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时候,她只想好好的抓着他的手。
就这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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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开始,顾千千就要干正事了,她先跟着导游在这个村子里转了一遍,还特地去了祠堂,站在外面好好看了会胡重的画像,顺便对着胡重的画像鞠了几个躬,嘴巴里念叨着,“我要演你啦,这部戏明显是以你为原型的,希望给我加持点力量啊!赐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
在零散游客的眼皮底下,顾千千做了一个很有斗志的动作,元气满满的转身,正碰见从里面出来的秦隽。
天气逐渐暖和,秦隽整张脸却也只能露出个眼睛在外头。他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两本书递给顾千千,里面有完整的人物传记和族谱。
之后两个人在青石板的小路上溜达着,有时候会停下来看看风土人情,有时候会和蹲在那水渠边洗菜的老人家聊几句。
到第三天两个人就找了家月沼边开的茶馆,坐在里面喝茶喝了一天,顾千千就和茶馆的小猫眯蹲在一起,就这么观察路上的行人观察了很久。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天真,年轻的女孩子有年轻女孩的朝气,而她观察的重点自然是中老年女人。
这胡重活到了75岁,小名胡重娘,西川名媛,父亲胡礼朝是当时一名非常有名的地师。地师自古便是风水术士的尊称,胡重在父亲的感染下对风水造诣也非常有研究,后嫁给汪思齐为妻,那汪思齐同样对建筑、水利、地理、堪舆之说尤为精通。胡重自小便有男子气概,所以顾千千对她的定义,是胡重这个女人的行动力非常强,行事颇有英气,举手投足与时下的一些女人不一样,会相对爽朗大气,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后来重重困难下,把村落改建成今天这“建筑史上一大奇观”,更被誉为“画中的乡村”。
顾千千连续三天都在这茶馆里观察行人,秦隽闲了也不无聊,自己坐在旁边晒太阳听音乐,有时候还找店家借个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
阳光折射进小茶馆里,晒在人身上,绵绵软软极想睡觉,顾千千眯着眼睛打了个呵欠,挪着凳子到秦隽身边,靠在他胳膊上看他手里头的东西,是一些乐谱。
“写歌吗?”顾千千问。
“嗯。”秦隽舒展了下筋骨,“认得吗?”
“它认得我~~~嗨你好啊,这些值钱的小乐谱,我是顾千千,是你家主人最喜欢的小胖妞~”顾千千冲着纸面上那些跳跃又潦草的乐谱打招呼,惹得秦隽笑了几声。
顾千千歪着头在他肩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最后叹了口气,“其实这生活挺好的啊,悠闲自在一点也不累,没有狗仔队在后头黏着,还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将来有一天我们都不当明星了,就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买个房子,我每天溜溜球球和圆圆,你没事写几首曲子卖卖,多好。”
“写几首曲子能养活了你?”秦隽随口问了句,声音很轻,轻的有些不着痕迹。
“怎么养活不了!!我就是饭吃的比较多一点!”顾千千想到这个又忧伤的叹了口气,“可惜现在每次拍戏,都有人和我三令五申,要减肥,要减肥……”
“别把那减了,怎么都行。”秦隽的目光在顾千千的饱满上围部分扫了圈。
她没皮没脸的冲他笑了笑,特别自恋的说:“哎呀我就知道你喜欢老娘这,这都是天生丽质的!……哎你说剧组到时候会到这边来拍戏么?我觉着我都能当导游了!”
“应该不会。”秦隽停了笔,回了一句,“这部只是以那个胡重为原型,但并没有叫这个名字,是在这基础上演化的,而且不是还讲了两淮盐商的一些事情么?也可能会在这里取景,如果景区和剧组有合作的话。”
秦隽的解释令顾千千恍悟,景区和剧组的合作应该说也不少见,比如说《乔家大院》,这部戏就在乔家大院里取过景,还有张大胡子的武侠片,也曾经在九寨沟取过景。
这些电视剧取景过的地方,后来都成了热门的旅游景点,所以景区应该会很愿意和电视剧合作的。
顾千千也就是随口问问,她倒是对于要去哪里拍戏没什么大的感觉,这地方她来,也无非是想更深层次的了解这个女人的一生,从来能演好《巾帼》这个角色。
最后一天的时候,顾千千让秦隽自己在阳台上听歌写词,自己一个人找到一个老人家独自看守的老宅子,付了一些费用,想在这正堂的画像下头坐一坐。
这一坐就是一天,老人家来来回回的拎着东西,接待一些闲散游客,就只觉着这姑娘好奇怪,为什么要坐在那个地方,而且后来跟入了定一样的闭目浅眠起来。
或许这就是陆辰良所说的多体会,顾千千踩好点以后特地选了这家宅子,便是因为他家就是个老人家在看,而且进来的游客少,不会打扰她去体会这屋子里的一些气息。
老房子的气息,带着古旧的味道,却也让人感觉到年近黄昏的暮沉之感,这是在别的地方又或者阳光下感觉不到的,沁人冰凉的空气丝丝扣扣的缠绕在身体四周,甚至于连脚趾都感觉有些发冷,有股子阴森森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几个小姑娘拎着画板进来,正好看见老人家兜售的东西,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坐在椅子上好像老僧入定的顾千千,其中一个推了推另一个,特别兴奋的说:“哎?是在拍戏吗?那个不是最近特火的那个顾千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