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余辉,照应在皇宫之上,最高宫殿之上的金龙,仿佛要腾飞一样。
柳随意从马车里面走下。
“什么人?”
守门的侍卫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一只股指分明的手撩开车帘,露出一块黄金的牌子。
侍卫见到金牌,统统跪了下去,然后再齐齐让开。
驾马的小厮进了皇宫之后说道:“公子,里面还需要驾马车进去吗?”
“不必,就在这里停下吧!你回去吧!”
马车停下,柳随意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一身天青色衣裳的他,方才刚刚出现,宫里面的宫女们瞬间就躁动了起来,一个个的纷纷恨不得都贴到他的身上去。
但是源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漠气息,却没有任何人敢靠近。
他独行在天地之间,仿佛任何人,和他都没有半点的关系。
竹影摇曳,他的身影和竹影交织在一起,顿时变成了一副墨染的画。
他的脚踏过了雕刻有龙纹的地面,操着飞龙殿里里面走去。
“看见宫殿里面的宫女都面带桃花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来了。”
宫殿之内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男子的声音气势充沛,声音雄浑。
“草民参见太上皇。”
他跪了下去,一脸的不卑不亢。
“起来吧!我都说过了你不用跪我的。你每次来了,却依旧要跪。”
那个人到中年了的帅大叔挥了挥手,让伺候在一旁的人全部都退了下去。
“太上皇,让草民替你把脉吧!”
他此番回京,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太上皇的召见,否则,他绝对不会这样轻易回来。
纵天国的天下,实际上是掌握在这只老狐狸的手里。
太上皇伸出手:“替我看看吧!”
柳随意细细的探了探他的脉:“太上皇,您明明都没有任何不适,为何还要召见与我?”
“朕的所有儿子们都想要朕早点死!可朕现在还不能够死,在纵儿坐稳皇位之前,我还得活在这个世界上。”
太上皇睿智的眼睛看着柳随意:“但是,朕要你配合朕演一场大戏,当然,也需要你的药。”
柳随意点了点头:“既然是太上皇的吩咐,草民岂敢不从?”
“随意啊!你是神医谷的人,你若是不愿意,没有人能够强求得了你。你愿意帮我的忙,不过是因为多年之前朕救过你一命而已。这些年来,当年的恩情早已经还清了。所以,你对我不用客气。甚至可以把我当成过你的长辈。”
“草民不敢。”
他收了医药箱:“草民有一件事情希望太上皇能够帮一帮草民。”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要感谢你,你却什么都不要。难得你今天提出要我帮忙,我如何会拒绝你呢?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太上皇悠闲的坐在一旁,睿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请太上皇让南郡王不要为难夜色中的人,特别是凌霄。”
他说得坚定,提到那个女子的时候,嘴角还带着微笑。
“那叫凌霄的女子,莫不是将来要成为神医谷的谷主夫人?”
太上皇顿时算计了起来。
“是不是谷主夫人,草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唯一清楚的,是草民很在乎他。”
他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太上皇的宫殿。
药他已经交到了他的手里,接下来,他配合着就是了。
太上皇转动着手中金黄色的药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随意啊,若是你知道了你真实的身份,你是不是会恨上我呢?”
金銮殿上,人已经离开,没有人来回答他的话。
飞龙殿之外,卧龙殿之中。
带着面具的傻帝一双眼睛睿智精明。
“柳随意去太上皇宫中干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不怒自威,天生有一股自成的霸气。
“属下无能,飞龙殿中戒备森严,属下无法就近探知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影卫跪在地上,等待接受惩罚。
“下去吧!太上皇经营了几十年,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我们任何人进了他的老窝的,是朕太心急了。”
“是!”
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那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男子,有着一双恍若天池圣水般的眼睛,他的眸光冷冷的扫过房中的一切,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放在桌子上的玉玺之上。
他走过去,手中握着玉玺:“若是不能够掌握绝对的权利,就算玉玺再手又如何?根本就不能够真正的权掌天下!”
书桌上,放着一副近日上供来的江山风雨图,他的手按在了那图上:“这万万里河山,终究有一日,是朕,一人独享。”
他一掀开雪白的衣袍,霸气的坐在了龙椅之上。
太上皇?!
哼!
他有什么资格?
残阳渐渐西斜,这金碧辉煌的皇宫无非是一个充满血腥的金色牢笼。权利斗争,永日无绝尽。
暗鸦飞过天空,发出几声哀鸣。
柳随意走在路上,不顾周围的那些人看过来的热切目光,不管姑娘们送过来的香包花朵,就那么淡漠的走在街上。
他用三个铜板在街上买了一束鲜红的花,想到凌霄也许会喜欢,故而嘴角带了浅浅的笑。
这个时间回去,应该马上就能够用晚膳了吧,一大家子的人坐在一起吃饭,那感觉真的很不错。
凌府,不同于帝都内的芜杂氛围,宁静淡雅而充满了温馨。
凤凌霄此刻正在院子里面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