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纪北寒分析道,“我们派出那么多寻找父亲,这么久都没任何下落,刚好他来王府闹上一闹,立马父亲便出现了,这不算巧合吗?”
“不算吧?或许父亲刚好在外面散散心,所以耽误了些时间,刚好又碰上了王枫醇,再说,伤父亲的那柄剑,也是他的,这总没错吧?”
“是。”纪北寒反问道,“若你想杀人,你会用自己的武器吗?”
“那要看什么情况,若我认定是仇家,我自然不会掩饰,用自己的武器,光明正大的报仇。”
“王枫醇这人,心思缜密,他若想报仇,绝对不会只伤父亲,便暴露自己,他的目标是整个王府!这么容易落下把柄,不是他的作风。”
纪北寒还在分析,但纪轻染已经受不了了,“大哥,你现在怎么这么墨迹?下午的时候,他还差点杀了团团,现在不管他是不是杀父亲的凶手,我们都有理由杀他,分析这些有什么用?”
“轻染。”纪北寒语重心长,“我们不能中了别人的圈套!这事太多蹊跷,不管是灵芝的死,还是父亲的死,都有操控者,若不冷静,便会被别人操控!父亲的仇,自然要报,但是,要抓到幕后真凶再说。”
纪轻染烦燥的扔下武器,“那就这样算了吗?父亲一辈子守护国土,最终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我们如何咽下这口气?”
“你先回房休息吧,父亲的事情,我来解决。”
纪轻染不再跟他争辩,开始帮忙操办丧事,纪北寒也很伤心,但是他不能像纪轻染一样发泄,这王府需要他撑着。
但是,最难的还是通知太妃,纪北寒亲自去说的,太妃听到消息,整个人都懵了,然后失魂落魄的往外走,纪北寒一直搀扶着她,来到纪蔚霆身边,真切的看到纪蔚霆的尸体,太妃才崩溃的哭出声来,纪北寒红了眼睛,作为儿子,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既没能保护父亲,又安慰不了母亲。
楚歌对太妃一直有怨,但听着她伤心的痛哭,她还是很难受,这时候,说什么也不能安慰到她,这种心痛,她真的太理解了。
灵堂撑起来,纪蔚霆的死讯也传遍了京都城,来给他祭奠的人,一波接一波,纪北寒几天几夜未有合眼,一直在守灵。
第三天,王枫醇来了。
他一来,纪轻染就炸了,“姓王的,你也有脸来!”
王枫醇并不跪拜,傲娇的站在正厅大门处,环抱着手臂,大笑道,“这难道就是报应?哈哈……”
“你……”纪轻染忍无可忍,空手便攻了过去,王枫醇接招,两人在大厅外面打了起来,但纪轻染内力受损,还未有恢复,这样鲁莽的冲出去,很快便感觉胸口隐隐作痛,内力暴发不出来,而且打出去的拳头疲软无力,而王枫醇不一样,他精力充沛,只躲了几招,便找准机会对他要害攻去。
这一掌若打下去,便直接可取他性命,关键时刻,纪北寒出手,用强大的内力接了这一掌,王枫醇躲避不及,被他打伤,身子被震出三米多远,虎口颤抖,那痛感,从手臂一直传到胸口。
纪轻染也捂住了胸口,纪北寒将他推回了灵堂,“让你别冲动的,快回去。”
“大哥,不要让这种人进去,脏了父亲的灵堂!”
纪轻染说完,转身回去,跪在棺木前。
“奉劝你一句,立刻离开王府,本王不想在父亲的灵堂前,大开杀戒,若你还这般无礼,本王也不客气了。”
王枫醇甩甩手腕,冷声说道,“我只好奇一件事,纪将军是真死还是假死?”
纪北寒黑着脸道,“为何这么问?”
“本首领来闹过一次,你说他没回王府,可本首领一走,他便突然过世了,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做贼心虚,怕我报复,所以装死,今日过来,也只是想证实这一点!”
纪北寒眯了眯眼睛,“可恶,我爹一向顶天立地,一辈子镇守边境,保一方百姓平安,他堂堂正正做人,别说不是他杀的灵芝,就算真是他杀的,也定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责任,你说这样话,便是在侮辱他!”
“只是觉得太巧了,我原本就是想为灵芝报仇的,可现在,还没开始,他便死了,那这仇,是不是应该记在你的身上?毕竟,父债子还。”
“好大口气,你记在本王身上便是,有本事便来拿了本王的性命,本王怕你么?”
纪北寒往前踏了一步,王枫醇冷声道,“知道你不怕,但你也有弱点,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总有一天,我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转身走了。
纪北寒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实在愤怒,恨不得杀了他解气,可是,他现在只能忍,若他动了手,便中了圈套。
王枫醇做了这么多年的御林军,京都城内的兵,有一大半是他带过的。
“好过份。”楚歌也气得直咬牙,“夫君,你刚才怎么不干脆弄死他?”
纪北寒摇头,“有人正希望本王这么做。”
楚歌诧异,“谁?”
“皇上。”
楚歌震惊道,“君株?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他设计的?”
“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是,王枫醇怀疑父亲诈死,说明他没有杀害父亲。”
“他是装的吗?想看看,是不是死透了吧?”
“不,他这人,虽然不算英雄,但也不虚伪,他若做了什么事,那便坦荡荡的认了。”
楚歌质疑道,“你很了解他吗?”
“毕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