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反正第二天醒来,竟然还在他怀中,纪北寒用被子包着她,就这样抱了一夜,楚歌心疼坏了,“你傻啊?怎么不放下我?这样坐着不冷吗?不累吗?”
“本王也想放下,可是一松开,你便做噩梦,只有这样抱着,你才睡得安稳。没事,本王不累,你睡好了吗?”
楚歌一边说他傻,一边又很感动,这样的傻男人,世上还有多少?
她如何下得去手杀他?
“纪北寒,你可真是个大傻瓜!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吗?你不是怀疑我吗?我跟你说,我不是楚歌,我就是个冒名顶替的坏女人,我占了她的身体,成了你的王妃,我来路不明,你知不知道?”
楚歌一口气,将真相说了出来,她想,就让他恨自己吧,这样,她才能下手杀他!
可是纪北寒听完,也只是平静的看着她,“楚歌,本王说过,不管你是谁,只要是你就行,你怎么不明白?”
“可是我来路不明啊,你不是怀疑我,在你身边有什么目的吗?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来杀你的,你干嘛对我这么好?说不定有一天,我就突然的,捅死你,你信不信?”楚歌捏着拳头,像一只暴怒的小兽,“你这么厉害,怎么可以这么大意?相信我这样的破绽百出的人,我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好了好了,别激动。”他轻轻的拥住她,安抚她,“楚歌,本王不介意你的过去,只希望未来,你能一直陪在本王身边,就够了。”
楚歌泪崩,哽咽道,“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舍不得杀你!”
“好了,本王会治好你的,你不要胡思乱想,若是有人威胁你来杀本王,你只管来杀。”
“这是你说的,那我不客气了。”
纪北寒点头,表情一点也不严肃,楚歌不开心,“你怎么不怕?以后不许再这样相信任何女人,比我漂亮的也不行,你是不是傻?”
“好,本王真的很害怕。”
他帮她擦掉眼泪,心疼的说,“怕得要死,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好。”
楚歌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
翌日,楚歌破天荒的起了个早床,纪北寒比她更早就走了,他每天很忙碌,为了国事在操劳,似乎他感觉不到苦和累,楚歌很心疼他。
可是,她更明白,她与纪北寒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她来说,纪北寒其实是早已消失的人类,君御国在历史的长河中,渺小到几乎没有被史书记载,就算有纪北寒这样优秀的人在苦撑,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能起什么作用?
他的忙碌,他的辛苦,他的一切,最终不过是徒劳。
可是她不一样,她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她的亲人还在等她回去,那是真实的,还活生生的人啊。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也必须回去,必须活着回去!
吃过早膳,她便出府了,管家想拦来着,被她的表情给吓了回去。
在外面无聊的转了几圈,楚歌进了一家药店,直接问老板买了毒药,而且是最毒的那种,据老板说,只要吃下这种毒药,不出五秒吐血而亡,没有解药。
楚歌付了银子,又买了美人糕,将药涂抹在糕点上,提了回去。
这一天,楚歌都在恍惚,到晚上,纪北寒终于回府了,果然是第一时间过来看她,顺便把药喂了,楚歌喝了药,吃了蜜枣,用手指卷他的头发玩,“夫君,若是你死了,就没人喂我吃药了。”
纪北寒无语,“那么盼着本王死啊?”
楚歌笑,“没有啊,我希望你长命百岁,永远永远的活下去,若是那样的话,千年之后,我们便能在一起了。”
纪北寒越听越糊涂,“那不成了妖怪?”
“哈哈,对啊,就是妖怪,做妖怪多好啊,最好还长出一对耳朵来,像犬夜叉那样的耳朵,萌死人了。”
楚歌自言自语,一边说一边笑,纪北寒又问,“犬夜叉又是谁?”
“他啊,是个超级可爱的狗狗……”
纪北寒无奈道,“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变成妖怪,还要变成一只狗妖?”
楚歌放肆的笑,在他怀中笑的花枝乱颤,纪北寒宠溺的看着她,明知道对她太宠,宠得她无法无天,他却不忍苛责,就让她这样放肆下去吧,只要她好好的,怎么样都行。
“好无聊啊,你总是忙,我们都多久没一起出去玩了?我想出去玩。”
楚歌突然耍赖,纪北寒说,“太晚了,明天陪你出去玩。”
“不要,就今天,万一明天你又有事呢?我不管,我就要现在出去玩。”楚歌像个任性的孩子,又吵又闹,纪北寒投降道,“好好好,你说,去哪里玩?”
“我要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最好可以看到星空,那里风景如画,只有我们两个人。”
纪北寒起身,为她披了一件厚实的斗篷,拦腰一抱,带她飞出窗口,楚歌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一跳,“尼玛,这是要上天啊。”
纪北寒的轻功出神入化,速度惊人的快,楚歌窝在他怀中,紧紧的抱着他,有一种坐云霄飞车的感觉,不过比云霄飞车感觉还要安全多了。
纪北寒走的屋顶,不多时,便出了城,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但毕竟已近六月,并不会觉得冷。
出了城,又飞了很久,来到一片树林,纪北寒踩着树枝往上飞,楚歌激动的大叫,“好好玩啊……”
到了山顶,终于停了下来,纪北寒松开她,问道,“是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