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突然抬脚踢向他的要害,“混蛋。”
“不要拿你下半生的幸福开玩笑,”子期上前把她扣在怀里,声音低沉嘶迷,“我喜欢你了。”
玄月本在挣扎,可当她听到这四个字时,眼泪蓦地掉落。她也跟白玉说过同样的话!
李子期勾起她的下巴,想替她擦掉眼泪。玄月挣他,后退一步。
“那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你赶紧滚吧。”
说罢,她飞跑上楼。正厅里的华老爹、管家、小花仍旧懵逼了一脸。
华老爹赶紧走到子期面前,看他纯手工制作的高定洋装上沾了灰尘,知道是女儿下的手。
“贤侄啊,留下吃晚饭啊,我替玄月向你道歉。”
子期细想了刚才玄月突然涌出的眼泪,他浅浅一笑,“您的盛情我本不该推辞,只是今日还有别的事情,明天再来。”
子期的声音爽朗之极,听之如沐春风。华老爹亲自把他送到正门处,看着他上车了才回来。
华老爹问管家,“最近,你看见过少爷吗?”
管家摇摇头,“没有。”
“找找。”
“让他来见您?”
“不用,让他打听打听这个李子期。”
“欸?”
“如果他不是风月场的常客,那就是我华府的女婿。”
……
跟踪李子期的人很快把消息传回去,管家李叔立刻来到华府附近。他手提两包茶叶,佯装偶遇。
“少爷?你这是去哪儿了?”
子期看了看他手上的东西,也没怀疑,“华府。”
李叔咯噔一下,看来先生的直觉是对的,怕什么来什么。
“华府?哦,我听说他家少爷在内滩很有名。”
子期不置可否,他摩挲着脖子的印记,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李叔看出了,他找的不是少爷,而是华家小姐。
他把子期拉到僻静处,“少爷看上华小姐了?”
子期的嘴角咧的更开,“没有。”
李叔何等老奸巨猾,“我还是要提醒少爷一下。”
“什么?”
“华家小姐的名声不太好。”
“嗯?”
“那个…她被青云盟掠去了两天两夜。”
“什么意思?”
“青云盟,土匪,全是男人。”
子期斜睨着眼睛盯着他。
“华小姐,一女的,她——”
……
一朝迈入露华浓,笑声银铃荡耳,莺莺燕燕斑斓。那如狼似虎、那媚体多姿,那香扇、那滴溜溜转的眼珠。
管家顿感变成供桌案上的猪头,被姐儿们的集体视奸扒光了遮羞布。
“爷,赏脸,喝一杯吧,”姑娘白嫩的手腕勾住管家的脖子,自嘬一口,撅起猩红的小嘴儿往他嘴边凑。
眼梢轻佻,勾魂摄魄。
管家头晕目眩,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别别别别这样,我等我们家少爷,等少爷。”
他瞟着二楼那间紧闭的房门,僵直的身子在房门打开的刹那,推开身上的人,飞也似的奔到二楼。
浓姐正要招呼小子给玄朗拿醒酒汤,她随手抽了件罩衫,乍见突然窜进来的老头儿,眼直口拙,“你、你——”
管家看也不看她,大步迈进房间,架起床上瘫软如泥的玄朗,就往外走,“少爷,老爷找您呢。咱回家了啊,回家。”
浓姐认得管家,见他这么闯进来,以为华家出了什么大事。她赶紧吩咐小子帮着管家把玄朗驾到车上。
管家擦擦脑门上的汗,看了眼后座上呼呼大睡的人,招呼司机出发。突然,玄朗坐直身子,迷瞪的眼睛不知看到了什么,拉开车门一头跌了下去。
“我的少爷啊,”管家欲哭无泪,赶紧跟下去,但他拉不住也拦不住。
玄朗连爬带滚,往某个方向突进,“白……白玉,白……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玄朗不顾管家的拖拽,抓着白玉的衣领,先怒后哭后伏在他胸前哭,“你他妈的太没良心,‘你我再无交集,’无交集,无交集吗?嗯?”
“怎么又出现在我面前?说,你想见我对吧?不好意思是吧!嘿嘿嘿!”
醉酒的家伙力大如牛,管家拖不走他,白玉挣不脱他。围观人越来越多,且由起初的好奇变成现在的贼眉鼠眼,各种传闻瞬间满天飞。
其中,以活久见的“华家少爷被某白氏男子抛弃”高居榜首。
“他喝了多少?”白玉问一脸担忧又毫无办法的管家。
管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少爷好几天没回家了。”
“我把他放车里吧,麻烦引路,”白玉还有要事在身,他抱着玄朗把他放在汽车后座上,掰开他的紧抓自己衣领的手指。
“真是麻烦您了,”管家一脸歉意,“诶,您是少爷的朋友吧,要不,您和我回府吧,等少爷醒了……”
白玉摇摇头,“不了,我还有事。而且,如果他没问起刚才的事,烦请老伯也不要告诉他。”
管家不明白,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尽量拖延玄朗知道的时间。
回到华府后,管家和司机把昏睡过去的玄朗送到卧室,华老爹跟在后面,不停的拍打不争气的儿子,“哎哟,这一身酒臭,死外边得了。祖宗诶。小花,醒酒汤。”
小花答应着去了,刚走到门口,被迎面走来的人吓了一跳。
“李少爷,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李子期,上午他从华府离开时,碰到李叔,李叔的一番话并没有起到他想有的作用,反而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