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度拨惊讶不已,陡然间的变故让他不知所措,他就是想反抗也可性命在人家手里却也不敢反抗。
贺拔度拨看向帐中的主将背影正要伸辩,只见对方转过身子,看着他冷笑。
贺拔度拨忍不住惊呼道:“高小欢?怎么是你你……这是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造反?不不……”高小欢摇了摇头说道:“高某今日所来不是造反,而是特意来报仇雪恨的,那日的刺客是你贺拔度拨吧?我岳父大人是死于你手,你说我来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贺拔度拨惊讶不已,自己已经隐瞒得极好,除了儿子贺拔岳知道之外,其他两个儿子都不知道!却没想到高小欢竟然还是知道了。
贺拔度拨知道今日危机,正要拼死反抗,却被一小兵一刀砍在腿上,这一刀虽然没有断他双腿,却也让他站立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疼得他冷汗直流。
“来人,来人!”贺拔度拨想要呼叫,只要军营里的士兵听到赶来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求生的yù_wàng让他准备再拼一把。
可是声音传出去却一个兵丁都没有出现。贺拔度拨顿时绝望了。
高小欢冷哼道:“别再白费力气了,军营里的兵丁全都被我支去守城门了,现在军营之中就你和我,等贺拔岳他们发现你的时候估计只是一具尸体了!”
“高小欢,你敢杀我,我的三个儿子不会放过你的!”贺拔度有些不甘心,此时他双腿已废,就是想要反抗都不可能。
“呵呵……要挟我,我高小欢岂会受他人要挟!清河张氏父子针对我,被我给弄死了,你贺拔家比起清河张氏又如何?”
贺拔度拨眼神挣得极大,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因为高小欢身边娄昭君一身军装,飒爽英姿眼神之中充满怒火,身边还有弟弟娄小昭,两人手中冰冷的军刀举了起来,直接一刀刀砍在了贺拔度拨的身上。
血债血偿,鲜血溅了一地,贺拔度拨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世枭雄,最后却死在了一个女子和一个黄毛小子手中。曾经的不可一世的豪雄却死得如此憋屈,如此的不甘。
“你们来干什么?谁让你们来的!”
城墙上和贺拔岳正在与义军双方对峙,之前已经交锋几场双方互有死伤。好不容易将城门守住,这时候原本在后方作为支援的补给部队竟然赶了过来,这让他有些奇怪。将领赵贵急忙上前回应说道:“我们是奉了杨均主之命特来支援将军您的,杨军主说您三公子您这边已经快失……”可是他看城墙上的情况顿时有些说不下去,毕竟贺拔岳这边的战斗似乎没有那么激励,而且以贺拔岳现在的情况也不可能失守。
贺拔岳一听之下也是不悦说道:“胡说!本公子这里何曾失守,就一群乌合之众也是我贺拔岳的对手……哎呦不好!”
贺拔岳突然反应过来,脸色大变。
“三公子何事不好?”赵贵忍不住问道。
贺拔岳问道:“你们都来了,军营之中我父亲可有人守候?”
超贵道:“我奉了杨军主的手令之后就赶了过来,至于贺拔老将军他奉命去了杨军主的营帐,老将军英武不凡,一般人近不了身,又有杨军主在,三公子不必担心!”赵贵不疑有他,劝慰贺拔岳说道。赵贵是贺拔家一手从武川带过来的,和贺拔家关系亲近,所以对贺拔岳也是很敬重,贺拔家的三位公子都以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称呼。
贺拔岳刚要放心却始终觉得不对,忍不住继续追问道:“你说你们是奉了杨军主的手令,那杨军主你们可见其本人?”
“这个倒未曾见到,只是身影有些相似,我等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杨军主身边兵卫给打发过来了!”
“相似?也就是说你们根本没见到杨均本人……坏了,大事不妙,你们快跟我返回军营去。”
赵贵见贺拔岳如此着急也不敢怠慢吩咐身后气喘吁吁的将领极速赶回营帐去。
营帐之中安静得可怕,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股血腥味。贺拔岳脸色更加难看,直接冲进了杨均的大帐。
“父亲!”贺拔岳一进帐就看到自己父亲的血淋淋的尸体被吊在了大帐之上,胸前还用鲜血写着四个大字‘血债血偿’。
“高小欢,我要杀了你!”贺拔岳一看便知道是高小欢所为,他双眼通红,又气又是悲伤,这断时间他一直派人主意着高小欢,就是防备高小欢在背后使坏,却没想到千防万防最后还是被高小欢得逞,害了自己父亲。
“来人,跟我来,我要高小欢死无葬身之地!”贺拔岳将自己父亲放下之后,拔出长剑,便带着大队人马冲向真定候府,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贺拔岳誓要将高小欢碎尸万段!
只可惜等他到了真定候府,府内已经人去楼空,府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就是牛羊也都没有剩下一头。
贺拔岳又冲向府外的一两处民房,这里是贺拔岳安插专门盯高小欢的眼线,结果屋中血腥味极重,自己安插的眼线全都被高小欢杀死在屋中。
贺拔岳一看之下更是暴跳如雷,又带兵向自己的的城门冲了去。
“这高小欢其用心真是歹毒!”贺拔岳稍微冷静下来,知道高小欢杀了人不可能还留在镇上,此时必然会想办法出城而去,而此刻防守最薄弱的就是他守的南门绝大多数兵丁都被他带走,剩下的兵丁若是高小欢联手城外的义军同时夹击只怕不出半个时辰,城门便要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