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傲因的半个身子已经硬生生挤出门外,好在其身形巨大行动迟缓,再加上有四象战阵对其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不然灵能者们的阵线恐怕早就已经在它的攻击下整个崩溃。
“福臣,想点儿办法!”杨如烈大吼一声,然后身体化作一团火光冲向傲因,他三两下便纵跃到傲因脚边,闪身躲过对方猛挥向他的利爪,随即用赤红色的手掌狠狠劈在傲因的爪上。那利爪上立刻冒起一阵青烟,紧接着传来毛发被烧焦的焦糊味,杨如烈顺势跳上傲因微弯的膝盖,想要故技重施再用自己的火掌给这巨大的凶兽来一下狠的。
不过傲因再没给他这个机会,这凶兽利爪再次一挥,杨如烈面前猛然刮起一阵强风,他人在傲因膝盖上根本无处躲闪,仓促之下只能先在自己面前升起一面烈焰之墙,然后用手臂护住头脸。转眼那如刀子一般锋利的风刃就席卷而来,先将那火墙切割得四分五裂,而后重重地轰击在杨如烈双臂之上。
好在这老头子这些年间也搜罗到不少宝贝,他手上的那一对护腕虽然看上去普通甚至破旧,但外表却覆上了一层紫级荒兽的兽皮,那荒兽是以防御能力极高而闻名的玄鳞熊。
当初杨如烈斩杀这荒兽的时候不只颇费了一番功夫,甚至与林清风联手才得以侥幸取胜,最终得到了那张珍贵的熊皮和一枚紫色魂晶。熊皮被制成了一件软甲和一对护腕,软甲被林清风带走送给家中的一个晚辈,而那一对护腕则被杨如烈一直戴在手上。
也多亏有这对护腕,在那罡风袭来的刹那,护腕上猛地暴起一团土黄色的光芒,将杨如烈护在其中。于是猛烈的风只是将杨如烈从傲因的膝盖上吹落,却未能伤其分毫。不过那对护腕上却多了两道仿佛刀割一般的痕迹,这让杨如烈心疼不已。
“二叔祖!”杨如烈刚一落地,一个人影就朝他奔去,紧张地看着他。而杨如烈则一把将那人推开,大吼道:“爷爷我还死不了,小崽子你快想办法,不然我这把老骨头还有你们几个小崽子早晚要交代在这里。”杨如烈说罢一振双拳,再度迎上傲因的一双利爪。
这个被杨如烈推开的人正是方才他口中的那个叫做“福臣”的人,亦是杨家那位杨朵的叔父,在场所有灵能者中暂时的领导者,杨福臣。
杨福臣基本上能够做到对在场所有的灵能者一视同仁,不过只有杨如烈例外,在杨福臣年幼的时候曾因一件事而被家中冤枉,差点被化去全身灵力逐出杨家。不过巧的是那时候刚好赶上杨如烈偶然出关。老爷子脾气火爆是个好管闲事的人,得知这件事后立刻让当任家主重新彻查,这才让真相得以大白,而杨福臣也能够沉冤得雪。
实际上杨福臣并非真正拥有杨家血统之人,他的父亲只是杨家分家之一中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灵能者,而杨福臣则是其父在三十五岁的时候从别处领养来的孩子。父亲只是分家中的普通一员,自己又并非其父亲生,杨福臣自然自小就遭受排挤和各种不公平的待遇。故而那一次的公正对待让杨福臣对杨如烈充满了感激,同时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些许温暖。
不过现在的杨福臣却没有空闲再去回忆那些过往,正如杨如烈所言,他当下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便是将又变成一盘散沙的灵能者们再度组织起来,尽快将傲因斩杀。
……
“啧,那边的情况好像越来越不对劲了。”龙翔宇站起身,转向帝陵的方向,他眯着眼睛望了一会儿,自然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仅从传来的巨大能量波动来判断,便知道那里发生的一定是大事件。
“要不要将这货叫醒?”齐鑫指了指又一次盘膝坐在地上的杨辰问道。
与之前那种状态不同,杨辰现在只是沉浸在方才汹涌地钻进他脑海之中的那些文字里,而非将全部意识都融入识海之内。在这种状态之下,若是想唤醒他还是很容易的,而且不会有失去一魂一魄变成植物人的危险,当然也不会让大脑受到伤害从此变得大小便**生活不能自理或是丧失某一部分极其重要的功能。
“还是算了,要是贸然唤醒他,他可能会错失这次突破自我的大好机会。”说这话的是陈泉,他悠然自得地吐了一口烟圈,然后继续说道:“这样的机会真的很难得,难得到让我嫉妒啊……啧,可别让这种机运白白浪费掉。”
“要是肖姑娘死了,我们怎么和老二交代?”齐鑫问。
陈泉摆了摆手,道:“不用交代,因为那妞儿根本死不了……人家可是肖家的千金,和我们这种草民不一样,且不说肖家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护着她的周全,单就按照大老二的那个说法,说她是……是什么来着?”
“容器?”龙翔宇见陈泉憋了半天也没能准确说出“容器”这两个字,便好心代劳。
“对,没错,就是容器!”陈泉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重重一砸,然后继续道:“她这个什么‘容器’的身份可是很关键的,她现在享受的安保待遇绝对超乎我们想象。”
陈泉的这一番分析大体上倒是没错,不过其中一点却与事实有着很大出入——肖家根本没有派什么高手去保护肖佩佩,连一个都没有,因为肖先生知道神使是绝不容肖佩佩出任何意外的,试想在这世上还有什么高手的保护能够抵得上神明的护佑呢?
而杨辰现在所获得的这个机会则确实很珍贵,若是贸然唤醒他,虽然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