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安雪菡都会成为整个京师的笑柄。
“发生了什么?”就连在观望台上的景瑢都被惊动了,一出门便瞧见衣衫不整的安雪菡和吃了药还在发狂被押住的祝子磬,顿时眉头一蹙,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赵王有所不知,有人在舍弟酒盅里面下了媚药,让舍弟发狂,这才做下这等失去理智的事来!”祝子璇还算是镇定,连忙为祝子磬解释。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景瑢那一脸的震惊,还真不像是装出来的,要不是荀萱事先就已经知道了内幕,怕是都要被他的样子蒙骗过去。
这位始作俑者,居然还堂而皇之地跑出来看起热闹了,真是够不要脸的。
“也是舍弟太过大意,实在让赵王爷见笑了。”祝子璇无奈道。
“无妨!陈御医,还不赶紧给祝子磬看看,能否解除媚药?”景瑢一脸关切道。
陈御医:“微臣已经看过,好在只是寻常媚药,已经在配解药了,相信很快祝二公子就可以相安无事。”
安雪菡此番在这人多的地方算是待不下去了,和段炎熙打了声招呼,便先离开了云绕山。
其余众人便在原地等待着祝子磬恢复意识。
服下解药之后,祝子磬果然意识清醒了过来,一开口便怒骂起来:“安灵清,都是安灵清这个dàng_fù,是她在酒里下的药。”
“祝二公子,好在四表姐只是在你的酒里下药,若是给旁人下药,那才是真的不妙,您就别再责怪她了。”荀萱缓声劝解道。
“对了,她那杯酒原本不是给我的!”祝子磬经过荀萱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她那杯酒一开始是给赵王爷的!”
景瑢一听祝子磬这么说,顿时不乐意了:“祝二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本王被下药就是活该的吗?”
景瑢故意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几分愤怒,但只有荀萱能听出来,这人满满的幸灾乐祸。
原本就是他故意为之,明知安灵清对他心思不纯,却还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将这二人耍的团团转。
所以,得罪谁也别得罪赵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算计了,却连自己都还被蒙在鼓里。
祝子磬见赵王发怒,顿时不敢有所埋怨了。
谁敢说赵王被下药是活该?那是活的不耐烦了!
祝子磬的事情虚惊一场,好在没有酿成大祸,众人看完了热闹便都各自散了。
景瑢见热闹都看完了,便也不打算多呆,跟段炎熙打了声招呼:“本王就先走了,你们继续。”
走前,景瑢又轻轻回眸瞥了荀萱一眼,少女依旧一副事不关己、云淡风轻的样子,一身简约的装扮衬托的少女那一张白净的面容略显素雅,唯有腰间那作为点缀,显得自然而不做作。
景瑢走后,荀萱便也回去了。
此刻诗会已经进行了大半,按照惯例,也差不多是时候宣布诗会各项胜出者的名单。
按照以往的规矩,在诗会上某一项胜出之人,在凤鸣书院考试的时候,该项是免除的。
而如果有人能在诗会上一连六项胜出,便可破例直接进入凤鸣书院,无须额外考试。
“诗词,胜出者,荀芷!”
这是毋庸置疑的,早就在众人的猜测之中。
“琴,胜出者,安雪菡!”
虽说那一场比试是荀萱胜出,但原来诗会考核的项目却明确规定是琴,因此这一项安雪菡胜出。
“棋,胜出者,荀芷!”
能与小棋圣打成平局,在女子之中的棋艺也绝对算是精湛了,这一胜出当之无愧。
“书,胜出者,荀芷!”
……
“刺绣,胜出者,荀芷!”
刺绣的胜出者姓名刚被报出,周围便有人表示不服:“你们徇私未免太过明显,荀芷分明连刺绣这一项都未参加,怎么能说她就是胜出者?”
“就是,荀芷到底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居然这般偏袒于她?”
宣布名单的书童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原本他也只是负责宣布名单,具体评判完全在于那些藏在暗处的主审官们,要理论也不是找他的呀。
书童无奈,看向段洪老先生。
段洪明白书童的顾虑,便走上前来,解释道:“诸位不要着急,老夫想请诸位看一幅刺绣!”
说罢,很快有两个书童捧着一卷绣布从后面走了出来。
荀萱愣了一下,那不就是她之前交给景瑢的重阳登高图吗?景瑢不是说段洪已然将此物转赠给他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今日特地上山一趟,就是为了送这卷刺绣的吗?
大气磅礴的山水图中,只见一人立于高峰之上,周围云端环绕,仙气缥缈,远处山河尽收眼底,让人看后不觉心驰神往。
“莫非……这就是荀芷小姐亲手所绣?”
“了不起啊!”
很快有眼尖的人察觉出什么,立刻道:“大家快看,这是双面绣,两面一模一样!”
众人一惊,立刻去验证,一看果然如此,众人不自觉地更为惊叹,自然也就再无人质疑荀萱刺绣胜出的事实。
“表妹,这幅绣品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绣的,想必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吧?”安心月一脸钦佩地问道。
“确实花费了不少精力,好在一切顺利,没有白费了我这番心思。”荀萱笑道。
“啧啧啧,表妹啊,你可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傅苧蓉也为荀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