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琪自被打了耳光后,就一直恨恨不已。她想去和父亲告状,但被清酒劝住了。是啊,她如今在父亲心中的分量,早没之前重了。
尤其是李长生的出现,让父亲对盛君蓝改观不少。
“但也不能这样算了!”盛琪娇美的脸上,尽是不甘。
清酒上前一步,道:“小姐,奴婢有一计。”
“说。”盛琪正烦恼怎么对付盛君蓝,见清酒似乎胸有成竹,也来了兴趣。
清酒看了一眼诗韵。盛琪摆摆手,让诗韵下去。
“不知小姐想要达成什么样的效果?”清酒面色平和,像是说着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盛琪露出狰狞之色:“当然是最强烈的效果。既然已经撕破脸,那我就要她生不如死,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清酒附在盛琪耳边,悄声说了许久。
盛琪突然笑起来,杏眼看向清酒:“没想到啊,我身边竟然就有比司琴还要厉害不少的丫鬟。”
司琴的名字,在这个侯府很久都没有人提过,就好像从未有这个人存在。
但清酒是记得的,司琴的死她历历在目。
盛琪被清酒盯得有些发毛,勉强笑道:“你是哥哥送我的丫鬟,再信任不过,和司琴是不一样的。”
清酒忙道:“奴婢誓死不会背叛小姐。”
清酒在站出来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身后是悬崖绝壁,哪怕前路再坎坷,都要走下去的。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姐,被大小姐吃得死死的。
哪怕她知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好,你去炼丹房一趟,看父亲是否闭关。”盛琪的笑容加深了些,又从正屋的匣子中取出一袋银子,“拿去打赏。”
清酒接过,缓缓退下。
守在外间的诗韵见她出来,颇有些酸溜溜地看着她:“清酒,你这是去做什么呢?”
“没什么。”清酒淡淡道,敷衍一句就要往前走。
就是这样激怒了诗韵,她一向性情温和,突然一把抓住清酒,将对方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我就是想问你,这碧玉小筑轮到你当家了吗?我跟你说话,你那是什么态度?”诗韵愤然道。这些日子,小姐很多事情都让清酒去做,让她这个昔日的二小姐身边第一红人,渐渐没了用武之地。
清酒眼睛瞥向被诗韵握皱的衣裳,狠狠地甩开对方的禁锢。
“那这碧玉小筑,轮到你当家了?诗韵,你我都是小姐身边的丫鬟,还是尽好本分为妙。”
诗韵稍平复了下心情,道:“那也轮不到你来”
“诗韵,进来!”盛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诗韵咬着牙,瞪了清酒一眼,才进了正屋。清酒嘲讽地笑笑,转身离去。
……
“过生辰?”盛君蓝捧着书卷,看向小晴。
小晴柔声道:“是,二小姐已经央求侯爷,为她设生辰宴,邀请平南城各府的小姐来参加。”
盛君蓝沉默片刻,并未言语。小晴的声音略有些拔高,继续道:“小姐您过生辰都未曾这般,她这算什么啊。”
办生辰宴是很平常的事,但盛君蓝突然想到了上一世。
盛琪借着二哥盛重仪的生辰宴,下毒让她晕倒,才使胡敢得逞。之后的这段岁月,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痛苦得让她想要忘记。
不过盛重仪的生辰,要在好几个月之后。如今盛琪火急火燎地设生辰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她要提前对自己动手了?
盛君蓝眼里不断有痛楚袭来。
“小姐,你怎么了?”小晴看出盛君蓝的不对劲,慌忙问道。
盛君蓝摇摇头,淡淡道:“我没事。”
那样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何况是现在呢。她稍微打起精神来,说道:“打听一下,她都是邀请什么人过来。”
“是。”小晴道。
吩咐完,盛君蓝又让紫霜进来:“紫霜,你这几日盯着胡家,观察胡敢的动向。一旦有问题,禀告于我。”
紫霜应下。
根据小晴调查的结果,盛琪生辰宴上的名单里,并没有胡敢。
然而,在几日前,盛重仪就秘密见了胡敢。他为了掩人耳目,选择了在城内的一家酒楼,邀请胡敢前去喝酒。
胡敢之前被打断了腿,此时正在家养伤。无奈是盛重仪叫他,胡敢要是不去的话,恐怕整个胡家也不同意。
最终,他是瘸着腿,被好几个人扶着上酒楼的。
盛重仪看着瘸腿的胡敢,热情地走上前,挽着他的胳膊道:“表哥,你快来坐下。之前一直很忙没能去看你,今日一见,好得差不多了吧?”
胡敢摆摆手,哭丧着脸道:“表弟啊,我这腿是好不了了。”
盛重仪惊疑道:“这……”
“请了平南城最好的大夫,还是治不了。我这腿,是真瘸了。”胡敢无辜死了,他在外面游玩,莫名其妙就被一群训练有素、带着头套的人打了。打完之后,那群人就迅速撤离,连寻仇的机会都没。
盛重仪气愤道:“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一定要杀了他。”
“表弟你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胡敢来这里,是有些不情愿的。毕竟他刚能下地,不能走多远的路,能来酒楼就是极限了。”
“过几日,是琪儿的生辰宴。”盛重仪顿了顿,说道。
胡敢一听到盛琪的名字,眼睛一亮道:“原来是表妹的生辰,那我一定要多送贺礼!”
“不知道表哥可曾定亲?”盛重仪话锋一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