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指云霄,仍有玻璃窗透出柔和的灯光。

他说:“再往前走一段就到美之泉了,据说围着美之泉转三圈许下愿望,就能梦想成真,要不要去看看?”

徐尽欢看了看他:“你住在哪里?”

“cityel,一家小旅馆,就在那边。”

纽伦堡的面积并不大,尤其是老城区,大部分的街道都是步行街,但每条街都非常迷人,让人流连的挪不动腿。

“不如我们回去吧,已经十二点多了。”她还没忘刚才郁云川神志不清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多休息总不会有坏处,他自己就是医生,相信他心里有分寸。

“也好,”郁云川又为她拢了拢衣服:“你在这住几天?”

“四五天吧。”她不想把徐长夏扔下太久,再说祝言明也不能离开公司太久:“你呢?”

郁云川说:“差不多,你……这几天有什么安排?”

徐尽欢就笑了:“明后天祝言明说要去慕尼黑游览一圈,不过我觉得慕尼黑是工业城市,应该没什么好玩的,我连纽伦堡都没好好逛过呢。”

“那正好,我明天去解姨那里,你回来了告诉我。”

两人此时面对面,他牵着她的手柔声低语,唇角含笑,真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徐尽欢现在才有点确定,他是喜欢她的,但他不说,她快要压抑不住的欢愉与爱恋也不敢声张。

一路把她送回三层的红色小公寓楼下,郁云川摸摸她的发,说了句晚安。

“你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

见她欲言又止的担忧模样,郁云川怎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笑了笑他说:“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快回去吧,太冷了。”

可想而知,那天晚上徐尽欢几乎一夜没合眼,兴奋的来来回回在房间走了好几圈,如果不是手机里还有通话记录,她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甜蜜的美梦。

第二天前往慕尼黑的时候,没良心的她有点不想去了,很想现在就跑去见他,然而事实上也是真的很快就见到了他,在出发前往火车站的时候,看到他正站在桥头,朝阳金色的光辉洒下,大概感觉到被注视,他侧了侧头,就看到了她,微微笑了起来。

笑容比阳光更迷人。

祝言明一惊:“我靠,不会吧,都追到德国来啦?”

小舅一家及两位老人已经坐进了车里,闻言问:“什么?谁追来了?”

“没谁,走吧。”徐尽欢忙坐进车里,胸口怦怦直跳。

两天的慕尼黑之行也不枉她忍痛割爱,慕尼黑不仅是德国现代的经济商业中心,还是原巴伐利亚王国的都城,城内保留着许多巴洛克式和哥特式建筑,他们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典型代表,可见其历史源远流长。

除了须尽欢顶着熊猫眼老是犯困之外,其他几人玩的都很尽兴,期间小舅还带他们去了他在慕尼黑的公司总部参观。

她发现德国大部分人都比较冷静沉默,喜欢静静的沉思,怪不得世界上许多哲学家都来自德国。

慕尼黑距离纽伦堡也就2、3小时的车程,第二天下午回到纽伦堡她反而不困了,神采奕奕,为此祝言明没少说刻薄的话。

回去已是傍晚,天气不怎么好,阴阴的,她按耐不住,立即给郁云川发了条短信,那边好一会才回复,说在逛街呢。

问明了地址她下楼找到外婆,磨磨蹭蹭的说:“外婆,我想出去一趟,晚上可不可以不回来吃饭?”

外婆十分意外:“不回来你去哪吃?难道你想尝尝本地的风味菜?纽伦堡的烤香肠还是不错的。”

徐尽欢也不解释:“那就是说……我可以不用回来吃饭咯?”

“嗯,让言明陪你吧,你又不懂德语,点餐都是问题。”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个人就可以。”说着她已经如欢快的小鸟一样飞了出去。

祝言明端着水杯走过来说:“哼,能有什么问题?”

老太太不高兴了:“让你照顾着点尽欢,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吗?还不去追!”

“追什么追,追上去当电灯泡吗?”祝言明对着大门瞥了瞥嘴,真是只白眼狼,和自己人在一起的时候哈欠连天,找情人约会立马就生龙活虎,没良心!

老太太有些明白了:“你是说……尽欢是约了人才出去的?可是她在纽伦堡有认识的人吗?”

祝言明再次叹气:“哎,我为了照顾她,身边连个女人的渣渣都找不到,结果呢?她倒是雷厉风行的泡了个男人,命苦啊……”

“不错啊,居然还学会用成语了,”老太太夸了他一句:“快跟我说说,尽欢的男朋友怎么样?”

“四个字——我看不上!”

老太太失笑:“人家尽欢的男朋友,要你看上做什么?来来来,跟我说一说嘛……”

郁云川说他在丢勒故居前,徐尽欢坐了几站有轨电车才找到地方,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丢勒门前的青铜兔子雕像旁边。

徐尽欢走过去疑惑的说:“这蛤蟆居然有耳朵?”

郁云川无语,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这是只蛤蟆?人家分明是只兔子,兔子!”

“兔子,兔子,疯狂的兔子!你也看过这部电影?”

“我……”他失语。

“好嘛好嘛,我知道丢勒是谁,而且我还知道这只兔子的来历,刚才跟你开玩笑的。”她凑过去讨好。

郁云川怎么可能跟她计较:“那你说说看?”

“一位现代的艺术家为了反映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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