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荀芷的才学能高过她,据她了解,荀芷自小喜武不喜文,才学绝不可能比得过自小钻研的她。
只是高若雅极为看重她大魏第一的才女之名,若是这一辩真的输了出去,那输掉的可不仅仅是一个辩论,而是她维系多年的名声。
“怎么?郡主是不敢应战?”荀萱面不改色地望着高若雅,面上带了几分戏谑。
高若雅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荀萱稍稍一个激将法,便有些拿捏不住了,立刻道:“本郡主有何不敢?那就辩一辩好了!”
“好!”荀萱笑了笑,转身看向挂在墙上的那张灯联,“敢问郡主,可知文君当垆,子牙临溪这一句话是何意?”
“我当然知道!文君当垆指卓文君卖酒,而子牙临溪指姜子牙临溪而渔,这两句合起来可不就是个‘愿者上钩’的意思吗?”高若雅很是笃定地说道。
可谁料高若雅话刚说完,角落却忽然传出“噗嗤”一声充满嗤意的轻笑之声。
这笑声可不就是明摆着在打高若雅的脸吗?
高若雅顿时气的面色一红,瞪向笑声的方向:“谁在笑?”
众人感觉到高若雅身上的威慑力,皆不由自主地侧身到一旁,人群之后,角落里满身贵气的男子这才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只见景瑢一袭红色锦袍,披在肩上的白色狐裘衬的男子一张脸白皙而又俊朗,瞬间俘获了在场不少闺秀的芳心。
景瑢手执酒盅,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恣意地笑着:“是本王在笑,莫非郡主是有何不满?”
高若雅顿时面色一僵,若是换成旁人,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嘲笑她,她定然不会轻饶了他,可这人却是赵王景瑢。
连当今皇上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更不必谈她这个郡主了。
高若雅忍着内心的那丝愠怒,嘴角扯出一抹笑来:“是否是若雅哪里说错,惹王爷笑话了?”
“郡主不要误会,本王只是得此美酒,高兴而已。”景瑢说罢,仰头便将手中酒盅的酒尽数饮下。
谁都能看得出,景瑢方才的笑分明是针对高若雅的,可包括高若雅自己,竟是谁都不敢去反驳景瑢的话。
高若雅气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张高傲美丽的面容表情却是十分古怪生硬。
荀萱勾起唇角,笑意更浓了几分,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郡主的答案,是为‘愿者上钩’,而在下的答案则是‘沽名钓誉’。”
荀萱答案刚一说出,一旁的祝思倩立刻嗤之以鼻,讽刺道:“实在是驴头不对马嘴,我丝毫看不出你这答案与题目有何贴切之处,还不如郡主的答案来的巧妙!”
祝思倩话音刚落下,却忽闻“哐当”一声脆响突兀响起。
众人吓了一跳,不由得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掉落在地的东西,正是景瑢手中的酒盅。
“来人!此女胡言乱语,满腹草包却还滥竽充数,给本王将她丢出船外!”景瑢也不知是喝多了怎么地,脸上带了几分醉意,语气亦是比往日多了几分张狂。
“你们……你们谁敢!我可是太师之女!”祝思倩一听这话,吓得面色大变,不顾形象地大喊起来。
这船正游在湖中央,这会儿要是下船,不就是直接被丢进了湖里吗?祝思倩要是就这么被丢下湖,那可真是丢脸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