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妤欣赏着美景,目眩魂离:“这里真美,如人间仙境一般。”云雾在地上流淌,像在跳舞,姜行月心想:“这应龙外表凶残,其实也蛮懂生活。”在岩石块搭成的城堡里,秋兰茞蕙,江离载菁,应龙坐在青苔石椅上,思考着棋局,忘记了时间,天上人间,不知今夕是何年,他虽化为人形,但还是长满鳞片,头上有高高的尺木,龙每活百年,尺木便深高一寸,如此算来,它寿命足有万年之久。
人生如棋,他好像算到了下一步棋的走法,开口道:“你们是来找我对付女魃的吧。”其声如戛铜盘,姜行月从棋篓拿出黑子,放在布满缁线的棋盘,拶而杀之,笑道:“宁舍子,不失势。”应龙再看棋盘,黑子连成一条纵横四海的巨龙,局势瞬间逆转,应龙大喜:“妙着啊,为了世界的和平,你也做好牺牲的准备了吗?”姜行月坚定的点了点头,若是以前,他肯定爱惜生命胜于信念,但如今他的思想发生了转变。
应龙挺欣赏这个无畏的年轻人,决定先考考他:“若你是权輿者,又该如何落子?”姜行月懂些棋谱,井井有序的答道:“先于四隅分定势子,然后拆二斜飞,下势子一等,立二可以拆三,立三可以拆四,与势子相望,可以拆五,近不可比,远不必乖。”正说话间,女魃和玄明子也走进来,玄明子说明了来意,是来找应龙联手灭世的,姜行月很气愤,玄明子竟然奴颜屈膝,投降了女魃,又知道不敌,忧心忡忡。
应龙打消他的担心:“放心吧,在我的地盘,谁都不能乱动。”他将棋子归回原味,召呼女魃过来:“你来看看这棋局怎么破?”女魃生活的年代,哪有什么围棋,自然不懂,只见她攥着拳头,狠狠地把蓝田玉的棋盘砸的粉碎,得意的说道:“这不就“破”了。”
看着宝贝被毁,应龙瞪了她一眼,印象也减了大半,他正式宣布道:“你们比赛一场,谁赢了,我便帮谁。”这办法公正无私,两人自然答应,他接着说道:“我相信二位上天入地都没问题,但这次是驾驶平衡球,在云霄的跑道上竞赛,先到终点者胜。”这平衡球比赛,号称生命搅碎机,连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会不寒而栗,但现在别无二法,只能应战。
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白的丝绒,干净透亮,厚厚的白云,像团团柔软的棉花,轻盈飘逸,白云阵阵的如波浪,云卷云舒,层层起伏,缀在天边,因为它的装飾,美的似一幅人间画卷。
天空云雾缭绕,有一条赛道横斜突起,弯弯绕绕,像灵蛇一般直冲云霄,又高又险的赛道,蜿蜒盘旋,紧贴着白云飞绕,一只鸿雁险险的掠过,高高耸立在云端的赛道,发出阵阵的鸣叫,放眼望去,若隐若现的赛道扶摇而上,让人一眼看不到尽头。
空中漂浮的大地上,山峦起伏,苍翠欲滴,横斜的赛道,曲曲折折,如同一条天堑横亘在苍翠的山峰上,雄伟壮丽。赛道各处还布置着各种各样的杀人机关,设计巧妙,做工精致,却又散发着危险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锋利的刀片深深的嵌进赛道上,泛出青色的冷光,如镜般的刀身,寒光流转,森森的照出了一张张赛手的面容,如有胆小怯懦的人看到眼前的这副景象,恐怕是要吓得当场放弃,更不要说,锋利的刀片间还穿插有数不胜数的弹射装置,稍有不慎,就要命丧于此了。
由于人数不够,应龙临时挑选了一批仆人,用来滥竽充数,说实话就是炮灰,比赛起点,姜行月和女魃面容冷静,严肃以待,他们早早的就坐进了平衡球里,就等待着,一声炮响。
炮响,球飞,他们驾驶的平衡球瞬间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激射而出,他们是野马吗?不,他们是万马奔腾!平衡球瞬间在眼前消失。
跑道上尘土飞扬,仿佛海水涨潮一样汹涌,首先通过的是一道弯道,以后是一处急坡,下面是万丈高崖,这段虽然不难,但是考验却的是赛手的操控力和精准度,“砰”一声脆响,心理素质稍差的选手已经撞出赛道,跌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姜行月和女魃定了心神,把多余的想法抛之脑后,平衡球顺利通过弯道,急坡,来到弹道,这里不仅有泛着青光的刀片,危险重重,还有呼啸的子弹,防不胜防,一名赛手的平衡球被机枪扫成筛子,爆炸了,姜行月急转軚盘,躲避过去,舵标归正,向下一关疾驰。
观众兴奋的站了起来,疯狂的尖叫声在诺大的比赛场地里回荡开来,激动,澎湃,他们失去了冷静,这是一场速度的比拼,这是一场实力的争锋,观众们为了这场盛赛而欢呼雀跃,选手们却拼命的压制住激荡的心神,专心致志的投入比赛。
姜行月扭头朝着惨叫的选手看了过去,一个没注意,被横扫过来的刀片划了个正着,火辣辣的痛感瞬间从后背传来,被刀片撞破的球体玻璃,碎了一地。
后背火辣辣的痛感,时刻的提醒着姜行月,让他不敢掉以轻心,球体起起伏伏,上下波动,姜行月控制着平衡球躲过地下突然冒出的尖刺,尖刺,锐利而又凶险,像树丛中的毒蛇,前面的赛手中招了,尖刺一下子戳穿了平衡球,地面留下滩殷红的血迹,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痛感袭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