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大夫看看吗?沈大夫不是在村里?”罗小乔问。
“找了,春花自己去看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都说没问题。”黄婶子叹口气。
“那急什么啊,急也急不来”,罗小乔也跟着叹气,这腐朽的封建社会,她还是没能改变女人的地位。
黄婶子把她拉到一边去,瞧瞧说道,“那春花没问题,不就说是大顺有问题吗?大顺娘能干吗?”
“大顺哥……没去看看?”罗小乔又问。
“这咱哪儿知道?就算看了,也不能让咱们知道啊,不然一个男人,可怎么做人啊”,黄婶子打了个哆嗦,说道。
“婶儿,那我先走了,爷爷等着呢”,罗小乔跟她聊了一会儿,就先回去了。
一边走还一边琢磨,有这么着急吗?要是她也不生孩子,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脸色。
……
“化大人,你看出来了吗?”右相坐在客栈的椅子上,面色凝重。
“本相又不傻,今日的情景,哪儿还不明白”,左相叹口气。
“这北地,明里没说,恐怕早就自治了。你瞧那官员设置,除了封侯爷和以前的上官大人,原先朝廷哪里会给派二品以上官员?可咱们昨日见得,却都是二品的配备啊。”
“是啊,这说明,靖王自己分封了官员。咱们两个,在这里,只能算是客人喽……”右相一脸苦涩。
他们两人的聊天,没有避着仲识道,作为一并过来的武官,他是现在三人里面最淡定的。
“下官去打听过,这北地,有此变革,听说是靖王妃一力促成!”仲识道说。
“一个女子……”左相和右相对视一眼,十分不认同。
“如果,王爷要接掌玉玺,可不能让一个女子骑在头上。”
“可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人微言轻。”右相摇着头说道。
“咱们不插手,就找王妃聊聊如何?将京都士族之家女子的礼仪,与她说说。”左相说道。
“王妃农女出身,想来会担心身份配不上王爷吧,让她懂懂规矩,也是为她好,应该能接受吧?”
“不不”,还是右相更老谋深算一些。
“我们几人在北地,毫无话语权,且王妃风头正盛,她要愿意主动学规矩也就罢了,如若不然,我等只会更让王爷厌弃。”
“所以您得意思,咱们就不管了?”左相问。
“先看看,诺大的北地,诺大的官场,不可能是颗没有缝的蛋。”
左相右相暗自沉吟,没有继续交谈这个话题。
“孙大人留步”,褚仁毅从身后追上了疾步而行的孙扬伯。
“是褚大人啊,找下官有事吗?”
孙扬伯面色不是很好,最近的早会,他越发感觉到靖王对他的不满。他不就是在几件事情上面慎重了一些,拖了几日时间吗?
哪儿有说干就干的道理?权衡利弊,让上峰做决策,不才是正道吗?
他一个小小四品官,为何要问他的明确意见?他如果能有明确意见,要上峰何用?
孙扬伯皱紧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他没那么傻,那就是不想担责任而已。
“孙大人,可有时间喝杯热茶?”褚仁毅说。
“褚大人,您可折煞下官了,褚大人相邀,自是要去的。请…”
孙扬伯跟着迈进了“和丰楼”,现在谁都知道王家产业与靖王府的关系,既然要谈私事,还是选其他酒楼为好。
小厮殷勤的给他们安排了雅间,“二位是要什么茶?咱这里新上的顾渚紫笋,阳羡茶,日铸茶和瑞龙茶,两位大人来一壶?”
“褚大人请…”孙扬伯很会看眼色。
褚仁毅摩挲着玉扳指,不甚在意的说道:“那就阳羡茶吧,听说产于常州,也算是孙大人故居了吧。”
“褚大人有心,正是下官老宅所在啊。”孙扬伯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两人聊了几句日常,套了套各自的背景。
说些你是哪年的恩科?同窗都有谁啊?当时是第几名进士?
随着话题的打开,二人越发投机。
“孙大人,原来你我都是一科出来的呢”,褚仁毅说。
“要不是下官跟着来北地,你我还无缘相见,现在看来,都是天意啊”
孙扬伯一直提着一颗心,褚仁毅辅助黄裕章管农事,官职也在三品,今日跟他说这么多,他可不认为对方只是为了套关系。
“是是,缘分,缘分”,孙扬伯面上含笑,小心的应对。
“可惜啊,王妃提出的这一套取仕制度,往后怕是再无这“同科”之说了”褚仁毅有些遗憾。
孙扬伯眼睛一亮,立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褚大人说的是,遗憾啊,这颠覆了咱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哟。况这北地官场,现在秀才成行,怕是要让京都的官员们笑话呢”。
听弦音而知雅意,上官都把观点隐晦的抛出来了,孙扬伯自然要表立场。
“唉,王妃也是为我们北地好。”褚仁毅说。
“好是好,只是,有些过了。”孙扬伯立刻接上,他心内有隐隐的兴奋。
褚仁毅明显看中了他,想要提携他。原因自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女人。
所以,总不能让上官来说不该说的信息吧,况且又无第二人知晓。
“谁说不是呢。”褚仁毅叹气。
“王妃为北地修水泥路,建船只,修铁路…这些,可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真难为她了。”
“褚大人,您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