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穷。
他也不太可能因为我在这上班,就给我充话费,我也没那个奢望。
我问他,从奇葩女那儿套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他的脸一变,慢慢地摇头。为什么啊,都这么多天了,你不会一直在跟人家谈情说爱吧!照这个速度,那得若干年以后,你们都成家生了孩子她才肯将胖子的事情说出来。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胖子都成白骨了。
我一急,写了这么一段话出来。
他看着我的脸,从我手里拿过笔,写了一段话。
还别说,他的字写得还真是越来越漂亮,刚劲有力的,岁月赋予他的是沉淀的气质,不变的容颜,和渐长的睿智。
无从下手。
我将纸拿了过来。
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然而,任何一条也解说不了无从下手。
正当我沮丧的时候,他又写了另一番话,你去找金尚。
这事,还跟金尚有关系?
我的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当时,金尚曾有一段时间喜欢过晏子,但是,同时,她也跟司马舜意交往过,照这样算起来,在某种程度上,奇葩女可以称呼金尚表嫂。
假如,这种关系成立的话。
那就意味着,当时的胖子孤立无援。虽然有晏子,可他怎么说也是事务缠身的忙人,假设,胖子是他的至亲,他肯定会将胖子接到他的家中,而不是惶恐无助的情况跟晏子说她的住处不安全。
我找到金尚家里。
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应答。
这时,邻居的门打开了。
“你找谁啊?”
“我找我的同学,她叫金尚,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听说我找金尚,对方的脸变了。
吱唔着不再说话,慌慌张张地关了门。
我愣在当场。
这反应太不对劲了。
不行,我得在她家等着。
我执意站在她家门口等,不肯离去。
刚才开门的那个邻居站在自家楼上,当我抬头看她时,她的目光正好看向我,当我们目光相撞时,她别过脸去,刻意避开了。
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天黑。
楼上的邻居大概是心软了吧,她将门打开了。“你别等了,你的那个同学她回不来了。”
“难道她搬家了。”
她欲言又止,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最终才告诉我:“说搬家也对,她的父母都搬走了。”
“那你知道她父母搬去哪里了吗?”
“知道啊。”她点头,后来又问我,“你不是要找你的同学吗,是找她的父母啊?”
我是找金尚啊,她又没嫁人,找她父母不就是找她吗?难道她不跟着她父母一块搬?
“如果找她的父母呢,我有他们家的新地址,我们毕竟是住在一起几十年的邻居了,总是有感情的,说实在话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他们在这住得好好的,是绝不可能搬走的。”她说着说着竟然伤感地哭了起来。
女人,果然是感性动物。
一激动就掉眼泪。
“哎,可怜啊,我们是从小看着那孩子长大的,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你说这老天多不公道,她怎么着也还是个孩子,是不是?”她抹着眼泪。
我听着不太对劲。
什么意思,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
我不愿意往深处去想。
她却转身从屋子里拿出三根香,还有一把纸钱来,“来,给你同学烧个纸吧,保佑你一生平安。”
我的脑袋嗡地响了。
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金尚,她不在人世了。
由邻居领着,在路边我烧了一把纸,她的嘴里念叨着:“尚尚啊,你的同学来看你了,你在那边好好的,别顾念家里,保佑你的朋友一生平平安安的。”
我像个木头似的忖着,不能动弹。
“她,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