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走了没几步,便停了下来,纪北寒问,“怎么了?”
“奴才也拉……拉了一晚上了……”公公唤了一个小公公,交代了两声,便跑走了。
纪北寒问过来的小公公,“你没拉吧?”
小公公尴尬道,“没,奴才身份低微,没资格去您府上吃酒席,所以没事。”
纪北寒忍着怒火,“所以,你这个奴才也认为,是本王府中的酒席有问题?”
小公公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认错,“奴才失言……奴才失言了,请纪王恕罪。”
纪北寒懒得理他了,楚歌倒是不气,继续问道,“去喝过酒席的人,真的全都出事了?连皇上都上吐下泄了?御医检查过吗?怎么说?”
小公公再不敢乱说话,吱唔道,“奴才身份低微,还不配见到圣颜,所以,不太清楚,要不,娘娘亲自去问吧,前面就到了。”
公公手一指,恭敬的退到一边,看得出来,求生欲很强了。
楚歌也不为难他了,拉着纪北寒上了台阶,又过来一个公公,领着两人,带到了君株的面前。
果然是上吐下泄,君株脸色苍白,听到脚步声,便知是他们来了,勉强撑着坐了起来,“赐座!”
婢女请两人坐下,又上了热茶,君株才坐了一会儿,便上出恭,纪北寒和楚歌只得先退出去。
“看样子,有点严重啊,君株身体那么好,都这么严重,别人可想而知了。”
纪北寒点头,“是啊,到底是什么人,能在纪王府做出这么大的事情,还不露出半点马脚?”
楚歌也想不通,等了几分钟,两人再次被请了进去。
“皇上还难受吗?御医怎么说?”纪北寒主动关心,毕竟,现在还没查出原因,但所有人都是在纪王府吃了酒席过后出的事,他就算再怎么冤枉,也脱不了干系。
君株虚弱道,“御医开了药,吃下过后好多了,现在只拉不吐了。”
纪北寒问,“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症状吗?”
“是,朕已经派了御医下去,给所有人送药,据御医说,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症状,应该是吃了一样的东西,才导致的。”
“具体是哪一样食物?能查出来吗?”
“这个恐怕没办法查出来,食物种类太多了。”君株说着,又难受了,纪北寒和楚歌再次被请出去。
“这下麻烦了,查不出具体原因,难道真是我们大意,混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可能,若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们也吃了,府中那么多奴才都吃了,而且剩下的菜,今早奴才们也吃了,都好好的。”
“若是真有人下毒,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却又只是让人上吐下泄,目的是什么?”
“目的应该是,孤立本王。”
楚歌恍然,“你的意思是,有人看不惯你的势力太大,想让你和朝廷中的人发生分歧?”
“应该是。”
“可恶,这也太卑鄙了,可是,我们那么小心,每一步都有专人把控,甚至出菜的时候,都有试毒的人,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纪北寒摇头,“绝对不是菜的问题,不过,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让这么多人同时服下毒药呢?而且,分量掌控得极好。”
“我想不出来。”楚歌看着他,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了,纪北寒苦笑,“本王也暂时没有头绪,不过,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能查昨天,应该查酒席之前发生的事。”
“有道理,可是,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毒是我们所下,估计也不会配合吧?就算我们查出来,怕是也没人相信,摆酒席这么大的事情,就像一个障眼法,所有人只记得这个,却不记得,之前吃过什么,或喝过什么。”
“是的,我们百口莫辩。”
“那怎么办?这黑锅是背定了吗?”
“暂时还不清楚,就算查出来又如何,人心不可测,真相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下毒的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真相其实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别人对纪王府产生了动摇。”
沉重的话题还没聊完,君株又请两人进去了,拉到虚脱的他,依然没有半点怒气,还反过来安慰他们,“你们别担心,这定是一件意外,朕相信纪王!不过,现在太傅因为这个身亡,正在大闹,朕也得给他们一个说法,所以,叫你们过来商量一下,如何将这件事搪塞过去。”
纪北寒反问,“皇上有什么想法?”
“朕想,最好的法子,便是抓了办酒的厨子,然后定他一个渎职之罪,交给太傅家人,让他们自行处置。纪王觉得如何?”
“不行,厨子是本王亲的,他做事严谨,并未有任何不当之处,府中饭菜和茶水,并没有任何问题,若是交出他来,不是变相的承认了,是我们的问题吗?”
君株劝道,“现在事情闹成这样,总得有人承担,若是厨子都没问题,那这么多人,为何会同时中毒呢?又为何是在吃过酒席之后,同时中毒呢?纪王,朕知道你仁厚,但现在,得保全大局,这是最好的法子,若是你连这都不肯,怕是很难让人信服了,甚至,连朕都怀疑,你是怕厨子说出什么秘密来。”
“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歪,没做就是没做,若真是本王做的,也不会将罪推给一个无辜的厨子,皇上不必跟本王商量,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但这件事,本王不会承认,府中的饭菜没有问题!这件事,本王定要再查个水落石出。”
纪北寒一身正