葛擎以后还能上演什么好的戏码,武院数百年,实在是太闷了。”
羽峰左使哈哈一笑,一转身,御剑直消顶峰。
“呼,好险啊。”
左使一走,月轻安感觉轻松了不少,跳脱着走到御宸身边,一拍他的肩膀。
但随即,似又感不妥,月轻安嘴角一抿,负剑站到一旁。
瞧着其左顾右盼的眸子,御宸不禁一笑,“剑魂境剑下,你还敢帮我?”
“我……,之前不是你说的吗?我爷爷顽固,若你死了,怕是会让我循旧礼守活寡,甚至是尊皇族之规,于你陪葬呢!”
“原来如此,不过总归是帮我,解婚契我便签了。”
“嗯?”
“解婚契啊。”
“你……!”见御宸说的坦然,月轻安指着他鼻头的手指,气的直发抖,可细想起来,自己又不好发作,一跺脚扭头而去,“你等着,我这就去重草解婚契!”
“额。”
看着负气而走的月轻安,御宸无奈。
倒是血兆之瞳,看热闹不嫌事大,飘飘而出,“啧啧啧,就你这无与伦比的单身气质,无情剑道倒也适合你。”
“废话少说,还不藏起来,九峰之一的一个左使,就至少也是九阶圆满的剑宗境强者,小心使人察觉!”
“你以为没被察觉?”
“这……!”
御宸迟疑倒确实不敢断言,就听瞳灵哈哈一笑,“光羽啊光羽,这已经不是千年前剑神纪那个时代了,唯正而为,武行天道那一套早已无人问津,只道是物竞天择,以武为尊,练至瓶颈,管它什邪法魔功!”
“你是说……?”
“不错,就如方才那所谓左使,实已种追踪之法于本灵。”
“这么说,其未揭破灭你之灵,只是想避开他人,好再独探究竟,甚至独掌于你?”
“看来是这样,该小心了,毕竟是剑宗境圆满,对如今的你我而言,倒也……。”
“嗯。”
御宸挥挥手,打断瞳灵的话,略有所思。
然而就在这时,月轻安去而复返,仍一副气冲冲模样,“此乃月家别院,要走也是你走!”
到底活过千年之久,打情骂俏之举御宸如何看不出来,只是心下有所虑,他却无心接言,扭头便去。
行至落羽峰底山门入口处,就听几声招呼。
御宸闻声看去,才现入口处人头攒动,不过饶是如此,熟悉的招呼声下,人群里八尺大汉的熟悉身影倒也好找,不是邺元楷又是何人?
“嘿,兄弟兄弟,还记得我吗?”好不容易挤出人群,跑到御宸身旁,邺元楷的直性子脱口就问,“刚才你们落羽峰发生什么了?好强大的剑意呀,听说是剑宗境强者出手了?快老兄说说,是啥情况?”
御宸耸了耸肩,“既好奇,为何不自己上去一观?”
“这……,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邺元楷一指身边攒动众人,又一拍背后巨刀,“他们和我一样,都不是剑修,哪能随便上落羽峰,尤其是我们练刀的,谁都知道刀剑水火不融,尤其是像我这般还加入了刀盟的人,比那些散修刀客……。”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