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世勋的所作所为,夏雪几乎已经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以至于,她也顾不得什么夏世勋是什么长辈。
“你以为我们都是喝风长大的吗?我们爱上学就上学,我们三姐妹,偏偏都要,就算花再多的钱,那也是我们家的事,你管不着。”
“你......你...”
夏世勋气的发抖,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了。
夏秋拉了拉夏雪,低声说:“夏雪,别说了。”
夏雪想和她争,看见夏秋的眼神,她闭了嘴,只冷哼了一声。
“爷爷,我们家也就这十块钱了,如果你不要,你可以还给我们,再多,你就是把我们家掀翻了,也再找不出一分钱的,除非你把我们都卖了。”
夏秋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太好,不宜出门。
夏世勋哪里肯把十块钱还给李翠芬?
拿不到更多,十块钱也好,那也是钱。
“老大家的,看你教的好闺女,真是有出息了,将来有你好受的。”
他冷声抛下这句话,愤愤然的走了。
夏雪愤而起身,把门给关上了,顺便反锁上了,生怕夏世勋他们哪个还会再来一般。
“姐,你刚才为啥不让我说?你看看他刚才那个样子?到处的乱翻,就跟土匪一样,根本就没有尊重我们家的每一个人,还有那十块钱,干嘛要给他?干脆我们一分钱不给他。”
夏雪被夏世勋气的不轻,亦或者说并不是被他气的,而是心里的愤愤不平,为家里,为李翠芬,为他们的父亲,也为了他们姐妹三个。
“他好歹是你爷爷,好歹是爸爸的父亲,如果我们做的太过分了,人家只会说我们不好,你跟他吵的太多,以后传出去,大家也只会说,是你没教养,对自己家爷爷都穷凶极恶,吃亏的是你自己。”
夏秋语重心长,总之一句话,就算她们都觉得不公平,也只能忍着。
李翠芬很认同,说:“你姐说的对,他毕竟是你爷爷,是你爸爸的父亲,现在你爸爸的不在家,孝敬他的事,还不都在我们的头上,他找我们家要钱,我们不给,传出去就是我们家的事,我们给了那十块钱,也算过的去了。”
“哼,我就是不甘心,他这些年,从我们家搜罗走了多少钱?多少东西?我们家辛辛苦苦养的鸡鸭,每年我们舍不得吃,他拿去杀了,给二叔三叔家吃,我们家省吃俭用的钱,舍不得用,他用的理所当然。”
夏雪说的脸色通红,一脸的愤愤不平。
“这有什么办法?”
李翠芬的眼眶湿润了,垂下眸子,不敢去看三个孩子。
谁让她没有生出一个儿子来?在这个地方,没有生出儿子,那就是天大的罪过,因为没有儿子的家庭,在所有人眼里,将来都是个绝户。
就算现在在宣传,生男生女都一样,可真正这样想的,又会有几个?
“夏雪你刚才说的话是对的,你们姐妹三个,都要好好念书,将来念高中,念大学,不管多难,妈都供你们上,等你们有出息了,就不怕了。”
她眼神坚定,原本不敢想的事,现在她敢想了。
三个孩子,必须念大学,念了大学,日子就好了。
“妈,我们都会考上大学的。”
夏秋笃定的说。
“夏雨,夏雪,你们说是不是?”
“嗯,我会好好念书。”
夏雨的眼眶也是湿润的,柔弱如她,也被夏世勋的过分惹恼了,她感到屈辱,可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或许只有让自己越来越强大。
夏雪扬唇,很傲娇。
“好吧,我尽力,反正我才不相信我会没出息,总有一天我会过的比那群人都好,气死他们。”
她没了吃饭的兴趣,转而好奇的问夏秋:“姐,你把那群鸭子藏到哪里去了?”
“我......”
夏秋眼珠子滴溜转了转,神神秘秘的凑近她们,低声说:“我把鸭子藏到茅草屋上面去了,用稻草遮盖着。”
“茅草屋顶?”
李翠芬忐忑了,不安的说:“那茅草屋就那么点高,你爷爷迟早得找到。”
“妈,你放心吧,我藏的很好,天这么黑,他眼睛不好,肯定找不到。”
“姐,也就你能想到这样的主意。”
夏雪忍着笑,刚才的郁闷和愤懑,也消了不少。
“你现在藏在那,可明天怎么办?明天鸭子还是会被发现的。”
李翠芬没有夏雪的幸灾乐祸,担忧着明天的事。
“明天天不亮,我就把鸭子赶着去镇上,全卖给周叔叔。”
“真的行吗?”
李翠芬还是不安。
“妈,你放心吧,不会被发现的,爷爷和二叔三叔他们家都起得晚。”
“那妈陪你一起。”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要是我们都早早起来,反而被怀疑了,我一个人不声不响的,才好。”
夏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鸭子全在空间里,要是有人跟着,岂不是没法把鸭子放出来了?
李翠芬是越来越听她的话,也没多说,去收拾了碗筷,催促着姐妹三个早些睡觉,明天得早起,去念书。
是夜,一家子都睡着了,夏秋还醒着。
“恭喜金主,完美的保护了家庭的财产,奖励50水滴。”
小八在夜色朦胧中,冒了出来。
“金主,我看着在那灵泉池里洗澡玩耍,到处飞到处跑的鸭子,仿佛看见了一只只的鸭腿。”
它扭着它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