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淑妃驳回她的话:“云绥从未妄想过太子之位!”
冷芸不接过她的话柄,自顾自地道:“冷香凝跟你哥哥生活了将近三年,怕是早就不贞洁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做一国皇后?”
荀淑妃不语,这种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否则岂不是坐实了大哥跟皇后私通的罪名?
冷芸颇觉好笑地倪了故作镇定的荀淑妃一眼,道:“在熄族,你跟皇上‘恩爱’了那么久,那种美好的感觉,你不贪恋吗?”
荀淑妃的脸一红。
冷芸的语气又柔和了几分,甚至染了曾暧昧的色彩:“皇上昏迷的那两晚,你跟皇上同榻而眠,那种枕在他臂弯里的温存,你不痴迷么?”
荀淑妃的心猛烈一跳,脑子霎时空白一片,手里的帕子掉了下来,像一团浮幽的白云,飘飘忽忽地散落在了一席冰冷之上。
冷芸对荀淑妃的反应简直满意极了,不同于姚贤妃的淡泊,荀淑妃的心里是真真正正地爱着云傲,这就是为何,当初她要毁了荀淑妃的子宫,而非姚贤妃的了。她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可此时此刻,躺在皇上怀里千娇百媚的人是冷香凝啊,不仅现在,以后,永永远远被皇上百般疼爱的人都只会冷香凝!你帮冷香凝回宫,说到底,还是希望冷香凝记得你的好,替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好让你分得几滴玉露。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冷香凝的眼里容不得沙子,她善良,不会主动地伤害任何人,但她会看紧皇上,不让皇上碰其他的女人。所以,你的美梦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荀淑妃的眼底掠过被一丝飘忽和尴尬,冷芸趁热打铁:“这么些年,你为何跟姚贤妃那般要好,除了荀义朗的交代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姚贤妃根本不爱皇上,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你争宠,与其让一个一心想霸占皇上皇上的人取代她成为四妃之一,倒不如让她好好地活着,这是你的心思吧。”
荀淑妃的双腿一软,倒退了好几步,额角豆大的汗珠砸落在地,明明无声,却震得她双耳微痛:“不……你不要……不要污蔑我!不要挑拨离间!”
冷芸并不否认:“我当然要挑拨离间了,我恨冷香凝,就希望所有人跟我一样地恨她。但是,你扪心自问,我说的可有一个字是错的?最后,我提醒你,冷香凝不能替你做到的事,我可以,端看你愿不愿意跟我合作了。”
荀淑妃的嘴一张,吸了口凉气。
……
暖心阁。
桑玥刚刚给慕容拓擦干了身上的水滴,拿过xiè_yī套在他的身上,整个过程,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要多贤惠有多贤惠,而方才在共浴时,则又风情万种得叫慕容拓为之癫狂。
慕容拓不禁疑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桑玥系好他腰际的最后一根丝带,抚平了他肩上的褶皱,双颊还残留着欢好过后的潮红,真像两个粉嫩的水蜜桃,直惹得慕容拓又捧着亲了好几口。发现她的头发湿湿的,慕容拓把她按坐在梳妆台前,拿过柔软的毛巾,托起她的秀云墨发,开始一点一点地擦干水迹,与其说是擦干的,倒不如说是他用内力给烘干的。
桑玥从铜镜中凝视着慕容拓满含宠溺的眼神和娴熟的动作,不由地暗自赞叹: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体贴了。
“少主,宫里来了消息。”子归在门口禀报了一声。
桑玥打算出去,慕容拓却是抱起她塞进了暖烘烘的棉被里:“外面冷,我去拿。”
桑玥笑着点点头,慕容拓随手一扬,氅衣裹身,他绕过屏风,走到外间给子归开了门,从子归手里接过字条一看,唇瓣就高高扬起了,这个女人,果然是一天都不消停,效率太高了。
桑玥瞧着他走过来时眉梢眼角的喜色就知道冷芸有所行动了,她轻轻一笑:“让灵慧去胡国,你留下来。”
不怕敌人动,就怕敌人静,乌苏女皇暗中派人找了许久都没有小石榴的消息,她唯有刻意激怒冷芸,逼冷芸跟对方接洽,起初她真以为小石榴是在豫亲王的手中,但昨日她道出心底的猜测时,冷芸不假思索地应下,她又觉得小石榴……或许另在它处。不管怎么样,冷芸见了苍鹤,苍鹤派人前往了胡国,只要顺着这条线索,就能找到小石榴。
慕容拓钻入锦被,把她搂在怀中,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舍不得我?”
桑玥笑得眉眼弯弯,探出冰凉的指尖,细细描绘着他精致的眉眼:“舍不得。”
“不过呢?”一定还有别的原因,桑玥不是个感情用事之人。
“不过,你还有新任务,盯着苍鹤。”不是没想过让慕容拓去胡国,让灵慧追踪苍鹤,但灵慧和苍鹤毕竟是师兄弟,二人对彼此的气息太过熟悉,容易暴露。
盯着一个老男人?慕容拓浓墨的剑眉一蹙:“原因。”
桑玥道出了心底的猜测:“我思前想后,总觉得冷芸囚禁冷香凝别有用心,似乎还潜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冷芸如今被逼上了绝路,不会坐以待毙,盯着苍鹤,兴许能发现什么。还有……”
“还有什么?”慕容拓被他摸得又起了反应,声音沙哑而低沉,又透着隐忍。
桑玥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暂时没有发现慕容拓的异样:“冷芸给冷香凝下了两种毒,失魂草和断子绝孙的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