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砸了砸嘴,这些上了年纪的大师,说话也好,做戏也罢,都是一套一套的,早知道就不出来了,这些人,终归也是讨不了好的。
说来,刚刚这些人来者不善的找茬的时候,有眼‘色’的小和尚立刻去禀报了方丈大师,彼时,容越正在和主持方丈‘交’涉,让其将他房间里的琴筝‘交’出来,谁让他一时口快在楚莲若跟前说了全部这两个字呢,不想被楚莲若以后嘲笑,便只有凭借自己的能耐去拿出这一架琴筝,这是他在外思量了许久才得出的结论。
只是没有想到,‘交’涉还没有开始,住持方丈就给了他一个今天的消息,楚莲若不见了,估计是被有心人引到了密道之中,当他转身就想要走的时候,小和尚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说有人来者不善。
主持方丈看了一眼容越,“夕妃娘娘的事情,自有王爷费心,密道虽然艰险万分,但是对于翎王爷而言,也不过是受些无关大碍的伤罢了。”
容越点了点头,这一点,他还是相信的,示意他接着说下去,“方丈大师的意思?”
“如果你去将那找茬的人摆平,那么我便将这瑶琴给你。”
“成‘交’。”容越只是略微一思考,就应了。
这之后,他便随着那小和尚的脚步一路走了过来,不过,他先是远远的听着,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耐心,没等那大师问上几句,他便迈出了一步。
“君子动口可不动手。”容越一边躲着,一边口中还不忘嚷嚷,“我明白了,你大概不是君子吧,否则为何老是追着我动手。”每一个脚步都是游刃有余,渐渐地那追着他打的‘侍’卫有些力不从心,“老子当然是君子。”
“是嘛,我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出来的,估计是个伪君子。”容越眯了眯眼睛,很是疑‘惑’的模样,气的那‘侍’卫眼神似乎要冒火一般。
虽然容越在和那‘侍’卫斗着法儿,但是他的眸光自始至终没有从那金丝莲纹的贵气男子身上移开,这带着的‘侍’卫都不过是些掩饰,真正厉害的是这个人自己。
“你究竟是谁?”那‘侍’卫总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到目前为止,他连衣襟都没有能够碰上,就算是偶尔的几句对话,也被明着暗着的讽刺了去。回眸颇为小心的看了一眼脸上无悲无喜的自家主子,停下了脚步,顿住原地,沉声问道。
“我为何要告诉你呢。”容越眯了眯眼,“再说,就凭你还不够资格问我的身份。”有些讽刺,但是那‘侍’卫只是敛着眉头,最终未在说什么狠话。
秋风吹皱衣摆,又吹皱了多少人的心思。
“我说这位公子,大晚上的还过山攀岭的从山脚上来,又急着见主持方丈,却半晌一句话都没说,这知道的吧,说你是沉默寡言,清冷高傲,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或许是个哑巴呢!”
容越见那位公子都看着他与其‘侍’卫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若是一般真的有急事要见方丈的,一定要开口了,不过,这一位好像是任由你们的模样,分明就是为了等待所谓的致命一击。
容越索‘性’也不与那‘侍’卫啰嗦了,“这位公子,好好管束管束你的这位属下,别见着什么人都‘乱’咬!”
“这位施主,此话差矣,这人怎么能够和畜生相提并论,妄请积点口德。”那位大师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便是容越都有瞪了瞪眼睛,这人啊,有时候,最怕是明明是有心,却当做是无意的说出一些令人噎住的话来。
不愧是主动前来接待的人,当是有两把刷子的!主持方丈,您似乎多虑了,便是没有我在,你们贵寺也是人才济济啊……
容越有些怅然,旋即想到,或许是方丈让琉璃寺里的人少一个得罪对象,将他给推出来更多的是为了摘除与琉璃寺的关系。那老狐狸,当真是好算计,想到这里,容越有些咬牙切齿了,可惜骑虎难下咯。
大师这一句,显然就是一个导火索,尤其是对于那位‘侍’卫而言,狂暴的气息疯长,大师好整以暇的后退一步,“容施主,您要小心!”
容越挑了挑眉,这‘侍’卫就是个没有脑子的,明知道与自己相争没有什么好处,明知道最后要不就是重伤,要不就是被自己逗着玩儿……
看起来并不是太像,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主子到现在都没有发话?
容越可不想耗费自己的体力,索‘性’一步落在那锦袍公子的身边,如此近的距离,他料想着‘侍’卫定不敢动手,而结果也正如他所料。
他伸出一只手,搭上了那锦袍公子的肩膀,得那‘侍’卫狠狠一瞪,“大胆小子,将你的脏手拿开!”
容越甚是淡定的看着那锦缎公子,“你待如何?话说,你家主人都不说话,你哪儿来的胆子质问本公子?”容越只是撇他一眼,甚是嚣张的扬了扬自己空闲的另一只手。
只是那锦缎公子“这位公子,你这般嚣张的‘性’子,就不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语声淡淡,却处处透着威胁,容越自喉咙里涌出了一声轻哼,“本公子是艺高人胆大,至少你……于我而言,还不是不能得罪的人!”
容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缓缓施了力气,嘴中却依旧在嬉笑,看不出真假。
锦缎公子面上有些沉,但是那肩头却丝毫未动,看来也是行家里手,容越扬了扬眉,“大师,你先回去吧,我与这位公子一见如故,想邀他喝上两杯,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