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褚靖轩直接开口断了太后这几日看着都快犯呕的汤‘药’,这么一说,太后自然心中欢喜,“绿萝,将这‘药’倒了吧。”
绿萝一愣,就是这么一愣,让太后的眼神顿了一顿,她赶紧回了一声是。
“太后,您如今的身子却是好了许多,‘药’是可以断了,但是还得您出去多走走是真。”褚靖轩看着绿萝单薄的背影,视线只是一扫,便收了回来,口中如是劝道。
“褚太医的话,哀家明白。”本来因为停了‘药’而有些欣喜的太后,眼中的情绪又逐渐低‘迷’了下去,透着寒凉的叹息。“你先下去吧,哀家会注意的。”
褚靖轩见太后下了逐客令,自然是抱拳告辞离开。若是多留,怕是会惹了太后的怀疑。不得不说,太后也好,胥容也罢,都是多疑的主儿,不像先皇那般用人不疑。
否则,秦将军一家一声戎马,又怎会一朝灭‘门’。走出寿康宫,他摇了摇头。
这边厢,太后唤了一声秦嬷嬷。
“太后,有什么吩咐?”
“去通知皇上,哀家想要见他一面。”终究还是她这个半只脚迈进了棺材的老人服了软。
“太后,您……”秦嬷嬷有些惊讶,她是宫里的老嬷嬷,一直跟在太后的身边,终身未嫁,对于太后与皇上之间的事情最是清楚。
“去吧,哀家也有累的时候,儿子长大了呢!”太后的言语里听不出是开心还是黯然,却自另一个角度听明白了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儿子的无奈。
虽然说帝王之家不论感情,但是一个‘女’子,送走了自己唯一的丈夫,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步步走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却依旧只是一个‘女’子,一个母亲罢了。
“是,老奴明白了,定会让皇上前来见您一面。”秦嬷嬷缓了脸上的表情,坚定的说道。
太后咳嗽了两声,绿萝端了一杯水走了过来,太后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小口,压了下去那分不适,“太后,您当真不再服‘药’?”
“褚太医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绿萝,你如今可不能再肖想些有的没的,否则不待旁人动作,哀家最先废了你,可让你永世不得翻身,且记住了这句话。”
太后毕竟是被绿萝伺候习惯了,前些日子她不在自己面漆那晃悠倒也就罢了,如今再一次的站在自己身旁,也懒得再将她遣走,“夕妃若回来请安的时候,注意些,别惹得她心中膈应。”该有的警告,她也没有忘记了去。
绿萝脸‘色’一怔,想不到楚莲若在太后心中的地位那般的高!
心中却是不屑的想到,太后这个高贵的人,大概也是活不了多久了,毕竟您可是被人给盯上了呢,虽然褚靖轩似乎有了发现,遏制的也快,但防的了初一,可还能防的了初五。到时候,那个人可是答应了自己,另一番际遇与荣华富贵可是等着她呢!
也只是一怔之后,她乖巧的应了,“是奴婢之前被猪油‘蒙’了心,在‘玉’贵妃那儿我已经受了惩罚,这些日子更是悔不当初,如今却是再也不敢肖想其他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绿萝若是不再争,又怎会故意扯到施‘玉’音,又怎会将施‘玉’音当时对她暗中使了的手段说出来,这分明就是想要让太后对施‘玉’音的态度差上几分,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报复了。
“你没有那种念头是最好。”太后横了她一眼,似乎没有多想她那不经意出口的话之中的意思,只因为她了解施‘玉’音,那个‘女’人就像是当初疯狂的自己,可惜她的命不大好,没有后台的支持,终究是昙‘花’一现罢了,要想去做常青树,有手段可仅仅不够。
绿萝得庆幸,若不是因为太后的了解,让她没有将施‘玉’音折磨她的手段放在心上,否则就会顺藤‘摸’瓜的想到她的别有用心,到时候,她唯有死路一条。
这边厢,皇宫里,即将迎来一场风谲云诡,而琉璃寺却安生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胥阳坐镇,或许是因为暗处的人被事情绊住,总之一切静谧了下去。
楚莲若和胥阳双双温存于一方软榻之上,没有任何人前来打扰。
话题从一次次的分离,到以后的规划。
“若儿,以后,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啊?”楚莲若眯了眯眼,靠着胥阳的‘胸’膛听着那份有力的‘扑通扑通’之声,她呢喃着反问,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的表情是有多么的茫然。
“想不出就不要想了,和我在一起就好,一直一直。”胥阳有些不忍心再问,这个人活着的目标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有些心疼的‘吻’了‘吻’她的耳畔。
楚莲若浑身一颤,‘迷’茫的神‘色’‘荡’然无存,转首想要瞪胥阳一眼,却因为这突然回首的动作,与胥阳的‘唇’再次亲密接触,“若儿,这是在邀……欢?”胥阳顿了顿,当另一个字吐出口的时候,果不其然再次看到了楚莲若红透了的脸颊,真想好好的啃上一啃。
话不到三句,室内温度再次升高,胥阳觉得,这样下去,于他而言,真心是个折磨,甜蜜的折磨。楚莲若已经无话可说了……
楚莲若突兀的脸‘色’变得怪异,只因为她此刻歪靠在胥阳的怀里,而亲密的相拥,总是能够感受到一些生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