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的机场大厅,许朵躲在宁伯伦的怀里哭的有些控制不住,六年前,她送宁伯伦走的时候她都没有那样哭过,那个时候她为宁伯伦高兴,能够出国交流是多大的殊荣,她开心,虽然不舍得,可心里的高兴远远大于舍不得,可今天不一样!
强忍了整整一路的眼泪委屈在这一刻发泄的流着,不管宁伯伦说什么她都当做没听见,这会使劲的哭着,引来了赶路人的一阵围观。
宁伯伦好不容易抱着她坐在了机场大厅里的空位上,在那儿大喘气的说了一句“哎呀,年纪大了,体力上真跟不上……”的时候,许朵一拳头直接锤在了宁伯伦的胸口,捶的宁伯伦在那儿真的大喘气了抽抽着。
“你欺负我好玩吗!”许朵嗅着鼻子囔囔的气结,眼睛这会都哭肿了,瞪大着看着宁伯伦,厉声道。
真要跟来早点说不可以,非要弄得这么神神秘秘戳自己心,这一路上的十二个小时,她就像是坐在火烧着的钉板上一样,真就是煎熬着过来的。
宁伯伦咬了咬唇瓣看了他亲哥孙唯一样,到底没好意思让人背锅,只说着“对不起!”
他这也是下下之策,实在是没有办法……
从上海回来以后,许朵一直都不开心,他都觉得自己和许朵之间又好像是隔开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一样,恰巧这儿自己应聘的医院发来了邮件,询问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早在一个月前,他就已经把辞职报告递上了医院,中间交接工作,把原本订好的手术排期全部安排了,大小事情全都准备的差不多后他,=和孙唯商量了一下,孙唯出的主意,让他早点走。
他一个人悄悄的来了这儿,谁也没告诉,和许朵发信息打电话都说是在加班,忙的走不开,自然人早出晚归的,像是看不到一样。
孙唯料定许朵死鸭子嘴硬,有意让许朵着急焦虑,让她能够看清自己的内心,宁伯伦原本就在担心这事情会适得其反,可当许朵上飞机后打来的那个电话响起时,宁伯伦整个人激动的差点没从沙发上蹦起,虽然那电话只响了一下,却也让宁伯伦高兴坏了,算了算许朵上飞机的时间,他就知道,许朵舍不得自己。
好不容易孙唯帮着宁伯伦在一边一起赔了不是,许朵这才罢了,四个人带着行礼一路开着车来到了孙唯所在的公寓,这是一座老式的联排房,公寓的面积很大,足有两百多平,式样虽然老旧,可这里胜在处于商业圈,地段繁华,生活十分的方便。
这个时候这里的气温远比国内来的低,在室外,许朵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都有些不适宜的打哆嗦,好在这里面的暖气给的很足,暖如春日。
屋子装修的很简单雅致,为了念念的到来,孙唯早就让人把沙发那儿的茶几搬去了窗户边,在这里扑了一层地垫,沙发的一个角落里堆满着很多的玩具,都是念念爱玩儿的乐高汽车一类。
屋子里收拾的十分整齐,向阳的窗户边放了一张半人高的书桌,书桌上已经摆上了两朵绽放正艳的玫瑰,再看这四周,窗帘换成了崭新的杏色,孙唯为念念做了不少准备。
“都是这个傻子给你们换的,他来的早,可不是我的功劳。”孙唯像是看穿了许朵一样,在许朵的目光还在这些摆设上面打转的时候,孙唯已经帮宁伯伦说了话。
从认了这个弟弟之后,傻子这两个字从孙唯的嘴巴里就没有换过,傻子成了他这个亲弟弟的代名词,宁伯伦也不计较,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宁伯伦忙是假,他是真的忙,他在这里的工作室以及国内的,两边都有不同量的事情,小事上同事可以代劳帮忙,可大事上却一直都要自己出面,前一阵子一直忙着宁氏的事情,积压了一大堆的工作,要不是有宁伯伦早来这里收拾打扫,只怕这里还是一片狼藉,今天还要来这儿请个钟点工。
“这里是我买的,虽然房子老旧,可他胜在地段好,离这傻子上班的地方不远,离你和念念上学的地方也近,他对这里熟悉,有什么事情让他带着,你和念念尽管放心,我这一项里事情多,等忙过了这一阵子趁着天还没暖,我们可以带念念去滑雪。”
屋子里暖和,孙唯脱了外套挽起了袖子去厨房准备点吃的,笑着对许朵说让许朵好好的参观一下,絮絮叨叨的闲话家常,虽然是换了新的地方,可许朵这会没有了在路上的那种彷徨失措,她反而觉得十分的安心,她的这份安心来自于宁伯伦,因为宁伯伦在她的身边,她没有半点的害怕,总觉得只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原来人的归属感有的时候往往只是再与你自己的身边有没有依靠,这个依靠是不是能够让你无条件的去信任她!
念念这会儿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一堆没拆开的玩具上,在征得大人的同意之后,早已经开始拆箱开玩具,自己玩儿的热火朝天,而许朵则在这屋子里转了转,阳台上植物都是新置办的,连鱼缸也是,鱼缸里养着许多各种颜色的鱼,看起来很赏心悦目。
许朵和念念的房间摆了念念最爱的玩具狗,床单被褥还有新洗过晾晒的味道,看着倚靠在门框上的宁伯伦,许朵总算正眼瞧了他。
“看在我辛辛苦苦置备了这么多东西的份上,你原谅我吧!”
“什么时候准备跟来的,一点风声都不透露?”
宁伯伦求饶的向许朵示好,他这花没送出去挨了一顿锤,人回来了都没和自己说话,这会正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