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没出息!”
如萧绎所言,就在这巷子口,黑着一张脸犹如十殿阎罗一般的叶晚悠此刻就用着怨愤的脸望着站在陆清微面前的萧烨。
在走上前面对萧烨的当下,一声“呸”道尽了里头所有……
叶晚悠看着他现如今那且卑微那样没出息的样,只道他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别指望着还能够如何。
下贱!
亏得自己为着他将出征,跑出来为他挑选最好的皮具想赶着今儿个让人给他做一套护袖护膝出来。
原是她多心思,自己下贱!
有些人的心里哪里需要什么护袖护膝,光是一块酸臭的栗子糕也比那些个东西来的强。
“把那一摊的栗子糕全买了,让爷明儿个带上路好生的吃,把全城摊位上的栗子糕全都给买下来,出行的包裹行李里头别的什么都不用带,就给我带栗子糕!”
发了狠,叶晚悠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费了整整三年心力却始终没有捂暖的男人,气到咬牙。
牙根里生生是叫自己咬出了血,可她这一次没有对着陆清微,而是让身边的侍女自去,把点原本定下的那些行李买的皮具都给自己退了。
把银子换了去买栗子糕,买上全部的!
有些人不是喜欢吃么,她让他吃个够,吃到把这心都堵上!
“王妃……”
“去呀,喊什么喊,听不懂话是不是!”
身边的丫鬟听着叶晚悠的话,面露难色,只道这都要真的全买了栗子糕,明儿个出征叫人看了……
回头他们的这位王爷又要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这到时候可怎么弄。
多丢人!
丫鬟只压低了声音让叶晚悠算了吧,现如今他们王府这么个情况,要是还闹……
那如何还了得!
丫鬟是跟着叶晚悠陪嫁来的,也知道叶晚悠心里头苦,可到底是出征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还闹,到时候出去了……
唉!
可叶晚悠不乐意,是了,连一个丫鬟都知道这是出征,是大事,且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有些人不想着如何将自己做到最好的保护。
却还在这儿想着这些并不属于自己的情情爱爱,这样的人还需要什么皮具刀剑的庇护,就把这些个栗子糕穿成了一个甲胄直接挂在身上。
有情饮水饱吧!
这个情还是自作多情的情!
呸!
叶晚悠一如以往那般,这一刻当震慑众人的面又一次的闹开了,只不过看着叶晚悠此刻的架势,正经敢看热闹的人少,不敢上前的人更多一些。
陆清微由萧绎抱在怀里,这会只轻轻扯了扯萧绎的衣袖,示意着萧绎走吧,待在这么个地方,看着闹心。
萧绎收到示意,点了点头,挽住了陆清微的手,带着陆清微从这闹哄哄的地方离开。
彼时,叶晚悠那儿的丫鬟还在那儿买糕点呢,把点个叶晚悠偏要买的栗子糕都被包上了,而后递给了叶晚悠。
叶晚悠也没有丝毫的客气,将这用油纸包好的栗子糕以全身的力气,这一刻尽数的按在了萧烨的脸上。
不是想吃么,那就吃个够!
等按完了,她这人气势汹汹的也就绷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一路上了街口停着的马车,一刻也不曾歇。
等上了马车,命车夫回府的那一刻,她才把自己埋在了膝盖之间,任由着泪水一点点的落下……
任由着脸颊由着眼泪尽数的打湿!
她的这点委屈从不在人前表现,谁都别想看着她哭,这是她的骄傲,更是她的自尊。
“小姐……何必呢,心里不舒畅您可以同王爷说呀,您每次就像是个一刺猬似得,总是拿刺对准着王爷,王爷又怎么能……”
“难道他不是拿刺也刺着我吗?三年了,这三年他何曾照顾过我的感受,何曾对我宽容,何曾对我仁慈过?”
没有!从没有都没有!
他的目光永远都在别人身上,心思也是一样,甭管这王府里有多少个女人,香的臭的生的出孩子的,生不出孩子的,都是一样。
都不过是他给他生个孩子的器皿,他喜欢的永远都是别人怀里的。
下贱不下贱!
“都这样了,她亲娘都已经被关在了清思宫里,都叫人说成了逆犯了,他还有心思悼念他心里的那点个伤春悲秋!”
“陆清微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战死,他倒不如死在战场之上,也算是给三王府博了个好名声!”
如今的叶晚悠怨恨着萧烨不争气的同时,更是愤愤的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就这么顺口说了这样一句话出来。
她已经不指望这个男人会有心了,萧烨在他这儿已然是一文不值,她甚至开始赞成陆清微的观点,盼着他以身殉国,让自己当个寡妇,也算是清静。
这叫听得一边儿的小丫鬟那儿心一沉,只道“小姐,可不能这么说,那王府里那些个小贱人们生下的孽种原不配什么……”
“可若是王爷去了,那您这身后什么也没有……等老了,您难道还要遭这些小贱人的罪么!”
没有嫡子的嫡母,眼瞧着如今倒是没什么,可往后呢……
王爷死了,王府要寻人继承,不是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到底不亲,现如今这些小贱人们都还闹不出花儿来。
可要是等小贱人们有了指望,多少个事情可都出来了。
她养了这么久的身子,若不然就趁着今晚上再试一试,之间那一次,不也是一次就种……
她再去抓一方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