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亲自去太傅家走一趟,这事情,必须解释清楚。”
纪北寒说完,行礼退了,楚歌追了出去,君株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走远。
屏风后面,赵言希这才出来,笑得特别得意,“恭喜皇上,臣妾的计划成功了。”
君株点头,“嗯,你的计划确实不错,这样一来,群臣与纪王便服了隔阂,太傅手下的人,定是不会再与纪王走动了,被孤立的纪北寒,也只能乖乖听朕的话,不然,他想在君御国立足都难。”
“对。不过,皇上也吃苦了,这上吐下泄的折腾了一夜,臣妾让您别吃那果子的。”
“朕若不吃,群臣定会起疑,这些人除了同时吃过纪王的酒席,便是吃朕给的喜果,但喜果是在酒席之前便吃下的,只要不沾荤腥,便不会产生毒素,所以,他们不会怀疑到这果子有问题,朕若不吃,那不明摆着,是朕下的局吗?可怜的静儿,跟着朕吃苦了。”
赵言希心中不悦,“皇上,静贵妃跟纪王妃情同姐妹,这些话,可不能跟她说,这可是臣妾与您的小秘密呢。”
赵言希靠进他怀中,君株也顺手抱住了她,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因为这个秘密,进了一大步,赵言希并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比方静得宠的少,只要皇上和她有共同谋划的事情,两人便会越靠越近。
“皇上,接下来,您是要用纪王还是想除掉他呢?”她揪着他的头发,靠在他怀中,吐气如兰,君株想了想,摇头,“暂时不能动他,朕还有求于他,静儿说,楚歌有治眼睛的法子,过几天便带朕过去治。”
“能治好吗?”赵言希摸着他的脸,这张脸,还真是蛮俊的,除了眼睛瞎,他别的方面,真的不比纪北寒差啊。
如果他的眼睛能治好,她便全力辅助他,功成名就,将来,定要让纪北寒跪在脚下,向她认错!
“不知道,能治好最好,若不能治好,也不过如此,总归是一线希望。”
“那臣妾便提前恭祝皇上,事事顺心,事事如意。”
“好,多谢皇后了。”
两人正说着话,公公小声禀报,“皇上,静贵妃求见。”
赵言希脸色一沉,撒娇道,“她怎么又来了?每次都来打扰我们,不是说拉得很厉害吗?怎么还有力气往这里跑?”
“你先回去吧。”
君株将她推开,赵言希翻了个白眼,果然还是她重要吗?
“臣妾告退。”赵言希气鼓鼓的走了。
在门外,见到拉得全身无力的方静,被两个宫女搀扶着,方静见她从君株卧室出来,脸色不好看,虽然接受他有别的女人,但心里还是会难受。
两个女人都没理对方,擦肩而过。
方静被扶了进去,见到同样虚弱的君株,心疼的问,“你怎么样?好些了没?”
“朕好多了,你呢?”
“我也好多了,昨天一夜没睡,听说你也一样,我好着急,可又不能过来看你,好不容易转好,这才过来的,皇后是在这里照顾你吗?”
“嗯,这次多亏了她,朕没吃什么苦。突然发生这样的事,里里外外都是她在操心。”
方静听着他对赵言希的称赞,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对不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吃过酒席会变成这样,都怪我,不该强拉你去的。”
“这也不能怪你,纪王家办喜事,朕自然是要去的,只是不明白,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整个朝廷官员,几乎都去了,全部中招,现在一大堆事情无人处理,这幸好没发生什么大事,不然,真不好办了。”
“是啊,我正想去问问楚歌。”
“不用问了,她和纪王刚刚来过,她们说,纪王府的人都没事,说肯定不是纪王府的饭菜有问题,朕也没怪他们,还一心想袒护他们,让他们交出厨子,定个罪,将这事糊弄过去,没想到,他们不仅不听,还冲朕发脾气。哎。”
“不会吧?纪王和楚歌不承认家中的酒席有问题?这么多人同时中毒,而且皆是酒席过后出现的状况,不是酒席有问题,还能是什么?”
方静略显愤怒,君株劝道,“你别激动,我们还得求他们帮忙治眼睛,这件事,朕一定会帮他们压下去的。”
“可是,这么明显,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然后该认错的认错,该赔偿的赔偿,我相信,他们也不是故意下毒,定是不小心,混了什么不干净的食物吧?”
“可现在的问题是,太傅死了。你可知道,太傅是什么人?”
方静想了想,说,“是皇上的老师吧?”
“是老太傅,先帝亲封,朝中一大半重臣,是他的学生,连先帝都对他恭恭敬敬,见了面,会礼让三分,朝廷重臣,皆视他为师,听他教诲,许是年纪太老,经不起折腾,昨晚仙逝了,现在纪王不肯承认,估计是怕得罪满朝文物百官。”
“可是,不承认就能混过去吗?别人又不傻。”方静还以为纪北寒多么了不起,之前挺敬佩他的,没想到,是这样的人,顿时很失望。
“是啊,他们不承认,事情只会越弄越糟糕,朕也帮不了他。”
……
纪北寒和楚歌赶去太傅家,他一露面,太傅家的奴才便赶去禀报,太傅家的儿子们,全都冲了出来,指着纪北寒,怒道,“纪王,我们如此信任你,父亲这么大年纪,还硬要去给你们贺喜,没想到,你们竟然害死了他!”
来参加丧礼的人,都很沉重,几乎一边倒的认为,是纪王府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