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山野,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林间行了里许,来到三间木屋之前。上面一块大青石上有一纵横交错棋盘。
苏星河主动解释道:“此乃珍珑棋局。乃家师所制。家师当年穷三年心血,这才布成,深盼当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可惜我三十年来苦加钻研,未能参解得透。”
“你错了,这破解之法也容易!”
苏星河看了他年轻面孔:“如何解?”
“两种解法!”
陈俊走至棋盘边上,望着黑白两色如玉的棋子未曾捏起一颗,忽然间出手,袖袍一卷,劲风滚荡而出,立时风卷残云般将所有棋子收入袖口中。
“先生使不得!”
苏星河见状,立时大骇吼道。
却只见陈俊长袖一挥,青色袖口中无数黑白色的灰尘簌簌落在纵横十九道的棋盘天地。
“若在棋局外,何须顾忌什么棋局方圆,我自行行我道,自由随心,若有阻道者,轰杀成灰!这便是解法。”
苏星河恍若未闻,愣愣看着棋盘山灰烬,抬眼又呆呆看着他,脸色涨红,不知所然。
他看着他的脸色,摇头道:“可惜对于你这种身在局中的人来说,这种解法并不适用。”
陈俊袖袍再次如同飞云般席卷出去,将所有棋子碎屑吸摄一空,装入袖里乾坤,劲力喷出下,无数黑白两色的棋子立刻回到回到原先的位置,完好的仿佛未曾发生过什么。
以他现在学习和记忆能力,短时间内记下棋盘的所有落子位置完全没有问题,反正又不是叫他下棋。
“第二种解法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师父无崖子明白这个道理,耗尽三年心血布局,但很可惜,他明白道理却选择了最笨的方法,自囚山谷三十余年,不思绝地反击,反故布玄机,等待天命。”
他慢悠悠的声音立刻变得坚决:“道家无为,却不是这般没有作为!”
陈俊负手身后,淡淡望着前面的涵洞深处,目光幽深,仿佛能够洞察里面的一切。
“说得好!”
涵洞内猛地爆发出一道长笑,声音怅然寂寥。
“珍珑之意已破,无崖子不便行动,还望先生入内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