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急忙松开长剑,没有丝毫停顿,脚尖点地,一个倒翻,已在十几米开外,转身就要逃跑。
然而,他身形刚刚转过去,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无头之人,二话没说挥刀斩下,那人极力扭动身形,虽然脖子躲了过去,但胸膛却没有躲过。
大刀划过,伤口从左肩直到右肋,几乎将他砍为两半,不过那人倒也狠辣,不顾伤痛,脚尖点地,纵身跳下悬崖。
张啸天要自那人口中得到秋灵的消息,自然不会放过他,身形一动,也向崖下跳去。
悬崖之下虽是汹涌的大海,但张啸天却是不在乎,脚掌刚刚触及海水,那片海水分子结构变化,迅速凝聚,如同木板一样,托着张啸天。
张啸天凝目望去,波涛滚滚,并没有发现那人身影,微微皱眉,又看向悬崖,只见在悬崖腰处伸出的一棵小树上挂着一人。
张啸天纵身而起,在悬崖上接连借力,到达那棵小树旁,一手抓着凸出的岩石,一手检查那人情况。
被无头将军斜肩铲背的一刀伤及内腑,在跳下悬崖之时,又被树枝刺空小腹,肚破肠流,已无药可救。
张啸天暗暗咬牙,若不是无头将军出现,此人绝对逃不了,说不定能从此人口中得知秋灵下落,然而现在……
“张啸天,你在下面吗?”
就在张啸天准备上崖找无头将军算账之时,崖上突然传来秋灵的声音。
张啸天大喜,急忙上了悬崖,就见秋灵抱着一棵树向悬崖下张望,其实他离悬崖还有着五六米远,根本无数瞧见崖下情况。
“啊!”
张啸天突然跳上来,吓的她大叫一声,当看清之后方才长吐一口气,道:“你真的在这里,我就放心了。”
“你没事吧?”张啸天围着秋灵和那棵树转了一圈,问道。
“我没事,只是双腿发软,站不住。”
秋灵都快哭出来了,胡芸将她掳走,本就吓的她不轻,而后来无头将军突然出现,将胡芸杀了,无头将军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意,提着她到了这里,用那把还带着血的大刀指了指悬崖,然后又消失了。
残月高挂,雾气朦胧,亲眼目睹杀人一幕,又被扔在这荒芜之地,别说她一女孩,就算是一个男子也会害怕。
“我根据胡芸手机信号查到这里,有一个手拿长剑的人将我拦住,本来还能捉个活口,可却被无头将军砍伤跳崖,我下去检查了一下,那人跳下悬崖之时,被树枝刺穿腹部,伤上加伤,已无药可救。”
“胡芸呢?”张啸天问道。
不提胡芸还好,这一提秋灵更怕,俏脸苍白,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处树林。
张啸天身形一动,快如闪电般冲向树林。
“喂,我害怕,你不能将我自己放这!”秋灵抱着树大喊起来。
张啸天去了片刻又回到了秋灵身边,他只是确认一下胡芸手臂上的雄鹰纹身,并从她身上搜到手机,既然她们是一个组织,就有可能从她的联系人中找到其他人,从而救出张啸山的母亲。
那是一个善良的老太太,她的儿子张啸山为了张啸天而死,他已感愧疚,怎能再连累老人。
秋灵是被张啸天背回家的,她是外科医生,解剖尸体她不怕,但却害怕大活人被杀,而且还是在自己面前被一个没有头的人砍掉另外一个人的头,想想都让人做恶梦。
到了家里,秋灵方才缓过那口气,道了声谢后,上楼去了,而张啸天却在检查着胡芸的手机,想通过联系人寻找这个以雄鹰为图腾的组织。
胡芸的联系人很多,而且大部分都聊的很热火,想用排除之法锁定目标并不容易,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胡芸与秋灵是同事,关系应当很不错,否则秋灵也不会将胡芸带回家。
“秋灵也许能帮上忙,不过,看样子要等到明天了。”
张啸天回了自己的屋,虽然担心老太太安全,可现在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强行让自己睡会,等天亮后,再找秋灵。
也许是惊吓过渡,日上三竿也未见秋灵下来,张啸天一直担心她出事,若非怕闯进楼上看到不该看的事,他一定会冲上去。
到了中午,秋灵方才带着咕咕噜噜直叫的肚子下来,脸色有些苍白,神态疲倦,看样子昨晚是没有休息好。
这也怪不得秋灵胆小,在那种情况下,没有被吓晕过去已经算是不错了,而且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最好的同事。
张啸天不会做饭,但是他有钱,在网上叫了外卖,秋灵大吃了一顿,神色方才好了些。
“今天不用上班?”张啸天沉吟了一下,问道。
“我是上一天班休息一天。”
“很好。”张啸天拿出胡芸的手机,放在秋灵面前,道:“这些联系人,你认识多少,有几人与胡芸的关系特别密切。”
“那个救过我的老人失终,我想与他们这个组织有关。”
秋灵拿起手机,仔细的看了看。
“这几个是我们科的医生和护士,我都很熟,胡芸平时就是个爱说爱笑,话又多的人,和大家的关系都很好,联系较多也属正常,不过,他们身上可没有雄鹰纹身,我们在一起工作一年多,天热的时候大家穿着短袖,并没有什么纹身。”
“其实胡芸手臂上的纹身,在一年前我就见过,也曾问过她为何要纹只雄鹰,而不纹个花啊什么的,她只说不想依靠男人活人,雄鹰以激励她上进。”
张啸天点了点对,虽然没有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