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鹰呆若木鸡,万万没想到此人竟动了杀心,自己可是堂堂柳家二少爷,正直风华年少,彻底寒了心,裤裆处竟然有些湿润,哆嗦道:“狼王饶命,狼王有话好说,我是柳家二少爷,你若是杀了我,你也逃不了。”
手下之人,无不上前阻拦,若二少爷死了,他们这些人也活不成,还会连累家人,遂当起肉盾,阻拦在前。
狼王阿霖迟疑片刻,转过头看向雷英霆,随后一脸决然,大怒道:“雷兄你们杀得?你怎么就杀不得?”不过看到前方阻拦的下人,双手如同两柄铁扇般,将两侧人马拨开。
柳飞鹰一脸的不可置信,单脚陡然一蹬地面,聚集了全身灵气和吃奶的劲,背部好似有一对无形的风翼,如同金鸡独立般站起,背部的风翼卷起一阵阵罡风,整个身体竟然浮了起来。正在此时,柳飞鹰胸口一阵剧痛,浑身发生轻微的抽搐,背脊凝聚的风翼一点点消散,化作一股股微弱的气流逸散,悬浮的身体如风中落叶,慢慢落下,双目的神色渐渐涣散,陡然凄惨的看向狼王。
金灿灿的鳞片好似一片片飞舞的花瓣,双臂相互搅动,化作一道道催命符,血花绽放,柳飞鹰身体如同一张张簿纸般,血肉模糊,带着不甘倒下,嘴巴微张,弥留之际,对于柳飞雄画的饼,自己蓦然之间,有了几分推测,含恨不甘道:“杀…杀了飞雄。”
赵勇齐脸色十分精彩,如此大事可期,柳飞鹰一死,就算明王,也得赔个不是,一些下人死也就死了,可柳飞鹰却不一样,堂堂柳家二少爷,岂能跟一些泥腿子相提并论?
不过话说回来,人死如灯灭。柳飞鹰现如今只不过是讨价还价的货物而已,看来柳飞雄真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同胞兄弟都能舍去,以后可得离此子远远的,免得被他害死要给他做嫁衣。
随着柳飞鹰一死,柳飞鹰的手下不由树倒猢狲散,尽皆无神的退去。反倒赵勇齐这边,哈哈大笑道:“小子,有种,杀了柳家二少爷,大家给我杀。”随后也不管局势,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路。
吴兴耀这边,可就有些凄凉了,除了雷英霆和狼王阿霖能以一敌十,不落下风,其余之辈,虽也凶悍,可这差距也是有限,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不消几息,又是两声惨叫,相继倒下。
不出十数息,吴兴耀带来的十余人仅剩狼王阿霖和一个寸步不离的贴身侍卫。阿霖步子一开,围攻之人一窝蜂的退去,“殿下,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早退去为妙。”
吴兴耀点点头,心有悲戚落寞,本有困龙升天之势,一展身手,好让这整个虎阳郡知道,谁才是人中之龙,谁才是当仁不让的霸主,岂料一出门就摊上此等大事,一败涂地。一侧侍卫抱起雷英霆,萧条的身影显得有些悲壮。
“哼哼,想走?”一道身影从远处屋檐上掠过,坠落在吴兴耀身前,阴冷的哼道:“小崽子,竟敢杀我二弟,狗胆不小,你今日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谁都救不了你。”
吴兴耀如同母虎般,涌上前,双手一摊,悲戚道:“柳飞雄,想不到连你都来了,难不成你还想赶尽杀绝不成?”
柳飞雄眺目而视,看到满身金色鳞片,躺在血泊中的柳飞鹰,揶揄笑道:“狼王的金龙臂鳞铠果真名不虚传,就是不知现今还有几成力?”
狼王阿霖双眸中透着缕缕幽绿的光芒,也不回答,双臂抬起,鳞片在烈日下显得极为刺眼,双腿微曲,杀意又重新燃起。
吴兴耀也不废话,绕路而行,心有戚戚,企图避开。柳飞雄目露凶光,此役也算大功告成,对方死的也就是一些手下,无足轻重。可自己这边,柳家嫡系子被区区一仆从杀了,若不给个交待,不仅柳家不会同意,就连城中大大小小的势力也会挺身而出,主持公道,更不用说他早早就与这些人沆瀣一气,共同进退了,若不借题发挥一二,从明王府刮下两坨肉,以后就更难了。
赵闵谦也随之而至,看着满地的躺尸,有赵家,柳家,更有其他一些小势力,鲜血汇聚成溪流,通往低洼的沟渠之中,不露喜悠,看到赵勇齐完好无整,略有些失望,盯着往远处走的吴兴耀三人,露出一抹邪恶,声音很淡,在噤若寒蝉的场地里却显得由为刺耳,“来人啊,给我把此女抓起来,一切祸事皆有此女而起,也因此女而终。”
吴兴耀三人一顿,反身而回,看来今日想要脱生并不容易,此人故作姿态,不想放过他们,利用此女为诱饵,钓他们上钩。若不管不顾,之前的一番牺牲岂不是一个笑话?他也不可能灰溜溜的闷着头离去,否则他一生都抬不起头来。
“赵闵谦,你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鱼死网破。”吴兴耀气愤不平道,声音都在颤抖,已然闹成如此地步,根本不在他掌控之内,底气略显不足。
柳飞雄却是截然不同,狞笑不断,身后一群人马也不知不觉赶到,将三人团团围住,看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让吴兴耀离去。单手举起,往前一摆,手下立马一拥而上,虽留了几分力,可却由于人数众多,威力也不容小视。
阿霖虽然面不改色,可已然沁湿的发梢,有些发白的面容,显然暴露了自己的虚弱。
另外一寸步不离的手下拔出短刀,正欲拦在正面。吴兴耀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手下,双目有些发红,手中蓝光闪耀,两柄蓝色鱼叉也不知从哪里摸了出来,“我来抗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