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前面两人刚好停止谈话,许颂回头暧昧的笑:“徐小姐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啊,当初我追孟颖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
孟颖骂他不正经。
郁云川咳了一声,在徐尽欢忐忑的眼神下没有否认两人的关系,板起脸说:“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与许颂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就带着她离开了。
纽伦堡面积不大,白天人就不多,入夜后冷风凛冽,人就更少了,两人闲逛了一会儿,直到送她回去也没再提那句话,并且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在老城好好游览一番。
回去之后外婆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见她进门立即热情的拉着她坐下:“尽欢啊,玩的开心吗?”
徐尽欢听老太太语气怪异,仔细一琢磨就明白了,暗骂了祝言明是个大嘴巴,佯装不懂的说:“还好还好,巴伐利亚的香肠确实是一绝。”
今天她确实尝试着吃了一点,虽然只是一点,但好歹是吃进去了,没有吐出来,未免吃多了会吐,她没敢吃太多。
病在心里,一时半会的好不了,慢慢调节才行。
老太太见她装傻,显然是不想多说,也就不再询问,不过言语间还是表示出自己的支持,本来她是个保守的人,但她再也不愿意见到一年前的徐尽欢,只要尽欢能快快乐乐的,做什么她都支持。
小舅的公司太大,平时事务繁多,第二天就同小舅母返回了慕尼黑,祝言明难得清闲,如果第二天没什么事,一般都会睡到中午饭再起。
既然老太太已经知道郁云川的事,徐尽欢也懒得找借口,说了声约了朋友就出门了。
佩格尼茨河的桥头,郁云川已经等在那里了,昨晚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他就站在一片童话样的雪白世界里,身后一座座古意盈然的建筑,隐约能看到最高处的皇帝城堡。
八点半的纽伦堡还在沉睡中,许多门店还没有开始营业,路上行人少得可怜,整座城市极其安静,大部分的雪都还保留着原样,一个脚印都没有。
徐尽欢心里欢喜,撒欢儿似的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郁云川心情也极好,一路贫嘴耍闹,最后边走边往对方衣领里塞雪球。
当然郁云川不可能真把雪球塞进她衣服里,而徐尽欢想要塞进他衣服里,身高就是个难以跨越的高度,于是两人谁也不能成功。
首先去广场周围的小吃店去吃早餐,推门进去的时候只有一对德国老夫妻在享用早餐,可能是真的太早了,听到门口的动静齐齐望了过来,然后对须尽欢二人友好的笑了笑。
郁云川回以礼貌的微笑。
徐尽欢小声说:“很多人都说德国人很严肃,不苟言笑没情趣,我看德国人也挺好的啊,至少纽伦堡就像个花园一样,家家户户种花养草,房屋的外墙颜色也粉刷的斑斓可爱,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很亲切友好,是个十分安逸的小城。”
“每个人评定的标准不同,看法自然也不同。”郁云川不置可否的说:“也许德国有些地方的风气真的如你所说,严谨理智,但你不能说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
徐尽欢想想也是,总不能一概而论,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这道理谁都懂:“云川老师,海德堡是什么样子的?据说它是著名的旅游文化之都,会不会到处都能遇见诗人,走两步就能碰到个思想家、学者什么的?”
她只是随口一问,还没有天真到以为诗人像大白菜一样满街都是。
郁云川挑眉而笑:“海德堡有一条街道很出名,叫哲学家小道,由此可以想象学者多不多了,在海德堡不能小看每一个人,街边的一个流浪者都有可能是某位知名的学者或正在思考人生的哲学家。”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里又出现了亮亮的光芒,徐尽欢就知道他又在骗人了,不悦的瞪他。
“纽伦堡安逸宁静,适合居住,而海德堡是全德国平均年龄最小的城市,五分之一的人口都是学生,充满了活力与朝气,而且河流较多,小巷曲折幽静,有种秀气的美丽,所以学者与艺术家比较集中。”
“听你这么一说,好想去看一看啊。”
“天下美景多得是,你能一一去看遍吗?”
“可是那是你住过的地方……”她声音渐小,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心里却想,只要你在身边,我哪儿都不想去。
哪里还有比你更美的风景?
两人吃完早餐,出门就拐进了圣母教堂,教堂内的雕像及装饰要比罗伦斯教堂华美一些,毕竟每年的圣诞集市都在其门口的广场举行,这里接待的都是各国的游客。
木质长凳上稀稀疏疏坐着一些祷告的人,雪后的寒冷早晨坚持来做祈祷,足以见这些人都是虔诚的信教徒。
徐尽欢也坐下祷告一番,当然今天不能像昨天一样荒唐可笑,如果心怀挚诚上帝就能听到,那么请上帝让这个叫做郁云川的男人留在她身边吧。
随后两人去了著名的齐柏林操场,据说历任的凯撒帝王都会来纽伦堡的皇帝城堡渡假,于是希特勒就把总部设在了纽伦堡,将纽伦堡定位纳粹党代会会址,每年都有五十万的纳粹党前来纽伦堡,齐柏林操场就是专为纳粹党正步操练专门建造的。
也因此导致了纽伦堡成为二战盟军的主要轰炸对象,老城区基本完全被摧毁,现在的建筑都是战后复原重建的,后来长达216天的纽伦堡审判定在纽伦堡国际法庭举行,轰动世界。
在世人眼中,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