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昇在家蒙头大睡了三天,睡得晕头胀脑的,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问,把自己的前世今生翻了个底朝天,想了个透透彻彻的。浑浑噩噩日子,放荡不羁的生活,使他感到厌倦。可否从头再来?怎样来过?却依然迷茫。
活不明白这事,老少咸宜,而他在其中,更加困惑。往日坎坷的经历,使他对未来,发怵!本想浪迹红尘,聊度残生,可是眼前这光辉岁月,又使他难以放弃。
元旦刚过,新的一年开始了。
心里压着这样的问题,使他显得很疲惫,连偶像派充满年少无忌的笑脸都没有看到。
“钟老师绷着脸想什么呢?”易俊好奇而关切地看着他问。
“哦、哦,在想…”脑袋里空的连撤谎遮掩都找不到措词.一时难以应对。
“想尕妹子了吧?”方晴焦糖色的大衣,格外抢眼。
“那不是你的个性,独行侠才是你的形象,要保持英雄本色哦。”偶像派嘲弄的口气,让人捉摸不透今天的心情。
“切!新年新气像,我们的光棍联盟该解体了,今年,喜事连连,好事多多!懂吗?小丫头!这才是新年见面的第一句话!一天不教训你们,就没个正经样!干活!”钟昇老着脸皮,以教训口吻为新年第一个工作日开了个场,也算是对天罡的新年祝福吧。
“yes,sir!”三个人表演似地齐齐地应答。就嘻嘻哈哈地各自忙碌起来。
李红玺回家过元旦去了,还没回来呢。这里,也就钟昇老大了。
就在大家各自埋头做事的时候,方晴的电话铃响了,她看了一眼就神情严肃地走进了李红玺的办公室,关起门来接听电话。
“接个电话也这么神秘的,真是奇怪。以前,可不是这样,这个电话不可能是委托人打过来的,会是谁呢?”钟昇多管闲事地胡乱猜想着。看着方晴的身影在磨砂玻璃后面,接电话的样子。她的声音很小,听不清楚。
接完电话,方晴就出来了,收拾起桌面的东西,穿起衣服,对钟昇说了声:“我到出去一趟。”就匆匆出了门。
“可能是王道明打来的。”钟昇心里猜想道。“这混蛋王道明,新年才刚过,就跟这么紧,攻势凌厉,还真不亚于毛头小伙哩。方晴能招架得住吗?”心里有些灰暗地想象着。“我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小声地说出来。偶像派不知所以,奇怪地看着他。“不关你的事,干活!”遇见偶像派看他的眼神不对,就虚张声势地咋唬道。
“啥人嘛!吃不上葡萄就冲别人又吼又叫,有本事拉着不让走,我们又没挡你的路!野蛮人,野蛮人,就是没有道理!”偶像派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轻蔑地唱起来。
这么一来,钟昇倒没辙了。反正,他又不是怪罪偶像派,对她的无理,自然不会往心里去。“一天到晚只知道玩手机,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还是佯装着说了一句。斜瞪了她几眼,也就悻悻作罢。
偶像派无端受了他的指责,心里就有些愤懑了,切,什么人嘛?还敢指责本姑娘,吔,刚才微友发消息说阿迪新到了几款春装,反正没事借故溜出去,看一看!打定了主意。“惹不起,躲得起!”搪突地冒了一句,拎包走人了。
连声招呼都没打!这也太随性了吧?钟、易二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出门,没弄明白啥状况。
就在二人无聊地坐着发呆的时候,门,“吱”地被拉开了。一个高个子老人,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两人便不约而同地看着来人。
“我要找律师,我倒要问一问,我这事究竟有人管没有?”脸膛红扑扑的,不知是情绪过于激动还是冻的。
见状,易俊赶紧起身把老人家扶稳坐定。并倒了一杯水,递给老人家。“老人家,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助?”钟昇转过身来,面向老人家,亲切地问道。
老人家东扯葫芦西拉瓢地把事情从上世纪90年代末才说到今天早晨发生的事。
原来:老人家上世纪九十年代买了一套商品房,是一楼。退休后,没事干,就重操以前江湖郎中的手艺给人按摩、拔罐,私下里卖给求医问药的人一些自制的膏药。他虽然不精通此道,也还略懂点经络学,治不好,也不至于治坏。到他这里来的原来尽是些个老年人。而如今,口口相传,一些个年轻人也慕名前来找他做些个颈椎、关节的理疗、按摩,生意逐渐兴隆起来。
那知道,最近,下水管堵塞,门外臭水横流,屋内臭水上翻,臭气熏人,让到他这里来的人受不了。他去找过小区物业,可那些人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实在找烦了,就象征性地捅一捅,隔不了几天又堵了。从去年说到今年,就是解决不了,分明是在敷衍他。今天早上,又来了几个做按摩的病人,被他房子里的臭味,呛得都吐了,没办法都走了。他去找物业说理去,物业却说:管道老化,需要改造。老楼没有维修基金,没地儿出钱,修不了。
他不服这个答复,就来找律师问一下,这事物业能管不能管。要是不归物业管,那是谁来管这事?
这还都不算啥。他最近老是闻到一股怪味,也向物业和社区反映过了。他们也派人来查问过了,可是就是找不到原因,一会儿说是卫生间的味道,一会儿说是他的幻觉,总之,就是他的问题。
可是,他真的闻到了那个味道,那是一股从来不曾闻到过的味道,非常刺鼻的一种味道。他留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