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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你怎么来了?对了,你昨天就出月子了!来,看看我们的造纸厂,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吗?对了,我们刚刚弄出来的一池纸浆,比前几次的更细了!”叮叮闻讯从厂房里出来,拉着安儿手,兴冲冲地朝着厂房里走去。
达儿忙扒拉开她的手,大声地道:“小心点,别碰到我妹妹!!我妹妹在呢!!”
叮叮这才注意到,安儿的胸前小小的襁褓中,一双黑幽幽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叮叮注意到小家伙的眸色是深如暗夜的黑,笑着道:“哟,我们的小念雅出来了。第一次出门吧,你看这双黑亮有神的眼睛,好奇地到处张望呢。”
小念雅和小思若一对龙凤胎,长开以后,发现他们的五官跟阿布这个当爸爸的,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姐姐有一双深黑色的眸子,而弟弟的偏琥珀色。
安儿因孩子们的长相,生了好大的气,好几天都不理睬阿布。经常挂在嘴上的话语就是:“哼!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疼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宝宝,居然没一个像我的。气死人了,简直是气死人了!!”
可怜躺枪的阿布,陪了好几天小心,好声好气地哄着,才把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给哄好了。
出门半个多小时,怀里的小东西一点动静都没有,乖巧得简直像抱错了弟弟似的。安儿差点都忘记自己怀里还有这么一个小东西呢,低头一看,女儿漂亮的大眼睛,骨碌碌地乱转,接触到妈妈滴视线。还不忘咧开嘴巴,给她一个无齿的笑容。
安儿低头亲了亲可爱如天使般的小宝贝,笑着道:“可不是?以前都是在房间里的,今天是头一次出门。小家伙看了什么都觉得新奇呢!”
叮叮在前面引路,安儿把绑在胸前的女儿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指着正在石臼中努力把材料捣烂成泥状的工人。道:“用手舂臼,太费力气了。我看着都累。达儿,你去那边徨桶那儿取一根烧了半截的木棍来,新烤干的纸呢?应该有吧?”
“有的,造纸厂怎么可能少得了纸?刚生产出来一批,等正在制作的那一批完成,就分发到每家每户去!”叮叮摸了摸刚刚报讯的小男孩的脸,让他去取纸张。
安儿在草纸上,用碳棒画了一个利用杠杆原理的石锤,长长的木柄。一头是又大又圆的石锤,石锤下面有一个石臼,靠近另一头手柄的地方,用一个支点固定起来。当踩动手柄地方,另一头的石锤就会高高的扬起,脚松开后。石锤随之重重的落下……
叮叮看着一阵心动,喜得嘴咧老大,兴奋地道:“这个好,我正愁着以后舂臼要花费大量的劳动力呢。这个东西一弄出来,省时省力不说,只要两个人就能做四五个,甚至更多人的工作了!!路叔。这个图纸你拿好,找几个人看能不能做出来!”
叮叮如此兴奋是有原因的,舂臼这一步骤在造纸中是十分关键的一笔,现在是捶捣发酵的草茎,倒也还好。将来若是换成竹料的话,只怕要花费更多的力气,才能舂成泥浆状。现在用脚踏舂杆,利用杠杆原理,一起一伏地反复舂打,再有一个人不断的翻搅着竹料,真是太方便了。
安儿想了想,又把图纸拿过来,加了个可以用手扶着的把手,这样一来,脚用力气的时候,手也可以就得上劲儿。当这个舂杆做出来后,造纸厂的生产效率大大地提高了。安儿的这一举动,又赢得了造纸组的组员们交口称赞。
叮叮带着安儿来到了捞纸的厂房,宽阔的厂房里,七八个木料做成的捞纸槽里,盛满了浑浊的纸浆。捞纸的竹帘,是用磨得极细的竹丝编成的。
捞纸的工人们,经过一两个月的练习,已经非常熟练了。安儿来到一个只剩下一只眼睛的捞纸工人面前,只见他两手拿着捞纸的竹帘,放进水槽中轻轻党旗,使纸浆中的纤维浮在帘上。水从四面流出,他的双手轻轻的一晃,竹帘上便留下了一层薄薄的湿纸料。他把竹帘往旁边的一叠湿纸上轻轻一放,再揭起来的时候,那层湿纸料已经附在了那叠湿纸上。
“哇!太有趣了!让我来试试……”安儿跃跃欲试地看着工人们有条不紊地捞着纸张,心中痒痒的,便把怀里的孩子解下来,往达儿的手中一塞,摩拳擦掌地从一个工人手中接过竹帘。
安儿屏息凝气,手中的竹帘往捞纸槽里重重的一荡,有手忙脚乱地用竹帘往上一捞——靠!欺负人啊,明明别人都是这么做的,捞出的纸是宝宝的一层,她捞的却像厚厚的棉絮……
叮叮看着安儿瞠目结舌的模样,捂着嘴巴偷笑了,她接过安儿手中的竹帘,解释道:“纸张薄厚,是由人的手法决定的。想要薄一点的,就轻轻地荡一荡,如果想要厚一点的,就像你刚刚那样重重的一荡就可以了。”
叮叮的手法,比刚刚安儿看的几个工人都要娴熟,捞出来的纸也薄厚均匀。捞纸槽里的纸浆,果然如叮叮所言,纤维比以前更细了,捞出来的纸张更加细腻光滑。由此看来,造纸组已经掌握了造纸的技术,只待芒种之后砍下来的竹料在水塘里浸泡足够的天数,就可以进行竹纸的生产了。
安儿又来到隔壁的烘焙房里,用的大都是女工。由于屋内的温度高,工人们都穿上了轻薄的葛布衣服,男人则赤着胳膊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