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你最好别被我逮到把柄,否则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荀萱攥了攥拳头,示意一旁的傅苧蓉将怀中的狗儿毛毛放到地上。
毛毛一落地,便像是脱了缰的马迅速奔跑了起来。
狗儿很快跑到了寺南院儿附近,荀萱和傅苧蓉两人则焦急地在后面追赶着。
院门口有两个家仆守着,傅苧蓉跑到院门口实在跑不动了,喘着气对那两个家仆道:“你们两个……没看见我的爱宠跑了吗?还不快帮我将狗儿追回来?”
两个家仆面面相觑,他们认识傅苧蓉,毕竟早年傅苧蓉的“恶名”便已经传遍了京师,整个京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对于靖阳侯的这位千金,他们心中却是充满畏惧,可是想到太师和安尚书在屋里谈事情,命他们二人在此看守,若是看守不当让人跑了进去,那他们岂不是要遭殃?
“怎么?你们是谁家的仆人?竟连靖阳侯都不放在眼里了?让你们帮我抓只狗有这么难吗?”傅苧蓉瞪着眼睛,没好气地怒斥道。
两个家仆被逼的没了法子,毕竟靖阳侯世代功臣,就是祝太师见了也要礼让三分,他们若是不给这傅大小姐的面子,今晚怕也没好日子过。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追!”两个家仆应声,连忙追了出去。
傅苧蓉见两个家仆走远,连忙小声叮嘱荀萱:“快进去,我在外面帮你看着,一旦有什么事儿立刻叫我!”
“傅表姐放心,我去去就回。”说罢,荀萱便悄声进了院子。
院中空无一人,屋内照的灯火通明,灯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打进了院落的青石地面上,院内这才稍稍有了些光照着。
荀萱走到半开的窗户边,透过缝隙清晰可见安盛的身影。
“安尚书,上次我之所以答应你让子璇娶你女儿为妻,就是看中了你户部尚书的职权,本官要的那本账簿,你何时给我?”祝巍的语气颇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安盛:“太师息怒,下官也是在极力寻找,只是上任户部尚书死的仓促,那本账簿说不准早被他藏了起来,下官翻遍了整个户部也未曾寻到蛛丝马迹。”
“本官不要听你的这些解释,别忘了你的户部尚书之位是怎么得来的!那本账簿关系着你我性命,稍有不慎便是满族被灭,你可千万别给我掉以轻心!”
“是是是,下官知道,太师请放心!”安盛舔着脸讨好地说道。
“还有你府上的荀芷,别忘了武国公是被谁给逼死的,若是让她知道了什么,恐怕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你,你可给我看紧了,小心祸起萧墙。”祝巍冷声提醒道。
“太师放心,荀芷那个丫头一时半会儿掀不起什么风浪,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下官自不会留她。”
荀萱眯了眯眼,指甲狠狠掐进了掌心,原来那封信不假,这一切果然与安盛有关!
是安盛和祝巍勾结害死了武国公府。
荀萱轻轻吸了口气,克制住内心想要冲进屋去杀人的冲动,转身快步走下台阶,准备返回,却和迎面走来的蓝姑撞了个正着。
蓝姑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干什么?荀萱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蓝姑不会是从方才她从柳氏那儿回来之后,便一路跟踪她到这儿?
那她和傅苧蓉所做的事情,蓝姑岂不是看的一清二楚?
蓝姑似乎也没想到荀萱会回头的这么突然,此刻四目相对,尴尬之余更多了几分算计。
“你在这儿干什么?”荀萱小声问了一句,说话的同时,隐藏在黑暗中的眸子恍然浮上一抹杀机。
蓝姑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荀萱逮个正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插科打诨道:“我这儿……大晚上睡不着散步来着。”
说罢,蓝姑便立即转身,朝着院外跑去,却被荀萱一把拽了回来,只听荀萱声音阴冷道:“蓝姑这是去哪儿?”
答案明知故问,自然是去向柳氏禀报,荀萱追查安盛的事情。
荀萱何等聪慧的心思,又怎会轻易放蓝姑回去呢?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蓝姑这个人……可就留不得了!
蓝姑似乎也看出了荀萱眸中闪现的森冷杀意,吓得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有些凉的脖子:“你要干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只是出来散步而已!”
“是吗?”荀萱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
“你快放开我,我保证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荀萱瞧着蓝姑这副诚恳的样子,一时间心头有所松动,而就在荀萱晃神的那一瞬,蓝姑猛然伸手一把推开了荀萱,拔腿就朝着太师的屋子跑去。
“安老爷,快开门,奴才要事要报!”蓝姑一边喊一边拍打着门。
荀萱想要上前阻止已经来不及,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一转头便瞧见悠然跑到脚边的狗儿毛毛。
荀萱急中生智,站在远处大喊了一声:“蓝姑,你这大晚上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荀萱刚说完这句话,大门霍然被打开,蓝姑因为荀萱那句话愣住了,门一开整个人便直直地朝里栽了下去。
开门的恰好是安盛,见蓝姑趴在地上,不由得反感地蹙了蹙眉:“你不是夫人身边的管事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太师狐疑地看了看安盛:“安尚书,您的家仆为何会出现在我的院中?”
安盛也是一无所知,怒斥了蓝姑一声:“还不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的……小的方才看见荀姑娘趴在窗子边偷听两位说话,这才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