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一怔,这才明白,楚莲若在乎的不是胥阳的手段,而是他的安全。沉沉的吐了口气儿,与思微对视一眼,她们俩儿一路上秘而不宣,就是怕引得楚莲若对胥阳的讨厌,想要缓一缓,至少不是从她们的口中得听这件事情。
“王爷既然敢这么做,便自有主张,您倒是不必担心。”
楚莲若点了点头,这一点她自不怀疑,但是想了想,她索‘性’扔掉了白菊,细细将手中兰‘花’的‘花’叶理顺,朝着寿康宫而去。
这件事情之中,最麻烦的莫过于太后,胥容早不想有外戚专权,连他们忠心耿耿的秦家都能下了狠心除掉,自然是不希望一个心存不轨且只手遮天的母舅存在与朝堂之中。
估计胥容自从那一次的事变之后,这整日里该是寝室难安的,难得借了胥阳的手除了他的心腹大患,或许也就做做样子,伤心一番,断然不会与胥阳为难。
但是也不否认,他会利用太后的伤心,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卿卿一见到楚莲若的走向,便猜到了她的目的地,吩咐思微先回去夕颜宫候着,自己跟了上去。
“太后,夕妃求见。”这一次,秦嬷嬷没敢直接将她放进去,而是先行做了通报。
半晌,才出来告知,楚莲若可以进去,但是卿卿必须留在‘门’外。
卿卿虽然不愿,却也只能遵守。楚莲若安慰‘性’的看了看她。
“太后,怎么不开窗透透风儿?”她一进去,便闻到了刺鼻的香味,原来都是些安神香的味道,却像是燃烧了好多,因而有些刺鼻。
“夕妃,难得还是你来看望哀家!”太后的声音有些沙哑,楚莲若推开窗户换气通风。
袅袅娉婷的步子走近了太后,将手中的兰‘花’伸到她的跟前,秦照夕的记忆之中,是知道这位太后极喜欢兰‘花’的。
“这个时节,哪儿来的兰‘花’?”
“妾从御‘花’园过来的时候,正好遇上‘花’匠再培养这多千竹兰,就给讨了过来,可惜他与我说,离了特定的环境,这‘花’儿便活不长久了,因而直接让我折了‘花’。”
“这个‘花’匠有些能耐,你今日过来该不是只为我送‘花’的吧?”
楚莲若没有回答,过了良久,她才轻轻的开口,“太后,您就甭与皇上置气了,这样不大值当,毕竟是母子,总不至于有隔夜仇的!”
“你这小嘴儿说的可是简单,又怎知有些事情,并不如你想的那般简单!”太后咳嗽了一声,透过白日里的光看起来,‘精’神不大好。
稍微试探了几句,楚莲若发现,太后并不知道如今这宰相已经死了,而且是以那样一个尸骨无存的方法离开人世的。
“太后……我虽不懂那些复杂的事情,也不‘欲’懂那些事情,但是亲情我曾经没有享受得到,却也极度渴望和深知它的重要,即便是宰相犯了再大的罪,撑死了也就流放流放,总不至于要了他的命的,您大可放心?只是如今,看着您这‘精’神状态不大好,可要让褚太医前来看看?”
只有亲情这一点,她是在说认真的,也是再提醒,若宰相身死,并不能怪罪于胥阳,因为真正与宰相有亲情的只有胥容而已。
至于其他的,哼!知道了胥阳将其挫骨扬灰之后,楚莲若心中也甚是快意,终于,终于解决掉了一个仇人,父亲,您可看到了?
“太后……”秦嬷嬷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神‘色’仓惶而又不安,将温馨的气氛打破。楚莲若眸间一动,看来是有消息传来了!
这时机可不大好,不知道这太后会不会迁怒于她?
想着,她便想撤,“太后,不如妾先行离开,看秦嬷嬷这样子,该是有要事相说。”
“有什么事儿,要避讳你,就留下来吧!”太后瞅了一眼惊慌失措的秦嬷嬷,没让楚莲若离开,“说吧。”
“宰相,宰相,已经逝去了!”
“什么?”太后手上的兰‘花’瞬时间就落了下来,砸在了地上,可惜并无声音。
然后就见秦嬷嬷,将从胥容那儿探听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当说到此般决断是胥阳下的手的时候,楚莲若分明瞧见太后的那双眼睛闪了一下。
“走!”听罢秦嬷嬷的话,太后直接起身。
楚莲若跟在其后,看着太后如此生气的模样,心下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她本来过来便是为了查探这太后的具体心思,可惜,她却还没有得到消息,如今看来,自然是不容乐观。
她有心想跟着前往御书房,却被太后拦下,“夕妃,你先回去吧。”
楚莲若只得听话的与卿卿一同离开。
“有了结果,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楚莲若一边仔细的祝福卿卿,一边坐立难安的在院子里‘乱’转。
正此时,有一道人影,似是疾风一般窜入了楚莲若的正殿之中,却无人得知,卿卿被打发去夂蜃拧
当思微劝着楚莲若进入屋子的时候,发现的是一个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屋子,这里是怎么回事儿?是遭贼了!
但是随即一想,她的屋子周围守护人员有多齐备,这根本就不用多说,有人能够避开这些人,而轻而易举的入了这间屋子,那么……
这里剩下的虽然是暗阁的高人,但显然这人比之他们还要高上不少。至少这是楚莲到此间空间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