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我像个废人似的躺着不能动弹,吃喝拉撒全赖她们照顾,整日守着我连课也不去上的是肖音,果然,同性才是真爱啊。学校里发生的事我没敢跟家里人说,就连刘婷也没有,她知道了就等于我父母也知道了,虽然他们待我刻薄些,总不如刘敏和刘阳那般好,但我也不希望他们操这份心。
再说,我爸那种脾气,气头上谁知道他会不会扛把菜刀杀到学校里来。
我来这里的目的主要还是学习。
“肖音,回去上课。”
“等晏子过来我再回去吧!”
她说什么,晏子。
“你睡着的时候,他来过几次,一直守着你,你不会一点都没察觉到吧!”她给我挤了一个很高深莫测地微笑:“他真是个贴心的男生。”那种崇拜和仰慕是发自内心的,好似她很羡慕我有这么一个男朋友,可惜,她搞错了。晏子,不是我的朋友,充其量,只能算朋友,在不算朋友之前,只能算合伙人,或者说是同乡。
我不需要跟她解释太多,很多时候,解释得越多越证明有鬼,什么也不说,真相迟早会大白的。
“你在学校,那个死胖子还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没有。”
奇怪了,按理说像她们那种睚眦必报的团伙,不都是不欺负死不罢休的吗?
“你男朋友在我们学校待了好几天。”
她说晏子在我们学校待了好几天,百思不得其解,他长得是很出众,这个不可否认,但是,他待在我们学校,土匪团的就给他面子不再找我跟肖音的茬了。
“然后呢,跟土匪团的打了一架?”我开玩笑地调侃,且不说,以一敌十,不是技能十分强大的人是否敌得过,再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记得曾经听很多年少轻狂的男生说过,不打女生,不打女人之类的话,晏子,应该也是那一类人吧,怎么可能大庭广众之下跟土匪团动手,而且,学校里的老师眼睛也不瞎,他们又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将土匪团的一个一个找了出来找她们理论。”
“然后呢?”
“她们没找我的麻烦。”
“然后呢?”
肖音瞪着我:“什么然后,没有然后了。”
“喏,他来了,你自己问他。”她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低了头手里提着手提袋扭着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门给关上了。
晏子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里全是血丝,不知怎的,我特别害怕看到这种特么深情款款的眼神,全身的鸡皮疙瘩都上来了。
“你,自己招呼自己。”为了避开尴尬,我看向了别处。
一个冷冽惯了的人,是很怕别人的亲近的。
他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特么有点相见无言泪千行的惆怅啊!我抓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你也不用担心,我挺想得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句话,曾经是别人对我说的。
我经历过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得心理年龄迅速成长,长成了六、七十岁的模样,当我不曾遇见爱情时,我会对爱情有憧憬,当我不曾进入婚姻生活时,我也会想象可能会遇到一个好人,相守一生,当我屡屡受挫时,我依然昂然,和着血和泪依旧追寻我想追寻的东西。我的信仰是:努力了,不管成与败都不会后悔。
所以,生死也很淡。
“妙妙,转学吧!”
“我不。”我连想都没想便拒绝了,这个世界,每一寸土地上的人和事都是相似的,懦弱的逃避,不管逃到哪里遇到的都是欺凌和不公。
没有靠山,也不需要靠山。
只有将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将地狱变成一片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