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傻妹妹,昨晚熬夜工作到那么晚,今天一大早的就起来了,完全是我妈的风格,无时无刻地自己找事做,总闲不下来。
有这样一个勤劳的妹妹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我换上装备又骑着三轮车出发了,我爸和我妈从没发现异常,他连自己衣服口袋里到底装了多少钞票有时候还搞不清楚,又怎么会记得一把钥匙串上挂了多少根钥匙?其它人更不可能发现,因为我这做贼似的举动,出去的时候比他们所有人都晚,回来的时候又比所有人都早。
自信不会被他们发现。
对于骑三轮车载客这件事情,除了前两天有些不适应,坐在三轮车上等客人时有些犯困,接下来的几日倒是自然多了。
我隐藏的那个小盒子里的钞票也日渐厚了起来。再努力些,过了这两三日想毕也能够凑够她的学费了。我美滋滋地想着。
一股很呛鼻的酒气随着风飘进了我的鼻子。
我皱眉。
随着那股酒气日渐浓烈,身带酒气的主人已经扶着三轮车摸索着爬了上来。我有些嫌恶,等着他先开口,又不想听到他说话,他一开口那股酒臭更呛鼻。
完全受不了。
“喂,送我去芙蓉大厦。”
我在心里很是疑惑:咱们这城没有芙蓉大厦这样的楼,只有小天鹅大厦,莲花大厦,国际大厦等,这个人是不是醉糊涂了?
“喂,走是不走啊?”
“走了走了,老板已经在路上了。”我敷衍的应着,其实根本没踩离合。
“哼,好。”他鼻子里哼着,找了个他觉得舒适的姿势斜躺着,躺着也就算了,还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哼的什么呀。
听着好生别扭。
“喂,到了吧!”
“到了到了,早就到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我在心里祈祷千万别吐车上啊,我都快被这酒臭给熏晕过去了。
可能是我的祈祷生效了他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摸索着要拿钱给我:“多少钱?”
我也没送他去芙蓉大厦,哪还能收他的钱啊,于是我大手一挥,豪气地说道:“不用给了。”“那,那哪成呢?”他倒客气起来了,硬要塞钱给我。
而且塞的数目还不小。
面值一百的,五张。
我有些傻眼了。
这分明是土豪啊,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所说的芙蓉大厦会不会在另一个城市,难道他误以为我已经将他从这个城拉到另一个城的芙蓉大厦。这种难度,我这种小破三轮是完全办不到的,所以,虽然震惊他的大手笔,我还是没收他的钱。
接过时,趁他不注意又塞回了他的口袋。
我以为那只不过是一个临时小插曲,却没想到因此给我惹来了麻烦,到了傍晚我将一个客人送到目的地之后又折了回来停在原来那个地方,那个酒鬼,是已然清醒的酒鬼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两个大汉。
三个人怒气冲冲的恨不能一脚将我踩死在脚底下:“喂,你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被三个大男人面带怒火的叫骂,换成以前的我只怕早就羞愧死了,可我现在是有着三十一岁灵魂的人,这个三十一岁灵魂的人还曾在人世间历练。什么样的人没有碰到过,怎会怕他们?
“我没拿过这位大哥的钱。”
他们三人面面相觑。
“还说没有,你的两个同行他们说亲眼看见的。”那个酒鬼厉声喝道。
他说我的两个同行亲眼看见?按道理说,那个时间段,我这小三轮在这个位置一直就没挪动过,但是当时我的左右两边并没有停留的三轮车或是两轮。酒鬼掏钱给我时就在小三轮上,他这个位置除非是在小三轮的左右和正前方,可正前方是一堵墙啊。
“他们在哪看见的,多少数额?”
酒鬼有些气恼:“呵,现在我们来问你,轮到你审我们了?”
我云淡风轻地回应道:“法律总是讲证据的。”
酒鬼一甩头,他后边的一个人一转身找人去了,不多时,还真带了两个三轮车司机过来,那两个三轮车司机我有印象,因为担心抢了别人的饭碗让师傅们回去无法交差,有时我还特意让些客户给他们。现在才觉得,自己三十一岁的灵魂依旧幼稚了。
钱,谁会嫌多的。
也不等两个三轮司机开口,我抬手一指酒鬼:“你的钱都在钱包里对吧?”
酒鬼很困惑,摸不准我要耍什么花样,没点头也没摇头。接着我又指他的口袋:“你的钱都在你的口袋里,但是假如中途你还接触过其它人,那你中途接触过的人一样有嫌疑。又因为你给的都是大面额的钞票,摸走钱的人不会轻易让他们露面,我们只要将警察叫来调查我们这一下午去过的地方接触的人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其实我这是故意使诈,这种推理漏洞百出,他们要是口供一致咬死看到我接过酒鬼的钱了,别说这个年代的警察不是福尔摩斯,即使逃到2016,面对技术手段跳级的警队,他们依然有可能先将我给拘留起来。宁可胡搅一锅汤也不要冤死啊。
那俩司机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酒鬼一看这情形,大概怀疑起他们来了,转向他们二人:“还给我,我便不追究了。”
俩司机犹豫着,酒鬼带来的人陪同酒鬼威胁起俩司机起来:“喂,你们老实说钱是不是你们拿了,是的话趁早给我。要不然我们可叫警察了,让警察带你们到牢里尝点苦头。”
毕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