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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鹰叶回到他的小窝……呃!果然是狗窝,家里就张土炕,一张炕桌,居然还能弄得那么乱,果然是单身汉的房间啊!
安儿手脚麻利地帮他把堆在炕上的兽皮收拾好,又把他没吃完已经放烂了的果子扔出去,用一张碎皮子把炕上沾着的黑呼呼的东西给擦干净,才让阿桑把房屋的邋遢主人扶着躺下去。
小心地帮鹰叶检查了伤口,见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并没有红肿流脓的现象,便放心了:“这几天不要沾水,尽量不要做剧烈的活动……吃的,我会帮你做好了送过来的。”
安儿对他真好!是不是代表在她心中,他也是有一席之地呢?至少……她对他的关心,是实实在在的呢!鹰叶心中的死灰,又在悄悄复燃,渐渐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对于安儿做的一切,阿布并未放在心上。他知道鹰叶是他的情敌,也是泰雅的族人,安儿对部落中的族人,一向都是关心有加,尤其是受了伤的。上次老默和阿桑受伤的时候,她不是也每天都去看上几趟吗?因此在阿布的眼中,鹰叶并未对他造成威胁。他傻乎乎地笑着,心中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呢!
“好了,叶,你好好休息吧!早餐煮好了,我会让达儿送过来的。”安儿此时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证史前第一把弩箭的产生,轻轻拍了拍鹰叶的肩头,招呼阿布,快步走了出去。
“唉哟!!”鹰叶的门前,并不像他们家收拾的那么平整干净,安儿一脚踩在一块尖石头上,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差点出来了。
“怎么了?”鹰叶闻声忍痛走了出来,看到阿布半蹲在安儿的身边,一脸心疼地看着她脚心里的几个血泡——她刚刚心急之下没穿鞋子,娇嫩的脚丫子,硬撑着跑了五六里路,虽说大部分都是土路,却也磨得惨不忍睹。
阿布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他们的房子,把她小心地放到里间的炕上,达儿乖巧地打来清水。蹲在一边看拔拔轻手轻脚地帮安清理着脚心。
达儿抬头看了安儿一眼,咧嘴笑了笑——安,是不是很快就要成为他的麻麻了?那他是不是很快就跟孔孔一样。有个跟童童一样可爱的妹妹了?
其实,安儿的脚上就磨了几个血泡而已,不过在她雪白的小脚心里,显得有点触目惊心。阿布脸色很难看地盯着她的脚心看了很久,板着脸走出去了。
安儿讪讪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看了一眼炕边的靴子,想着是不是弄双拖鞋穿穿。虽然她从二十四世纪穿过来的靴子透气又耐磨,不过穿起来很费事,今天一急之下,忘记穿或许也有这个因素在。不过,阿布骚年。你不会因为这个生气了吧?度量也忒小了点儿……
安儿扳着自己的脚丫子,心中数落阿布的不是时,阿布扯着一个瘦高的身影。从外间进来了。
“铭,快点给安看看!”阿布一用力,差点把铭给甩到炕边上,摔个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
铭顾不上自己磕在炕边儿上的手臂,手搭在安儿的额头上量了量温度。口中焦急地问道:“安生病了?哪儿不舒服?”
阿布打掉他想要往安脖子上测量温度的手,指着安儿的脚。没好气地道:“往哪儿摸呢?这儿!安的脚受伤了!!”
铭看到安儿脚上的血泡,倒抽一口凉气,弄来活血散瘀的草药,在石臼中捣烂了,厚厚地糊在安儿的脚心中,然后用薄薄的兽皮把安儿的两个脚丫子包成了粽子……
安儿看着自己被包成木乃伊的脚,哭笑不得。不就几个泡吗?即使不去理它,没几天也能消了。这兄弟俩……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你们……铭,你给我包成这样,我怎么走路啊?”说着,安儿就要去扯掉脚上的兽皮。
哥俩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抓住她的两只手,异口同声地道:“伤成这样,还走什么路?乖乖待在床上不许下地!!”
有那么夸张咩?安儿甩开手上的禁锢,大声抗议道:“我还要去剥变异螳螂的腿筋,还有那些快要完成的弩,等着我去组装呢!!不下地怎么行?”
“剥腿筋的事,还是我去吧!至于组装弩……我抱着你去山洞!”阿布说啥也不会让安儿脚在血泡消除以前沾到地面。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十来天里,安儿多次抗议无效下,在族人们别有意味的目光和笑容里,很丢脸地被阿布霸道地抱着来来回回往返山洞间。
两只巨螳螂,为部落增添了近千斤的食物储存,只可惜这两只螳螂都是公的,没有螳螂卵让他们回味蟹黄粥的味道。
巨螳螂捕猎回来的第二天,史前第一把弩箭,便诞生在安儿的手中。暗红色的弩身,雪亮的弩弦,闪着青光的螳螂壳弩箭……
阿布端在手中,比安儿那把小巧的光波弩有分量,但是对于他来说,这种大块头且沉甸甸的弓弩,更拉风更带劲儿。
泰雅部落所有人,都围在阿布的身旁,等待着见证纳鲁塔塔莎制作出的又一“神器”的威力。
阿布缓缓地将手中的弩端到与视线齐平,从弩机上的瞄准器,瞄准百米开外的一棵大树,轻轻扳动扳机。只听“嗖”地一声,弩箭离弦而去……
“噢!噢!噢!!”史前第一弩发射成功,泰雅部落族人们望着嵌入树干,只剩下一点尾巴在外面的弩箭,一片静默之后,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安儿是按照十石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