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曾经的事儿他暂且搀和不上,但是在嘴皮子上,他还是比较黑心的。
果然,风轻噎了噎,一时没有说话,也自顾自的喝起了手中的酒。
这便是萧风一来的时候看到的对饮的场面,也是胥阳为何在萧风来了之后,再一次提起那折扇的时候,会来那么一招。
虽然心知风轻不会简单的就让他毁掉,他也不过用了一成的力道,只为了打断萧风一而再再而三打听的话题。
而此时,萧风终于看到了其上的绣画,双手拍了拍脑袋,若是这个时候他还不了解这是因何,他这定国候世子外兼在宫中潜伏了那么久的御前侍卫之名便是不要也罢!
他假意咳嗽一声,打断这莫名其妙的气氛,“咳咳……风轻阁主,这事情你该说出来了吧,如今我已经在这儿待着了。”
风轻看了一眼萧风,随即将目光对上胥阳,这才缓缓道来,“风世子,若是我的消息没有出错的话,定国候府上似乎是有一方药园。”
萧风与胥阳对视一眼,“此话不错,但是这药园子极为隐蔽,风轻阁主的消息实在是灵通让本世子……害怕!”
风轻抿了抿唇,将最后一口薄酒饮尽,“风世子的胆子可没有那般小,这若是害怕就不会帮着翎王爷成那大事了?”他意有所指。
胥阳竟然缓缓点头,对于风轻的话还是很赞同的。
萧风瞪大了眼,他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胥阳怎么会去赞同风轻的话?“王爷……胥阳?”这个人是不是假的?
其实,说起来这三个人的思想也挺异曲同工的。
“萧风,马上去药园子将七日草的其他六味药收集起来。”胥阳严肃了脸,吩咐道。
他一般不会以这种口气对萧风说话,看来这一次是完全的放在了心上。
“是,我立刻吩咐下去。”萧风说完,立刻抽身便走。
“等等,风轻阁主既然能够发现,说不得这背后的人也可以发现,这事情你亲自去。”胥阳不放心,毕竟背后之人既然可以发现这七日红的另一纸药方,自然似乎不可小觑的一股势力。
萧风离开的身形顿了顿,“我知道了。”走进廊道,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王妃在宫中已经清醒了。”这算是最新消息了。
胥阳一听,也再不想待下去,“风轻阁主,就此别过。”
风轻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形,眯着眼,在树上待了半晌,才缓缓跃下,月儿将他的身影拖得吝长,有一抹孤寂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溢出,直至笼罩了整个小院。
“主子,你不去宫中么?”清旭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说了出来。
对于清旭的问话,他凝了眸子,却是缓缓摇了摇头,他也是人,他也会害怕,如今尚且可以留个念想,他还可以自顾自的说,楚莲若不过是将他埋在了心底,只是不愿意提,而不是彻底忘记了去提……
“大哥,如此可不像你。”一抹苍翠陡然出现在城墙之上,声音清亮,正是风曾。
一张小脸透着淡淡的清透,对,就是一种透,似乎看到风曾就可以映照出你内心的险恶,所以每一次风曾出现的时候,脸上都笼罩着薄纱,或者是一件宽大的衣袍。
上一次她是背对着萧风抛下的衣袍,因而根本就没有看见,否则大概会得到一声赞叹。
“大哥,你竟然喜欢莲若嫂子,她当年对你也不是无意,否则也不会临时逃婚不是,这些你都知道的。”风曾走近风轻的身边。
“小曾,你是不懂这种感情的。”就好像近乡情怯,近人也是会情怯的。
“我是不懂,但是就由于我是旁观者,我才更清楚,大哥如今的态度就好像是为自己造了一堵墙……”
“够了,小曾。”风轻的声音依旧淡然,却让风曾止了口。她撇了撇嘴,环视一圈,竟然没有找到石凳,“大哥,咱们家的凳子呢?”
“被别人偷走了!”风轻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一旁的清旭差点没忍住,赶紧低头,想着阴影处隐藏而去。
“哦,原来被偷走了啊,但是,但是我们这石桌石凳也不是什么好货,而且这地方可是笼罩着五行阵法的,偷走的人也太没有眼光了吧?”风曾倒是并不纠结于是什么人偷到了这个地方,她在乎的是这贼人太没有眼光。
风轻身上压抑的气息都顿了顿,“这两日,你去了哪儿?”不在石凳被偷走的问题上多做纠结,他突然转移了话题。一丝破绽都没有,由风轻说来,相当的自然。
“我就是去瞎晃悠的而已,没有去什么危险的地方。”风曾打了个马虎眼儿。
风轻看了她一眼,没有戳穿。
话分两头,这边的情绪且不做多介绍,倒是胥阳这一次没有临空而走,却是与萧风一起走了密道。
“你今日在宫中竟然得了禁卫军的统领之职,有没有查到些什么?”
萧风略微回忆了一下,“旁的倒是没有,但是上官文慈与她的侍女素容倒是挺有意思,不知道与这事情有没有关系?虽然说也是受害者,也说不定是贼喊捉贼!”他说道这儿,稍微顿了顿,“但是淑妃那一出重伤又实在是奇怪?”
胥阳轻笑。
“你这是笑什么?难不成……”萧风一拍手掌,“淑妃的重伤与你有关?”
“风世子果然是风世子。”胥阳赞赏的一笑。
“得了,胥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