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贺拔岳为难之际,娄家大门敞开,一个中年儒者走了出来一声冷喝道:“住手!”
娄小昭眼看就要把贺拔岳打得鼻血四溅,满地找牙结果听到声音知道是自己父亲到了,只能暗叫可惜!将拳头收了起来,尴尬的笑了笑道:“父亲您老怎么出来啦?”
“我要再不出来,你是不是又要把人给打伤才肯罢休!”中年儒者脸色严峻,不悦的冷哼一声。这中年儒者自然就是娄家的主事人娄小昭的父亲娄内干。
娄内干对自己儿子什么脾气最是了解,他心里暗暗庆幸,自己幸亏出来得及时,要不然自己儿子把贺拔度拨的三儿子给打了,以贺拔度拨的脾气还不得找上门来算账。
“呵呵!我和贺拔公子闹着玩而已,又怎么会伤了他呢,是吧贺拔公子?”娄小昭生怕父亲追究责任,赶紧尴尬的笑了笑解释着说道。
“是的,娄伯父让您费心了,我们年轻人闹着玩互相切磋一下,不碍事的!”贺拔岳更加相信娄小昭的出手是个试探,心中暗暗庆幸,当然了这既然是试探,人家已经把态度拿出来了,自己也不能失了风度,微微一笑显得若无其事的陪同娄小昭打圆场。
娄小昭却不领情,哼了声对父亲说道:“父亲大人,要是没什么事孩儿先告退了!”
“去吧!”娄内干心里清楚自己儿子什么德性,有他在肯定没好事,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回自己房间的好,娄小昭要闪避,正合了他心意,省得给他惹麻烦。
娄小昭一走,娄内干便客气的将贺拔岳请进了客厅,两人开始攀谈起来。
早年贺拔岳的父亲和娄内干也算是有过一些交集所以故人之子来访,娄内干自然是与之相谈甚欢,更何况贺拔岳又是太学生,能说会道,满口的之乎者也再加上京都洛阳的见闻奇事说出来,娄内干更是欢喜,两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怎么样?人赶走了没有?”娄小昭一回到后院,丫环晴儿就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情况。
娄小昭唾了口说道:“别提了,贺拔家那孙子太虚假了,明明是个武夫,却要假装斯文,死皮赖脸的不肯走,我本来想要教训他一顿,却没想到关键时刻父亲大人出来阻拦,真是气死我了,不行找机会我非要揍他一顿不可,要不然我心里咽不小这口气!”
“什么?你和贺拔公子动手啦!没伤到哪吧?”妙龄女子担忧的上前查看弟弟有没有受伤。
“怎么回事姐姐?你竟然认为我打不过贺拔家那孙子?你就这么对我没信心?”娄小昭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伤害,自己姐姐可是从来没有把自己瞧低的,今天这是怎么啦。
“不是我小瞧你,而是贺拔家在武川镇以拳脚闻名,威名赫赫,贺拔度拨早年间就能赤手空拳打死猛虎,贺拔家公子必然跟随父亲学得一身本事,你能全身而退没受伤,多半是人家对你手小留情了!”妙龄女子淡淡的说道她弟弟多大本事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还对我手下留情?真是天大的笑话依我看他那是有所顾忌,怕伤了我,婚事就黄……不对,我娄小昭好歹是怀朔镇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不行有机会还得找比试一场,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他!”男儿当气血上涌,一副不服输的气概。
妙龄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一层寒霜,知道自己弟弟的脾气执拗,她也不再相劝,反而为自己担忧起来,以父亲对贺拔岳的态度恐怕提亲这是真就有可能定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且说高小欢回到家中,手里还有一些钱。娄小昭这小子够义气也够大方,除了帮他还账之外,还另外给了两吊钱算是酬劳。
无债的日子就是一身轻松。高小欢将一吊还给了邻居陈福。另一吊给了姐姐,作为家里的开销之用。
“小欢,你又从哪里弄了这么多钱该不会又干什么坏事了吧?”姐姐高娄芹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
高小欢微微一笑安慰道:“姐姐,你放心,这钱是我今天帮娄公子办事他给的酬劳,不但如此,银月赌坊那边欠下的钱他已经帮我还清了,所以姐姐以后不用再为我担忧了……”
“真的假的?”幸福来得太突然高娄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当然是真的!”高小欢将所有的借据拿给姐姐查看。姐姐高娄芹这才放心下来。
晚间,姐夫魏景回到家中,高娄芹自然已经准备了好酒好菜。一家三人好生庆祝一番。席过三杯,高小欢便向姐夫魏景询问怀朔好友的住处。
章业功已死,怀朔九友不复存在,只能算是怀朔八友,而八人之中,韩轨自从上次候景利用他bang jia他妹妹之后就没怎么再出门也没有和几人有过来往。
昔日好友,虽不成为敌人,却也渐渐疏远。八友最后也就成了七友。
天色已晚姐姐害怕弟弟又惹什么事,可不让他与候昔日的朋友来往又实在不是不对,稍微一思量,便让丈夫魏景带路,一方面省得高小欢走错路,另一方面还可以照顾监督好弟弟。
在魏景的带领下,很快就将候景等人找到,大家聚在一起,不过昔日的好友如今也是七零八落只有司马子如和候景孙腾几人。
数日不见大家也都各奔前程,候景在县衙谋了一份差事,算是和魏景是同僚,彼此有有个照应。
高小欢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将章业功被害死的消息告诉众人。希望众人多加防备,至于章业功的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