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今儿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柳夫人中了媚药,二叔又被蛇给咬了,这会儿青丹阁中正乱着呢!”
安心月小声道了一句,拉着荀萱往远处走,“你可别过去,这会儿姜氏正在大发雷霆,四妹妹好心过去帮忙,还落了姜氏一顿数落!”
“这二舅被蛇咬也就罢了,怎么好端端的柳夫人会中了媚药呢?”荀萱面露讥笑。
“谁知道呢?不是说晚上的时候,柳氏带去你去见什么人,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儿?”安心月疑惑道。
“别提了,舅母喝成一滩烂泥,嘴里面还胡言乱语,我自然不能让她在那丢人了,便让曲幽将人送了回来,谁能想到是被人下了媚药呢?”荀萱一句话将自己摘得干净。
安心月点点头,随即眸子闪了闪,像是想起了什么:“这媚药不会是有人为你准备的吧?结果……反倒害了二婶。”
荀萱勾唇笑笑:“这谁知道呢?倒也辛苦二舅母了,替我挡了这一劫。”
“对了,你不是应该和二婶一起的吗?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安心月关心地问道。
荀萱眸子微微闪烁,不动声色道:“方才喝多了酒,头晕,便出去转了转。”
安府的青丹阁忙活到大半夜方才停歇,第二日就连远在城郊的邢老夫人也闻讯赶了回来。
一大早,整个青丹阁人仰马翻,下人们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
“dàng_fù!居然趁我不在用什么媚药,你想魅惑谁?你是当我这个丈夫死了吗?”安盛气的脸色通红,眼中似能冒火,一口一个dàng_fù,骂的柳氏抬不起头来。
柳氏抱着安雪菡直哭,口中喊道:“哪个女人会自己给自己下媚药,我都说是被人暗害,你怎么就不信我?我看你分明就是恶人先告状,自己去了青馆那种地方,你还有脸说我?”
“你倒好意思说我去青馆了?你自己跑出去喝的烂醉,被人下了媚药,你活该!”安盛气的恨不能撸起袖子上去打人。
柳氏紧紧抱着安雪菡壮胆,口中却是一句不让:“你去青馆喝花酒就行,我出门喝个酒怎么就不行了?”
“你……你一个妇道人家,当以夫为天,你犯了这样的丑事不认错也就罢了,居然还敢顶撞我!”安盛伸手就要去抓柳氏,却被安雪菡挡了下来。
“父亲母亲,你们别再吵了,再教外人看了笑话!”安雪菡一边将柳氏护在身后,一边在安盛面前替柳氏求情。
“父亲,你就不要和母亲计较了,母亲定是被人陷害了,昨晚上母亲是带着荀芷出门,结果母亲身中媚药,荀芷却安然无事,父亲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安雪菡这么一提醒,安盛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然而柳氏丑事闹得整个安府人人皆知,安盛一张老脸都快丢光了,心中怒火哪能这么容易熄灭?
“来人!将柳夫人带去祠堂跪着!三天不准进食!”安盛冷声吩咐了一句。
“老爷,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罚我跪祠堂!”柳氏一听要跪祠堂,瞬间软了下来,再不敢顶嘴。
安雪菡也是于心不忍,焦急地说道:“父亲,母亲经了昨晚,身子本就不好,三天不进食,您这是要逼死她呀!”
“不必求情,柳氏带坏门风,罪无可恕,这般处罚已经算是轻的了!”安盛这次是气急了,一点劝也听不进去,大手一挥命令下人将人押走,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老爷……老爷……我知道错了。”柳氏哭喊求饶,此刻却是于事无补。
处置了柳氏,安盛便也离开了青丹阁,独留安雪菡一人留在青丹阁,急的是团团转。
“荀芷!定是荀芷这个贱人害惨了母亲!”安雪菡气的跺脚,口中忍不住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