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潺要说得并非封白悦走了这么简单,她再次开口:“她如果真的回西域还好了,可是绝不会就这样甘心离开。”
“那她会去哪里?”陆景行此刻已猜到七八分封白悦将要去做的事,但还是问了句。
凌潺非常肯定的说:“君剑阁。”
陆景行有了疑惑:“君剑阁有她的仇家?”
“她与我说过,如今她还剩两人未杀,其中之一便是君剑阁阁主。”凌潺望着窗外的雨,心中莫名多了丝忧愁,她不知她为何会去担心封白悦的安危。
“什么?这几日很多势力都聚在万简阁,正商量对策准备除掉她,她反倒送上门。”陆景行对封白悦的行为也很无语可言。
“她已经被仇恨迷失了心智。”凌潺叹了口气。
陆景行再次问道:“你可知他们到底有何仇怨,值得这样去做。”
凌潺微微摇头:“她抓我的那晚只说了我身上背负着灭族之仇,我一直觉得这是无稽之谈。而她却并未告诉我,她与这些人的恩怨过往。”
“你想救她?”陆景行问出了一句关键的话。
凌潺不否认:“我总觉得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向她弄明白,虽说她的话不可全信,但我想遵从我内心的决定。我也不是去救她,而是去阻止她。”
“好,我去一趟君剑阁。”陆景行将手中的竹简放下,准备吩咐人备马。
“我想同你一起去。她不一定会听你的劝,虽然我也没有多少说服她的可能性,但我还是想去试试。”凌潺说道。
“从陆府到君剑阁需要两天的时间,你真的想去?”陆景行有点不放心。
凌潺点头:“从万一齐的院落去君剑阁大约需要三天多的时间吧?这样也许我们可以在路上拦住她。”
陆景行尊重凌潺的选择:“回房收拾收拾,不要穿得太单薄。我去叫人备马。”
“陆辞呢?这些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凌潺自从回来,便很少见到那个陆辞,不禁觉得奇怪。
“你忘了?你救的那个女子。她母亲已到了日薄西山的境地了,估计活不过明年年初。陆辞对这种事从来都不会袖手旁观。”估计陆景行不提,凌潺还真是忘了。“原来是这样。我先回房了。”凌潺与陆景
行一同出去了,剩下那卷未看完的竹简搁于案几。
细雨轻洒中,两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人儿骑上了马,在寒风的吹拂中越行越远,最终消失在了街头,去了未知后果的地方。凌潺最终还是违背了学武只防身的初衷,一旦卷入这江湖是非,想要抽身,那便是
不易的事了。江湖就如朝堂,刀光剑影。不同的只是一明一暗,但是凌潺情愿接受真刀真枪,而非阴谋诡计。
同样的雨,凤儿坐在门前的地板上,看着早已被雨淋湿的秋千架,撑着小脑袋默默的出神。万一齐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将她搂在了怀里:“我的凤儿这是怎么了?”
凤儿用小手搂住了万一齐的脖子,问道:“爹爹,你说,封姐姐会不会有危险?”
万一齐略微思索了一下:“这就要看你凌姐姐救不救的了她了。”
“那爹爹为何不去救呢?他们定不是爹爹对手。”凤儿仰着脑袋问。
“他们的恩怨,不是我们该管的。爹爹给你说过,只要找到你娘亲,我们就回家。”一提到栖羽,他的眼里便是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