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北城回道:“侯爷客气了!”
容衡点了点头,沉声对容钰道:“钰姐儿,随我进来!”
容钰笑着对邵北城行了礼,然后跟在容衡身后走进泰宁侯府。
邵北城看着她的背影。
依然是他记忆里的高雅从容。
他突然理解了,她为什么能那样从容地走在脏水里、走在污浊的路面上……
侯府的青砖石地面光洁平整,却比那些路更难走。
邵北城骑上马背、疾驰而去。
……
宸王府前,宸王妃亲自把容滢送到门口,看着她登上马车后才转身回府。
她回到王府后园后,丫鬟禀道:“前头的小厮说,王爷用过饭后,听闻您正与容二小姐赏书法,便直接进宫了。”
宸王妃点了点头,神情愉悦。
那丫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她的脸色,说:“娘娘,容二小姐风头那样足,英王、六皇子、马世子……引得那么多人围着她一人转,也不知道她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不过,任她有再多心思,娘娘您也不必挂怀,咱们王爷心里、眼里都只有娘娘您一人!”
宸王妃轻斥道:“越说越离谱!”
丫鬟立即告罪认错。
宸王妃冷眼看了看那丫鬟:“你一定要记牢了,多少祸事都是一张嘴惹出来的!”
她顿了顿,又开口道:“不过,容二小姐心思的确深,我也看不透她要的究竟是什么……”
“但想来,她要的必然是能入得了她眼的……”
宸王妃没有再说下去,脸色微变。
逐渐驶远的马车里,容滢随手把一本字帖递给丫鬟寒露,然后拿出手帕,仔细地擦着手。
寒露小心地把字帖收好,笑着对容滢说:“小姐,宸王妃娘娘对您真好,不仅主动帮您解围,还赠您书帖!”
容滢没有说话,继续擦着手。
过了一会儿,她才停下来、对寒露说:“你觉得,这便是好?”
似乎想到什么,容滢眼神渐冷,她把帕子扔给寒露,说:“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