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灯谜难度可比方才谜题的难度大多了,很多京师才名在外的人都被挡在了船外,荀芷姑娘若要上船,可得有十足的把握。”
“这要是被拒船外,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荀萱笑了笑,微微颔首,转身对着邢老夫人说道:“外祖母,阿芷也刚好技痒,想要去试试那灯船上的灯谜。”
“祖母,可这上船必须要猜出灯谜,万一咱们猜不出来,岂不是很丢人?”安奕馨一脸担忧地说道。
邢老夫人笑了笑,倒是不以为意:“猜不出也无妨,反正也就是图个热闹罢了,何况阿芷这般信心十足,我相信阿芷一定可以的,三姑娘……你猜谜这么厉害,说不定还真能上到灯船上见见世面!”
“三表姐,你猜谜可比我厉害多了,就算阿芷上不了船,想必三表姐也是没有问题的吧?”荀萱笑着望向安奕馨,脸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讥讽,瞧得安奕馨心头一沉,似有些心虚。
“那咱们就别耽搁了,说不定一会儿灯船便要过来了!”安心月出言提醒了一句,虽然她自知自己的实力绝对上不了那艘船的,但荀芷肯定是有机会的。
“好,那咱们这就到岸边等着吧!”邢老夫人笑着应道。
众人走到桥下,岸,已然挤了一堆等船的猜谜者,可以看见许多都是富家千金,一个个跃跃欲试,早就听说,灯船上不仅有棋圣段炎熙,居然连赵王爷也来了。
京师的闺秀们自打上次大年初一在赵王府门口有幸远远见了赵王一面,之后就再没这样难遇的机会能够接近赵王了。
许多人为了等这条灯船早早便在岸边候着了。
安府的闺秀们刚下到岸边,便和站在岸边等待灯船的祝思倩以及曲诗语等人撞了个正着。
“荀芷?你怎么也在这儿?”祝思倩一脸不快地瞪着荀萱,仿佛看见了瘟神一般。
曲诗语亦是恶毒地瞪着荀萱:“你可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到哪都能撞见你?”
荀萱勾唇笑笑,慢条斯理道:“曲小姐所说,也正是阿芷想说,真是到哪都能找到曲小姐你啊!”
“祝表姐你快看看,这个女人上次便是这般伶牙俐齿,方才侥幸进了赵王府,这次咱可不能再让她的诡计得逞了!”曲诗语恶人先告状,一副和祝思倩同仇敌忾的架势。
祝思倩冷哼了一声:“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这船上坐的都是什么人,你凭什么上去?”
祝思倩和曲诗语早就暗中买通了天下商盟内部的人,想要求得灯谜答案,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天下商盟乃是专门做生意的,无往不利,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卖。
“祝小姐,你这话未免太不将我安府放在眼里了,好歹阿芷也是当今户部尚书的家眷,你这般公然侮辱,究竟是何意思?”邢老夫人早就看不惯这祝家人嚣张跋扈的样子,语气严肃地质问道。
邢老夫人毕竟年过半百之人,言辞之间自有一股长辈的气势,祝思倩和曲诗语虽说平时在同龄里嚣张惯了,但面对邢老夫人这般严厉的气势,到底是显得稚嫩了。
“我……我们是针对荀芷,又不是针对你们安家人,你这老婆子这么激动做什么?”曲诗语双手叉腰,撞了撞胆子勉强稳住气势。
邢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欺负荀芷,与欺负咱们安府人有什么区别?还请二位姑娘自重,莫要失了分寸!”
祝思倩恼羞成怒道:“你这老婆子,瞎咋呼什么?我就是看荀芷不顺眼,说两句怎么了?你还能到衙门告我去不成?”
邢老夫人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这就是祝府的家教吗?对我这老人家如此顶撞,你爹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你……你这臭老太婆,本小姐想怎样就怎样,什么时候轮到你这老不死的教训我了?”祝思倩被邢老夫人说了两句,大小姐脾气便跟着上来了,自然顾不上平日里习得的闺秀的规矩礼仪。
祝思倩这一失态,周围许多同样等船的才子们便不由得拧了拧眉,居然连老人家都欺负,这个闺秀可真是嚣张跋扈……
“祝思倩!你骂我可以,但不可以对我的外祖母无礼,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荀萱冷声警告道。
安心月闻声也连忙上前劝和:“祝小姐,这周围人多,还请您莫要把事情闹大,否则丢人的可是你自己。”
“祖母,您快消消气吧!阿芷平日里就这性子,也不知道怎地居然得罪了祝府的小姐,咱们还是多忍耐吧,免得伤了两家和气!”安奕馨想到日后早晚是要嫁给祝子璇,这会儿自然不能只顾着讨老夫人欢心而得罪了祝思倩这尊佛。
否则日后她进了祝府的门,日子岂不是很难过?
两边好不容易各自安静了片刻,忽然一旁有人喊道:“快看!灯船来了!”
说话间,只见一条挂满灯笼的朱漆大船从湖面上悠悠泛来,船身十分气派,内部装饰亦是十分繁华,目测光是船板上便站了大约二十来号人了。
祝思倩和曲诗语一见灯船过来,自然也没心思去顾其他,连忙整理了一下仪态,两人为了今日见景瑢,提前好几天便开始挑衣服打扮了。
今儿一定要在赵王面前好好露露脸。
大船很快靠岸了,远远便看见段炎熙挥动了折扇,英姿飒爽地立在船舷边。
“荀芷姑娘!想不到你也在?”段炎熙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的荀芷,站在船上便开始打招呼。
段炎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