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都是外头瞎传出来的流言,如何能信!”陆真终于忍不住打断她们的话,“到底是大姨家的家事,娘还是别在外头议论了。”
陆姨妈一怔,只是瞧着儿子明显黑下去的脸色后,忙笑道:“好好好,知道你向来是心疼你这位表姐,不说不说了,不过你进书院的事,娘觉得你应该写封信回去跟你爹商议一番,是不是需要缓一缓?”
“读书之事,哪能因一些不相干的流言而止。”陆真说着就看了看这房间,然后接着道,“嬷嬷不用这么仔细收拾,我明日就回旧宅。”
陆姨妈诧异,忙问怎么回事,陆真只说住不惯这里,听语气,明显主意已定。陆姨妈拗不过儿子,暗自思量片刻,便也顺了儿子:“那就明儿回去吧,不过等你姑丈回来,我还是得问问你姑丈的意思,若是叶家真跟侯府交恶,那你就回京城入读白犀书院,你大表姐这层关系再另做打算。”
陆姨妈和柳婆子出去后,陆真胡乱地翻了几页书,却什么都看不进去,一炷香时间后,他只得愤怒地将手里的书合上。晃动的烛火将他的脸映照的愈加明亮,连那双眉毛也显得比白天时还浓了三分。
刚刚在花厅内,他听说萧三爷是那书院里的习射先生。
陆真摊开手掌,看着自己掌心的彪,在京五年,少年顽劣,交了几位喜好武艺的朋友,骑马搭弓好不快意,却也因此荒废了学业。如今被父亲重新送回这里,原还抱着一颗重逢的雀跃心,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是走到了这等境地。
为何白天时,她一点不表示?甚至还如以前那般,拿话来捉弄他!
……
“懂的四奶奶在出嫁前,跟花蕊夫人本是闺中密友,后来不知因何事,两人闹翻了。”夜里,徐妈妈让屋里伺候的丫鬟出去,给叶老太太递上热茶时,低声道,“半个月前,丁四奶奶借着闺女的生日,请了许多贵夫人小聚,却独独没有给萧府发帖。这也没什么,本来那懂和萧府走得就不近,只是那日后,外头就传出好些花蕊夫人待人苛严,乒媳妇,对后院管束无方,公主府奢华无度之类的话。一来二去的,也就被好些有心人传到花蕊夫人耳里,听说昨儿萧府就有两丫鬟被打了三十大板。”
叶老太太眉头微蹙,沉思片刻才道:“我记得那丁侍郎好像也是老爷的学生,去年还是前年,还特意来过一次。”
徐妈妈点头:“是,不过只在书院进学一年,丁大人是去年过来拜访的,老爷还跟他对饮聊了好半天。”
“玉娘和大姑爷到了俞川后,定是会上懂拜访的。”叶老太太放下茶盏,靠在秋香色的引枕上,摸着盖在腰上的羊绒毯,好一会才道,“你去文姨娘那看看,让她这几日安心养着,别再多想什么了。”
徐妈妈明白叶老太太在担心什么,叶家若是跟兑走得近的话,定会令花蕊夫人不快,若是往日也就算了,花蕊夫人管得再宽,也管不到亲家平日里的人情往来。可眼下这情况是,夕娘能不能顺利回萧府,回去后能不能过得舒心,全在花蕊夫人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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