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气凝神,将琥珀玉含在嘴中,又一次运转起了五大聚灵诀,半个时辰后,五大灵诀各自修炼了一周,蹙眉紧锁,又叹了口气,五种灵气,耗费时间是别人五倍不止,更何况五种灵气隐隐有些排斥之感,如坐针毡,腹内隐隐有些刺痛之感,不由得停了下来。
突兀的,一个身影靠近,也许是常年佩戴此琥珀玉,很明显,警觉性高了许多,听在耳朵里,那刺耳的脚步声,分明越来越近,虽不急,不慢,可是有一股威压。
“莫不是?”宁阙一想,暗自窃喜,虽然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可是如今正值弱冠之年,有野心,有毅力,有心机,却是唯独欠缺实力,这一块硬伤,让他喘不过气来。
如今林将军这条大腿,即使虎落平阳,可是依旧是他望尘莫及的,若是能从他身上榨取点什么好处,也够他受用几年了,嘴角不由得溢出几丝晶莹,如同寒冬腊月里悬挂树尖的冰晶。
随着残月透过网格形的木门,撒下的寸寸白亮的光辉,一道影子在上面蜷缩着,时大时小,有些玄幻,陡然,影子突然变大,白皙的光辉逐渐淡去,直至黑暗彻底笼罩。
无声无息的推开门,一眼扫去,往前踏了两步,如鬼影般,缥缈而来,倏忽一下,已然到了宁阙床前,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起来吧!”
宁阙试探性的将闭阖的双眸微微一颤,露出一条缝,看着那覆盖着一层淡淡红晕的手,朝着右腿探来,肝胆俱裂,连忙双手撑住床头,连连挪动,坐起身子,胆怯的说道:“林…将军,你要…干…嘛?”
林将军一瞥眼,“跟我走”。随后自顾自的往外走去,自信的没有回头,双手负背而行。
宁阙眉一簇,眉宇间陡然散开,喜不自胜,顾不上腿脚的不利索,一把捞起拐杖,噔噔噔的往前跟去,至于旁边睡的几头憨猪,想都没想。
宁阙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越发急迫,一走一拐,虽然右吱嘎窝被硬棍顶得有些生疼,可也顾不上,他明白,一切都是在考验,若是跟不上,机缘可能擦肩而过。
就这样,一个晚上,没停过一下,气喘吁吁,吱嘎窝已然被拐杖顶得有些麻木,心中却是暗恨自己,白日不该自断一臂,弄伤腿脚,否则也不会如此吃力不讨好。
看着眼前的身影越来越淡,莫名的紧了紧心神,一把将挂在胸前的琥珀玉扯掉,偷偷的塞进嘴中,浑身的灼热难耐减轻了数分,锲而不舍的追上去。
看着前方的大门,在看那道明月下的背影,是那样遥远,高不可攀。不过如今也顾不上那些羞涩忸怩了,一把甩掉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前奔去。
口齿咬得咯咯直响,满脸虚汗,双拳紧握,奋不顾身,极其平踏的大理石地面,却搁得他双腿打颤,根本站不直,甚至一个趔趄,踉跄的磕磕跘跘,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气喘如牛,不经意间已然将琥珀取出,塞入裤腰带中。
宁阙临近不到三丈远,双手往膝盖上一撑身子躬得很低,如同马背般,“林…将将将…军”。
林偌平回过头,一脸笑意,随后一冷,极寒,如浸入湿淋淋的掉入冰窟窿之中,双手环抱,缩了缩身子。
“宁小子,你害我丢盔弃甲,还敢跟来,莫不是看我不会杀了你?”
倏忽一下,一股尸山血海的血煞之气喷涌而出,笼罩宁阙周身,一个抖动,直接跌倒在地,蜷缩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